终南书院外面巨大的擂台上,被一分为四,分别站着四人守擂,就是白凡新收的四个徒弟,薛仁贵、王玄策、武照、狄仁杰。
此擂台没有裁判主持之类的,四周围观百姓都是明证,白凡也站着擂台下面,不是观众而是跟诸位国夫人站在一起。
皇后长孙开口问道:“简之,你这擂台搭起,上面四个孩子分守四方,不知可有什么规则?
总不会随便挑战吧,看那个孩子只有五岁模样,恐怕话都说不利索,若是有人上去跟他比试力气,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问出,其实就是在帮助白凡了,之前白凡说过,只要胜过其中任何一个,就能入学,没说哪方面胜过,若是有人抓住这个漏洞,白凡怎么收场?
白凡笑了,转身施礼道:“多谢二婶费心,这个简单,此次考核重点还是考察资质,不仅仅是特长智慧等,人品更为重要,擂台四周写好了四名弟子所擅长的方向,若是有人不顾面皮恃强凌弱,百姓们也不是瞎子,即便是胜了也是哗众取宠。”
“诸位,时间不早了,可以开始了,随便上前挑战,只要你们能够证明自己,即便是无法获胜,也有可能得到书院的承认,准许入学读书。”白凡对着一百多个台下弟子开口道。
只见一个华服公子当先走了出来,对着白凡等人恭敬一礼,朗声道:“在下太原王氏王博文,之前听闻白院长敢为天下先一说,甚是认同,今日愿意抛砖引玉,为各位仁兄试试深浅。”
此人说完,大步上前就奔着台上王玄策而去。
“王博文?他不是太原王氏少家主吗?怎么太原王氏这等世家也来入学?”有人惊呼道。
一个路人解释道:“这有什么稀奇,终南书院可是文坛圣地,天下第一书院,世家又如何?世家也知道趋利避害的,有好处谁不想要?”
白凡歪头看了一眼楚王妃王氏,就是李元霸的夫人,她出身太原王氏,这位王博文可是她二叔家堂弟,关系极近,不过年纪已经十八岁了,所以不符合书院入学条件。
而他又是族内最为出色的接班人,若是能够得到书院的培养,将来一定大有可为,所以顶着李元霸的不满,这位楚王妃站出来为家族出了一回头。
众人齐齐将目光聚集在了台上的对决。
王博文对着王玄策行礼道:“太原王博文,听说玄策贤弟是洛阳第一神童,精通琴棋书画,文武兼修,还一人独挑书院考核十三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虽然愚兄痴长几岁,但是不通武艺无法跟那边的薛兄较量,只能稍占贤弟便宜了。”
王玄策同样回礼道:“王兄过奖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王兄怎知我年纪小就不如你呢?不知你要如何挑战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燃起了战火,那是一种来自少年争胜的热血。
“我年长你五岁,不愿意占你便宜,五年前我开始学习琴艺,你我就来个以琴会友如何?”王博文开口道。
“王兄风度让人佩服,如此倒是玄策占便宜了,小弟学琴已经八年了。”
下面众人一听,纷纷感觉这王家公子甚是托大,对面可是白大家的亲传弟子,你学琴五年跟人家学琴八年比试?那不是找虐吗?
楚王妃王氏也暗自着急,自己牺牲这么大,堂弟为何如此?
白凡却点头笑道:“世家出身到底不同,这风度就不凡,无论胜败,这孩子心性都是上等,不是心胸狭窄的小人之辈,难得!”
一句话,让四周之人各有所想,很多人都觉得能让白凡称赞一句,已经是难得了,看来很有希望。
很快有人拿来两架一模一样的古琴,台上两人就开始了琴艺的较量。
王玄策的琴艺是一种轻快和灵动的感觉,王博文的琴声是古雅和悠扬,典型的古曲古风。
刚开始琴艺风格上王玄策占据上风,但是随着王博文琴曲渐渐入境,后者古雅悠扬之声渐渐开始感染四周,许多人都感觉到耳边只有悠扬的古曲,而无其他声音。
见此情况,王玄策暗自着急,自己可是开局第一场,怎么可以败给对手?手指连动开始发挥自己的绝技,曾在洛阳有幸看过白凡琴箫和鸣绝技,王玄策为此可是下了三年功夫学习,虽然没有入门,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学会了将故事融入琴曲之中的奥妙,他可以通过琴曲让人们感受到一个个令人感动的故事,本以为胜过对面五年琴技不用费力的,最后还是要出绝招。
就在王博文的琴声感染了全场七成观众的时候,王玄策的琴声渐渐也入了意境,一个顽童逐蝶的画面出现在观众的脑海之中,画面虽然是那么的模糊,但是那顽童的丝丝情感却是那样的清晰可见,简直就是感同身后,一时间许多观众都像是回到了自己美好的童年一样,仿佛自己就是那逐蝶的顽童。
白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弟子还有这么一手,真是令人意外,这样的技艺,徒弟杜荷可是练习了两年才有所成就的。
就连擂台对面的王博文也被对手的乐声感染,一个愣神之下,手中曲调竟然出现了半分杂乱,一首曲子意境瞬间消散,再去强行接续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了。
无奈一叹,王博文停下了手中的琴曲,改为一个看客,静静的听着对面王玄策弹琴。
一曲终了,全场雷动,观众们都在为王玄策鼓掌。
“简之的徒弟就是不一样,拜师没几天就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