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在山顶没找到人,马想到了对方已经跳下去了。
)在带队军官的指挥下,一队士兵向山崖旁边的林木间打了几分钟乱枪,开始急哄哄的往下撤离,试图在山底堵住程黎平等人的退路。程黎平侧耳听了片刻,察觉到山顶已经没什么动静,又带着格木慢慢往爬去。
格木这才明白程黎平的用意,原来这个搭档玩的是暗度陈仓的手法。暗道一声高明,忍着浑身的酸疼往爬。跳下来的时候很容易,一闭眼下来了,但往爬可吃足了苦头。且不说是直线爬的难度很大,光是周围的荆棘,成了木看程黎平当前开路,便掏出匕首递给程黎平。程黎平摆摆手拒绝了,小声道:“面可能还有人,不能割断树枝弄出动静。”
格木恍然大悟,看着程黎平徒手扯开酸枣树的枝条,刮的手臂伤痕累累,忍不住叹了口气。十多米的距离,程黎平足足用了大半个小时,才慢慢爬到山崖边。在这里休息了几分钟,程黎平向格木做了个警惕的手势,用手扒住山顶的岩石,开始奋力向攀登。
刚把半颗脑袋探出去,面前同时露出一张目瞪口呆的脑袋。程黎平吓了一跳,手一松,差点又摔下山崖。格木反应很快,匕首“嗖”的一声掷了出去,恰好命那人的眼睛。那人痛的惨叫起来,捂着眼睛向后逃去。程黎平使了一个鹞子翻身的姿势跳山顶,只见那人也是一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已经跑出几十米远,再也追不了。
将格木也拽了来,程黎平判断了一下方位,赶紧拉着格木向东北方向走去。格木一边奔跑一边忧心忡忡的问:“那个人发现我们了,会跟长官汇报的。”
程黎平苦笑不已,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士兵受了伤不假,但人家肩膀还挂着步枪呢,自己贸然追过去,搞不好要吃一颗金黄色的花生米了。
为今之计,只有趁着对方集体往山下包围的时机,尽快从这个山头绕出去。反正过了这座山头,之后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到时候钻进原始丛林里头,谁也不能轻易找到自己。可是,任务怎么办?程黎平想到这里,顿时又头大了,按照程处长和陆建平等人的警示,三太子很快要下令启动那个大杀器,万一他提前动手,那一切可都晚了。
格木没了匕首,手也没有防卫的武器,生怕对方再次合围过来,不断的催促程黎平快点逃命。程黎平已经隐约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枪声,也不敢再有迟疑,索性闷头闷脑的向前跑去。
跑了十几分钟,面前出现一张生满铁锈的铁丝。格木找东西试了一下,见铁丝没有通电,便从地捡起一块石头,将铁丝砸出一个硕大的缺口。两人穿过铁丝,径直步入山高林密的原始丛林。这里的树木异常茂盛,树冠遮天蔽日,仅仅走了几分钟,刚刚露出来的太阳光线彻底看不见了。
程黎平和格木的丛林生活经验都很丰富,根据树木和野草的稠密程度,沿途找到一条细小的溪流。在溪流旁边稍息片刻,程黎平从身边的野草丛揪了些药草,挤碎后敷在被割伤的皮肤。格木如法炮制,道:“同志哥,挺厉害啊,一直没看出来。”
程黎平苦笑道:“落魄成这样,哪儿厉害了。”
格木摇头晃脑的说:“顺利的话,看不出来了。从山跳下去,又从那里爬来,同志哥,你是条好汉子。”
对于这样的赞颂,程黎平还真没有什么感觉。坐了一会儿,格木的肚子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两人推算一下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在山林里赶路最苦恼的一件事是无法顺畅的找到出口。程黎平和格木在这里都是人生地不熟,恐怕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安全抵达目标地点。既然一时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木脱下外衣,干脆利落的跳进溪流,试图从里面抓两条鱼来打打牙祭。
刚一下去,格木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原来丛林很密,溪水流速又快,温度极低,几乎近于零度。程黎平看着澄清的溪水笑道:“水至清则无鱼,别费心思了,抓不到的。”
格木饿的前胸贴后背,明知道程黎平说的在理,却不肯死心,继续在溪边的草丛下折腾。捣鼓了半天,半条鱼的影子也没见着。山石罅隙当似乎有一条水蛇的踪迹,但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有把它弄出来。程黎平摇摇头,道:“这么冷的溪水,水蛇才不会在里面生活呢,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格木嘘了一口气,捂着肚子道:“我没眼花,确实是一条水蛇。你说说看,我们怎么弄点东西吃?”
“打猎啊。”程黎平笑呵呵的道。
格木翻了个白眼,没搭理程黎平。打猎?说的简单,两手空空,你拿什么去打猎?再说了,走了这么远也没看到什么猎物,打什么去啊?
程黎平也不在意,轻轻的将耳朵附在地面听了一会,然后拖着格木绕开溪流,等候在一棵灌木树后。等了一刻钟,溪流两旁依然一片寂静,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格木什么都好,是没有耐心,否则当初也不会几通电话没接通,脾气古怪的从北京走到了黎城。看程黎平脸淡定自若的样子,格木无奈的直撇嘴,悄声道:“你是在等山羊还是兔子?我告诉你,这里没有,你估算错啦!”
程黎平耸耸肩,笑着说道:“真没有的话,那我们饿着呗。”
格木瞪大了眼睛,道:“那不行,饿着怎么完成任务?”
程黎平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