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你去抢好了。一个亿,你也不怕撑死!”姓向的怒气冲天,恨不得一刀捅死程黎平。
程黎平悠然自得的笑道:“向先生,这一个亿,买的是你们的命。一,二,三……喏,在场的一共有十一个人,平均下来一条人命还不到一千万。”
姓向的道:“你别欺人太甚,实话告诉你,我们只是怕麻烦,不代表我怕了你。”
程黎平也变了脸,阴森森的道:“那好啊,钱我不要了,那批货你们也别想拿回来了。留着这一个亿,你们再想办法把这批货补上来吧。”
姓向的顿时哑口无言。补上来?说的轻巧,就算把新加坡全部的货都收上来,恐怕也补不齐这个数,何况他们的货还都是纯度很高的精品货,外头那些早就掺了别的东西了。
“一个亿实在太多了,我们干这个买卖,也是豁出命来干的。这位小兄弟,你也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姓向的见硬的不行,又开始说起了软话。
程黎平笑了笑,道:“你们不够,可以找李先生帮忙啊。话呢,我已经放出去了,一个亿,一分都不会少。各位,你们慢慢考虑,我有的是时间。顺便再告诉你们一句,我们另一路人马已经到新山了,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辆车上的货,可能今晚就会回到新山。”
这话就完全是放空炮了。程红彬带阮光初去找医生,何勇还在赌场里玩的昏天暗地,上哪再弄其他人去。姓向的也不相信程黎平的话,可是他不敢冒险,这事儿不管是被新山的老头子知道,还是被新加坡的警方知道,他都死定了。事到如今,只能靠李友希了,毕竟这是他的地盘。
李友希也很头痛,双眼死死瞪着程黎平,恨不得一口咬死了他。自己只是当个保护伞,顺带着捞点分成,虽然这些年也弄了不少钱,可程黎平这么狮子大开口,差不多要把他的家底子都掏空了。不过跟前程甚至性命相比起来,这些钱终究是身外之物,何况新山来的这些人他也得罪不起,越拖下去,对他自己越不利。
“行,我出,我和老向一人一半。”李友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姓向的也不敢再硬撑,新加坡三权分立,真被警察查出来了,哪怕李友希再有能耐也罩不住,搞不好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既然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自己出了那一半的钱便是,先渡过这个难关,再慢慢的跟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算账。
“这么多钱,现金给不了,账号多少,我这就安排。”姓向的说。
程黎平笑了笑,摸出手机,调了一个账号给了李友希。“这个账,还是让李先生转吧,”程黎平道,“他是议员,我信的过。”
李友希脸色铁青:“钱给你转了,货呢?你翻脸不认人,我们找谁去?”
程黎平道:“盗亦有道,我不会食言,信不过的话,你就别转。”
李友希和姓向的无计可施,只能死死的吃了这个哑巴亏。手头上的现钱确实不够,打电话七七八八找了好几个人,才算凑够了这笔钱。通过中间商将这笔钱打过去,程黎平又等了十多分钟,收到了钱款到账的消息,这才笑呵呵的说:“今晚十点整,伍德兰镇公园门口,去找你们那辆车吧。”
此时消防车已经开到了庄园外,上面的火势也烧到了二楼。李友希和姓向的不敢耽搁,急忙开着剩下的两辆车子离开地下车库。有辆车子的轮胎被程黎平放了气,那些粉末无处藏躲,只好暂时放在箱型小货车里。开到门外,警员见李友希跟着出来,也没有多问,挥挥手放行了。
程黎平自然也跟着一起,不过出了院墙,程黎平便笑着告辞了。姓向的原本想扣下程黎平,等到那辆车子物归原主再放他离开,可是程黎平那么能打,留也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了。留下来两车货,要想办法先散出去,否则压在手上,就是一个随时会爆掉的火 药桶。
出货的事情自然是姓向的那批人去办。旁边有火情,警察也顾不上检查,反倒给了姓向的机会。李友希父子留在庄园外,配合警方进行调查,至于那个活口菲佣,老早就跑了。程黎平也不避嫌,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在道路监控录像下。到了靠近山野公园的地方,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往西方驶去。这是程黎平故意制造的假象,让姓向的信以为真,万一他们扭头去查程红彬和阮光初的下落,程黎平还真是不好处理。
车子行到半路,程黎平下了车,再掉头找了辆车子返回主城区。坐在车上,程黎平乐不可支。原本真是狮子大开口,想不到李友希这么配合,竟然真转了一个亿。折算成人民币,这可是五亿元,直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土财主。只不过这钱还在特殊渠道的账户里,此时不便提取出来。何况这个钱见不得白,如何转移到国内,也是一个大问题,毕竟没有合法的纳税记录。
回到赌场,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何勇还没有散局,在桌位上玩的兴高采烈。周围照旧围了一群赌客,看来他的好运气还在继续。程黎平再次兑换了两千块钱的筹码,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一边玩牌一边等待程红彬的消息。两点多钟,程红彬终于发来一条消息,说阮光初已经苏醒了,伤势很重,得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康复。程黎平叮嘱他把那辆车子送往伍德兰镇公园,然后相机带阮光初离开新加坡。
程红彬的短信里语气显得有些急促,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