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胡同最里面,这扇铁门还是与往常一样,挂着铁链,上面有一把没锁上的锁头,他抬起手,动作比以往更加细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当啷…”
他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自己的紧张,手在颤抖,铁链撞在门上,发出不算很大的声响。
然而坐在屋里的安然,却清晰的听见这声,脖子好像昂了一点,眼睛好像闭上一点,呼吸好像急促了一点。
“当啷…”
铁链又发出一声响动,大门的门锁已经被锁上。
刘飞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从未觉得两条腿如此沉重,走到房子正面,看到灯光透过窗帘,穿过玻璃,斜照在地面,他走到门口,抬起手轻轻拽一下。
“咯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摩擦声,听的人心烦意乱。
门刚刚打开,里面的安然气息轰然来袭,让他应接不暇,以至于脑中一阵眩晕。
迈进去一只脚,转头看向东屋的玻璃,玻璃上的帘子已经被放下来,并看不见,他又把另一只脚迈进来,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一扇门,门里门外两个人。
安然还站在镜子前,紧张到已经是在靠毅力抬起眼皮,她看着镜子里的门。
刘飞阳再次抬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等用离开,门已经发出微微颤动,他狠下心来用力,又是咯吱一声,门嵌开一条缝,照出来微弱灯光,把门又开的大一点,里面灯光已经完全包裹住他的身体,最先看到的是安然背影,随后才看到镜子里那双脸庞。
安然露出一丝微笑。
刘飞阳也跟着笑起来,他看着、欣赏着,走进来不忍把视线从那脸上脱离,手向后撑的把门关上。
“嘭…”
声音不大,却震的两人身体都是一颤,呼吸越来越剧烈,两人的气息在这小屋内交织着,扭动、挣扎、难舍难分最后融为一体。
“回来了?”安然嘴里说出三个字。
“回来了!”刘飞阳原封不动的回道。
他向前迈了两步,到安然身后,抬起手,托在安然后背,身子一弯,另一手搭在安然腿上,几乎没费任何力气的给抱起来,眼睛还不忍离开的看着,安然已经闭上眼睛,面色更红了几分。
走到炕边,把安然放在被子上,随后也脱掉鞋坐上去。
“咔”
开关发出一声响,那钨丝灯泡完成今夜的使命,刘飞阳并没着急,也没有狂风骤雨,他亲吻上安然的嘴唇,手法生疏又老道的在这身体上游走,安然环抱住他的脖子,身上的温度已经达到顶峰,她不睁眼,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时不时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声音在房间内久久回荡。
刘飞阳触碰到安然衣服,向上拽、继续向上,只有在衣服越过头部的时候,那脸蛋才从他眼前消失,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恨不得把对方的身体挤到自己身体里面。
一双粗糙的手,碰到一条光滑的腿,即使在被子中无法看到,也能想象出那是羊脂白玉的肤色,刘飞阳把双手都放在安然背下,安然的手都放在刘飞阳的背上。
“嗯…”安然咬紧牙关,面色一紧,嘴里发出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
红色的被子,又红了一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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