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传给你一成功力,你要带着老爷子安全活下去!”白凡俯身对着老王说道。
老王还没有回答,李渊阻止道:“不行,你要干什么?你要活下去,我一把老骨头了,不值得你再舍命相救了。”
看着李渊激动的流泪阻止,白凡心中一暖,这是真正的亲人才会这样生离死别,此时的李渊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奋力想要护住儿孙的老人。
白凡摇头,“我意已决!老爷子,不,爷爷!你不能死,大唐这辆马车眼看就要迎来盛世,你是唯一能够为陛下拉住缰绳的人,他能成汉武的基业,但是要想超越汉武,就必须控制住他膨胀的野心!”
“哎,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国家?白凡,你要活着,你说过要给大唐一个万世基业的未来,你比我个老头子重要!”李渊含泪拉住白凡的手劝道。
白凡不再理会,伸手对着老王的丹田开始传功,虽然传功力非常凶险,稍有不慎双方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是此时也不得不行险了。
几个呼吸之间,传功完毕,白凡的脸色白了一白,沉声道:“这是两根芦苇,已经被我打通,你们躲在水下不要冒头,等到我划船将他们引开之后,你们再逃往岸边,王伯,爷爷就拜托了!”
说着白凡躬身对着老王一个大礼。
老王和李渊一样,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慌忙双膝跪地给白凡磕头回礼。
作为一个仆从下人,白凡是李渊的孙女婿,那也是老王的主家,而老王是一个内侍太监,是世上最让人看不起的一行,基本上就没人将太监一流当人看,别人的称呼好一些叫公公或者内侍,背后还不是太监、阉人之类的叫着。
只有白凡一人,他似乎永远和别人不一样,他对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足够的尊重,对待老王一个内侍也是,只以年级论身份,白凡一直叫他王伯的。
老王心中知道,白凡对自己的尊重并非因为自己是太上皇的贴身内侍,而是真正的拿自己当人看,当一个和蔼老人一样看待和尊重。
此时见到这个姑爷竟然要舍命救自己和太上皇,老王罕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作为下人内侍,他是不能有任何个人想法的,全都要听主子的,李渊要他死,他都不能死的慢一些的,可是此时他竟然摇头了,悲切道:“姑爷,老爷说的对,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白凡眼神坚定的看着两位老人,将两根芦苇分别塞进他们的怀里,并伸手将二人提起,以白凡的武艺,浑身是伤的二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见此情况,索性两人也不再挣扎了,只是这么老泪纵横的看着这个后生,如此一个好孩子,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你们先走了我才好一个人找机会脱身。如果可以,我还想找个机会探探这帮人的底细。
爷爷,你回去主持大局,一定要连根拔起这帮人,元霸他们做不来的。
如果,如果我最后没能回来,你看好平儿,是我不好,再次对她食言了!”
白凡含泪说完,隐蔽的将二人狠狠的按进了水里,这样可以使自己的画舫驶过的时候船底不会撞到他们,随手拍断一根画舫横梁,向着后方追来的船只抛了过去,看似是在还击,可是横梁没等砸到对方最前面那条船就去势已尽,落在了湖面上。
水匪众人大笑道:“快快,对方已经黔驴技穷了!”
被打下水的老王见到事已至此,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伸手抱住了李渊,运用白凡传过来的一成功力,拼命的向下坠,以免两人过早的浮出水面,同时李渊二人也将手中芦苇咬在嘴里伸出了水面帮助呼吸。
白凡完成了一切,双手各执一只船桨,奋力开始划桨,画舫猛然加速,使得后方的水匪不明所以,只得拼命的追赶。
终于在一刻钟后,白凡成功引开了后面的水匪,李渊和老王才浮出水面,看到不远处漂浮着的那根横木,哪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快速游了过去,两人抱住。
短短的一刻钟时间,自己转危为安,却是孙女婿白凡舍命换来的,李渊想到生死不知的的白凡,悲从心来,开始趴在木头上面低声哭泣起来,心中恼恨,都是自己没用,老了老了,没事出来玩闹什么?呆在城中张府就无事了,此次袭击,但凡是在陆地上,只要元霸和白凡任何一人,就能成功挡下对方几百人,何至于现在要牺牲掉白凡?
老王连忙劝道:“老爷,贼子还未走远,我们不能让姑爷的牺牲功亏一篑,快快上岸求援才对!”
“对对,快快划到岸上,找张家派船来救援凡儿!”
再说跳出重围的李元霸,在小船行出一里开外的时候,船速就慢下来了,李元霸拖着受伤的身躯,跑到船头去拼命划着船桨,但他乃是一个旱鸭子,哪里会什么划船?越着急越不成事,导致小船就在原地打转转,急的李元霸竟然一下将一根船桨打断在地。
众人在船舱中也暗暗心急,张子丹奋力大喊道:“我、我……”
李元霸这才想起来,这里有个土生土长的洞庭人呢,快速跑过去将一个个醉汉搬开放好,“你们快些醒酒,子丹来教我划船!”
就这样,张子丹趴在船头,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虚弱的提示着李元霸,李元霸也算机灵,很快掌握了要领,开始向着岸边划去。
好不容易经过了这四里的距离,李元霸飞身上岸,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