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虚眼瞧向了清风道人,眼中闪着冷光,接触到了太玄的视线,清风道人不由得心中一凛,感觉自己仿佛被太古凶兽盯上了一般,无尽的恶意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你这道人,本是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你又何必强出头呢!”太玄提着量天杖缓步而行,一步步朝清风道人逼近。
太玄神情淡然,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举止之间,带着轻松惬意的味道。
然而,在清风道人眼中,太玄的身影仿佛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大山,遮天蔽日,正缓缓地向他碾压过来。
“苦也!”清风道人暗觉不妙,之前的祈祷算是落空了,原来太玄果真那么厉害!
这还没真正的交手呢,太玄的心意气息便将他盖过,怪不得天火真君会吓成那副模样,可你既然知道他的厉害,干嘛当初非要招惹他呀!
清风道人暗自责怪天火真君不长眼,最后还将他连累了。
“太玄真人,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天火真君或许有错,可也罪不至死,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他好容易修行到了如此地步,你怎忍心让他的一番修行化为流水。
所谓求道者不易,真人能修行至如此地步,必然知道其苦,还请看在同为修道者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
这时,天火真君在曲柔云的剑光下,已是顾此失彼,身上伤痕累累,然而曲柔云的剑光饱饮了鲜血,剑势越发的凌厉了,散发出来的寒气充斥了整个殿中。
眼见天火真君越发不堪,清风道人不觉着急,这才说了以上那番话,只是他情急之下说的虽然恳切,可太玄听后,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这老道是不是傻了,想要凭这些话就想替天火真君开脱求饶,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和曲柔云怎会因为这么狗屁不通的道理放过天火真君。
天下的修道者多的去了,谁不是一身艰难修持上来的,若是都各自怜惜对方的修为不易不忍下杀手,那世间因果纠缠又怎能了结。
“你这道人还真是奇怪,”太玄失笑,“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既然敢出手坏了本座的好事,强行与本座结下因果……”
太玄量天杖悠然的向前一递,朝清风道人点去,“现在还是先跟本座做过一场,了结一下你我之间的因果吧!”
清风道人心中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手中浮尘一摆,向量天杖扫去。
这时,站在他身后弟子们正要过来帮忙,他急忙用神念喝止,他那几个徒儿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阴神修为,哪里帮的上什么忙,不拖累他后腿就不错了。
邱如意和沙千秋等人的前车之鉴便在前面,他怎会让自家弟子上来送命。
量天杖与浮尘撞击在一起,气劲轰然爆发,一阵地动天摇,整个仙宫瞬间抖的一抖。
龙修术一脸的愤怒,自从太玄到来,整个筳宴已经变得一片混乱,在放任他们斗下去,只怕连自家的仙宫都要被他们给拆了,这还了得。
一时间,他的脸沉似水,仿佛都被打肿了。
身为主人,被人这样无视,他若是还能忍下去,那还真比乌龟还厉害了。
结果,事实证明,他没那么能忍。
只见他猛的一拍玉案,长身立起,一脸愤怒的暴喝道:“够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要打出去打去,若还是这么肆意妄为,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这一动怒,底下的臣子们也自站了出来,个个脸露杀气,予龙修术壮以声势。
此刻,无数的黑影正向着仙宫飞来,他们身披盔甲,手执兵刃,匆匆赶到殿中,很明显,宫中动静太大,将他们引了过来。
领头的正是之前被太玄定住身形的侍卫统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脱身出来,来到殿中,他率先向龙修术施礼请罪,之后便将龙修术护在了身后。
剩下兵将皆是引弓搭箭,将箭矢瞄准了太玄等人,只待龙修术一声令下,便将敌人射成刺猬。
“国主休要恼怒,非是贫道不给你面子,乃是太玄真人太过凶狠霸道,贫道不得不为罢了,若你能劝得太玄真人罢手,贫道自然也会收手。”清风道人舞动手中的浮尘,一一封住了太玄的攻势。
“哈哈,国主无需担忧,本座这就送这位道友去黄泉,不会打扰国主太久的。”说着,太玄掌中量天杖极速舞动,化作满天杖影,须臾,一轮紫色的光影将清风道人团团笼罩。
太玄话中透着轻慢,似乎是把清风道人当成了随手便可以打发的残渣了。
清风道人心生恼怒,只觉太玄欺人太甚,“太玄,莫要仗着有几分修为就猖狂无边了,贫道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送我去黄泉,还是我送你下冥狱。”
说完,清风道人脑后灵光闪烁,飞出一道乌光,向着太玄斩杀过去,乌光所过之处,斩破虚空,倏而来到了太玄近前。
太玄祭出了太极图,徐徐展开,向着乌光裹去。
而乌光也是大放光华,化作一柄漆黑如墨的飞刀,散发着一股股阴森煞气,斩在了太极图上。太极图蓦得颤动了一下,自是安然无事,继而射出一道黑白玄光,将飞刀定在了半空,飞刀不断的颤动,发出阵阵清鸣,想要挣脱黑白玄光的笼罩……
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晃,掌中现出了一座铜钟,微微晃动。
一道沉闷的钟声骤然在清风道人耳边响起,清风道人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颤,手中动作一滞,不免露出了一丝破绽。
太玄哪里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