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钟家的来历非同一般,且老家主钟英琦重伤在身,王林三、葛子布与武啸天皆感觉有些稀嘘。
世事无常啊,强大如钟家,竟然也有落寞的时侯!
就在钟灵从主位上起身,准备带着王林三等人前往宴堂之时,却见一中年美妇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钟灵一见此人,一边伸出双手欲要搀扶,一边说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祖母,保重身体啊!”钟牧野也失声叫了起来。
王林三等人这才知道,刚进来的这个中年美妇,正是钟家的老家主,乃是现任家主钟灵的母亲,同时也是钟牧野的祖母——钟英琦,一个铭德五境的顶级高手!
除了武啸天看出钟英琦身受内伤之外,其他人皆未看出端倪。事实上,只要境界修为比钟英琦低的人,断然无法从表面上看出她乃是身受重伤之人。
钟英琦与钟灵乃母女关系,虽然二人表面上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甚至比钟牧野还要年轻了许多,但实际年龄并非如此,只是修为高深,容颜得以留驻罢了。
钟英琦冲武啸天施礼道:“家中来了前辈高人,在下岂能失了礼数,如是家中后生晚辈有所冲撞,还请莫要见怪。”
虽然武啸天、葛子布与王林三皆收敛了境界气息,但葛子布铭灵三境的修为无法瞒过钟英琦的眼睛,还有王林三,虽然钟英琦无法看出这个小娃娃的底细,但料想也绝不会是刚才散发铭尊境气息之人。
故此,钟英琦首先向武啸天施礼问侯也是有原因的。
从武啸天的言表中,钟英琦能够感觉到一种顶级高手的气度,再说任凭自己怎么感应,都无法看出武啸天的真实境界修为,这只能说明,武啸天的境界修要比自己高,否则,自己必能看出来。
“我乃龙隐宗的武啸天,只是陪我小师弟到钟家走一趟,老家主不必客气。”
“原来是龙隐宗的大长老啊,失敬,失敬,武大长老乃是龙隐宗两大铭尊境高手之一,在下早就听过您老的威名。”
“老家主,在钟府之内,在下何敢谈威名啊!老家主多保重身体才好。”
武啸天接着又将王林三与葛子布向钟英琦作了介绍。钟英琦对信义镖行总镖头葛子布稍稍颔首,并未过多寒暄。
当她知道王林三乃是龙隐宗大长老的师弟之时,双眼顿时精光一闪,这个小娃娃必定不简单,自己竟然无法看透他的真实底细!
钟灵赶快说道:“母亲,上次牧野带回来的那颗阳极果,正是这位公子持有的。”
“原来如此,老身还真得感谢公子呢,如没有那颗阳极果的压制,我的伤势可能会更糟糕。只是不知公子是何等修为,为何我无法看出来呢,莫非公子的境界修为超越了老身吗?”
王林三执晚辈之礼后说道:“也算是我与钟家缘份深厚,故此也不敢隐瞒前辈,只是我所修习的功法有些特别,只要我不主动散发修为气息,外人一般难以看出我的底细,境界修为高于我的人也不行。”
说完,王林三就将自己真实的境界修为气息散发了出来。
“竟然是铭灵二境!这么小的铭灵境,我还从未见过呢!”钟英琦顿时露出满面不可思议之色。
钟灵与钟牧野同样震惊不已,看来,这个叫王林三的小娃娃绝不简单啊!
原本武啸天打算用神识查看一下钟英琦的内伤,然而一个男人用神识查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如同被剥光衣服一样,断无任何隐私可言了,因此作罢。
这时,精甲附在王林三耳旁说道:“公子,这个女人体内阴寒之气时间太久了,早已浸入骨髓,一颗阳极果并未将骨中的阴寒之气清除干净。另外,这女人的心脉已有些枯萎迹象,当是阴寒之气长期侵蚀所致。每日夜半时分,天地阴气最重之时,这女人必定会痛不欲生。”
听了精甲之言,王林三心中对钟英琦的伤势有些明了的。
“老家主如能寻得一颗丹丸,哪怕是最低级的地丹,当可缓解每日晚上的剧痛。”王林三真诚建议道。
哪知钟英琦顿时惊得大叫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每日夜晚周身剧痛的?”
家人都知老家主内伤颇重,但并无人知道她每日夜晚的剧痛之苦。这么多年来,钟英琦都未对家人说过这事,包括自己的女儿钟灵在内。
王林三却是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所修飞的功法自有些奇妙,只需极速运转此功法,不用神识探查,也能感应出一些事情,但请老家主莫要惊慌。”
“其实,当年我去华泰山脉中的鬼愁涧打探姑姑的线索,并未到达涧底,就被涧中升腾而起的阴寒之气侵入身体,越往下,阴寒之气越浓郁,万分凶险。”
“幸好我及时退了回来,否则,哪还能活到现在!”
“以前在扎呼尔城时,家中尚有五颗地丹和两颗天丹,极为珍贵,但早已被别人强行勒索去了。现在的钟家,哪还有丹丸啊!如不是牧野从公子手中得那颗阳极果,我体内的阴寒之气岂能被驱除!奈何骨中还残存一丝,如附骨之蛆,终是难以剔除。这么多年来,每晚子时,浑身巨痛彻骨,我一直倍受折磨。”
钟英琦一口气说了不少话,言辞之中,多有无奈与悲切。
王林三心想,天地精气中总有一些污浊秽气存在,而阴寒之气也属于污浊秽气的一种,根据无双所说,如果污浊秽气乃是一种能量的话,那么这种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