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平又惊又喜,道:“张三复职了?”
林兴发说:“复什么职?他的级别是副处,没有职位,都六十岁了,你觉得上头会给他复职吗?”
程黎平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知道张三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回想起张三被撤职的前因后果,忍不住为他感到憋屈。现在这些事已经木已成舟,再计较也没意思,何况人家张三都释然了,自己还操心个什么劲。
林兴发不耐烦的催促道:“闲话少说,既然你们到了高祿,我也没什么可安排的,你们一定要记住,小心从事,拦截韦路恒上线的团伙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千万要注意安全。”
程黎平针锋相对的说:“你也少说废话,赶紧帮我查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他把可颂?威廉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林兴发,又补充了一些自己的疑问。林兴发快速记了下来,最后才问:“查询结果出来后,我如何通知你?”
程黎平想了一下,说:“你通知高祿县府的许璟雯小姐吧,让她转交给我,记得加码,林先生。”
这个叮嘱对于林兴发来说纯属多余,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程黎平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恰好遇到许璟雯的保镖也来买早餐,便让保镖通知转告许璟雯一声,今晚国内会有电话打给她,到时候请许小姐帮个小忙。保镖似乎已经得知了程黎平是玻璃的消息,根本不敢跟他近距离接触,不等程黎平把话说完,便飞奔着跑了。
回到旅馆,刘卫国正在楼下等着。其他的旅客也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聚集在旅馆门外。程黎平好奇的问道:“这怎么回事,退房了吗?”
刘卫国说:“旅馆老板说这两天不营业,让我们去找别的地方。”
程黎平皱着眉头,进去找旅馆的老板。旅馆老板正在三楼劝解那里的住客,说气象预报通知了,这几天高祿要下暴雨,搞不好会有泥石流,他们要回谅山避难。程黎平板着脸说,我在这边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高祿会有泥石流。周边山岭不高,河流密布,即便下暴雨也不会阻塞河道,老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干脆利落的说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去县府投诉了。
老板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说我有苦衷,不能说,我可以把住店的钱退给你们,麻烦你们快点走吧。
程黎平心里有数了,装模作样的拿了几张钞票,扭头就走。出了旅店,程黎平小声说:“各路人马都齐集高祿了,可能很快就要交火,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搞明白,先准备一下,等国内的消息到了,率先动手。”
刘卫国知道程黎平已经跟国内联系过了,也没多问,提着一套换洗衣服走在前面。其实衣服只是摆设,重点宰诺牧桨咽智埂@肟这条街道,又找了几家旅馆,结果旅馆老板都说现在不做生意,请另找住处。程黎平越来越诧异,最后决定铤而走险,到程红彬所住的那条街上去。这条街很小,没有旅馆,程黎平花了两百美元,才说服一个本地的老头儿,在他家里暂住几天。
老头儿是个鳏夫,房屋特别邋遢,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程黎平也不介意,蹭蹭上了楼就向程红彬所住的人家望去。那人家的房子建造的比较牢固,屋顶周围都是清一色的红砖。程黎平打量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正想回头去问那个鳏夫,冷不防一支狙击步枪的枪口映入视野。
程黎平吓了一跳,急忙闪身避开,看见墙角有一面小镜子,马上拿到手里,利用镜子继续向外张望。狙击步枪出现的位置是在程红彬所住的屋顶上,一个身穿军绿色服装的青年正在调试光学瞄准镜,并未发现程黎平的行踪。
程黎平跟刘卫国交代了一声,问那个鳏夫:“这条街尽头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鳏夫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向程黎平伸出了手。虽然他老眼昏花,但是人可不傻,从程黎平给他两百美元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俩人有钱,可以尽情的敲敲竹杠。
程黎平没有办法,只能掏出一张10美元的钞票放在他手上。鳏夫接了钱,验证真伪后才慢吞吞的说:“那是阮兴壮的家,他们一家都是瘾君子,也是人贩子。”
程黎平追问道:“住在他家里的那几个年轻人什么来路,住多久了?”
老鳏夫又伸出了右手。程黎平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再次丢给他一张钞票。
鳏夫笑的很开心,这个月的收入,足够他活上大半年了。“应该是贩毒的,都带着枪呢,只碰过一次面,是阮兴壮的客人。”鳏夫缓缓地说。
程黎平很自觉的继续递上钞票:“这里的警察不管吗?”
鳏夫一边利索的收钱,一边说:“只要你有钱,杀人都没人管。”
程黎平看了一眼刘卫国,把最后一张零钱塞在鳏夫手里。“认识可颂?威廉吗,就是那个黑人,大富豪娱乐中心的老板,他什么来路,经常来高祿县吗?”
鳏夫把钱装进裤兜,送给程黎平一个迷人的微笑。“这个我不知道。”鳏夫很诚恳地回答道。
程黎平愣了,刘卫国憋的满脸通红,差点笑出声来。鳏夫也是一脸得意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出去了。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不远处的洗浴中心。原来这个老家伙色心未泯,还是个花月丛中的老手。
过了没多久,警笛声响了起来,一辆警车直奔洗浴中心,俩警察把老鳏夫抬出来,看守洗浴中心的负责人向出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