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对上了党庆,在招数上很难取胜。
杨七只能凭借自己巨大的力气,压制党庆。
杨七在试探党庆的同时,党庆也在试探杨七。
杨七单手抡起的梨花枪上,力道十足。
震的党庆持刀的手都在发麻。
“好小子,好大的力气。若不是你欺人太甚的话,也许今日我们不用分个生死。也许还能做朋友也说不定。”
党庆赞叹了一句,他双手握着陌刀,开始主动进攻。
“当当当~”
党庆的陌刀刀法,明显已经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了。
在他全力进攻的时候,杨七明显的感觉到了压力。
虽然不至于落败,可是他也奈何不了党庆。
党庆有足够的耐心和杨七拖下去。
杨七却不敢跟党庆拖下去。
敌人越聚越多,人数已经超过了千人。
一百多的杨府的府兵,已经开始出现了颓败的姿态,伤亡也在逐渐的增大。
一旦让敌人破开了杨府府兵的防御。
杨府后院内的女眷们,肯定会惨遭到屠杀。
“嗞啦~”
杨七一个失神,党庆的陌刀划破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膛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虽然不深,却很长。
杨七心头一惊。
党庆的刀很特别,刀口上似乎有锯齿一样,能够轻易的划开人的血肉。
“小崽子,和人对敌,还敢失神。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杨七低吼了一句,“去尼玛的,我是你老子。”
骂过之后,杨七挥舞着梨花枪,如同疾风骤雨一样劈打到了党庆身上。
一旁正在对敌的老杨,瞅准了杨七压制党庆的时机,横刀一切。
党庆的腿上被切开了一刀。
“蹬蹬蹬~”
党庆连退了三步,推到了自己人的阵营里,他眯着眼,阴狠的道:“父子二人联手对付老子,是在以多胜少吗?那就看看谁人多……”
“都出来吧。”
党庆招唤了一声,从杨府的大门口走进了三个人。
每一个人的装扮都不同。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钓鱼竿,头上带着斗笠,弓着腰,似乎在打瞌睡。
老者左边是一个面容憨厚的汉子,他麻布衣裳,脚下踩着一双破旧的布鞋,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像是田间的农夫。
老者右手边居然是一个小娃娃,小娃娃剃着一个福娃头,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鬏,用红布条扎着,额头上方天灵盖处,有一块椭圆的头发,其余的地方都光秃秃的。大冷天的,他却身穿着一个肚兜,赤着脚,手里握着一柄铁笛子。
“渔翁南宫东城,农夫张十三,牧童南蛮儿……”
不用杨七发问,老杨已经开始帮他解释眼前着三个人的来历。
只听老杨狠声道:“这三个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渔翁南宫东城是蜀国贵族,一身武艺不在为父之下。他擅长枪法,手里的鱼竿就是他的枪。
农夫张十三,祖上世世代代为农,有传言说他是上古先秦时期的农家传人。他有一双铁拳,赤手空拳就能开山劈石。据说挨上他一拳,没人能活下来。
牧童南蛮儿,你别看他是一个小娃娃,其实他是天赋异禀,长不大也长不高,甚至连容颜都不变。此人是南疆人,擅长暗器和用毒。手里的铁笛子,就是他用来吹出针形暗器的东西。”
杨七在老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老杨的身边。
父子二人肩并着肩,一起郑重的盯着渔翁南宫东城三人。
老杨望着南宫东城,低声喝道:“南宫东城,你们三个都是江湖中人。而且已经隐居了十几年了,一直都不曾过问江湖事,也不过问朝中的事情。这一次为什么破例?”
三人中,以渔翁南宫东城为首,只听他笑呵呵的说道:“杨将军,您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您应该知道江湖的规矩。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有人用足够的带价,请我们三个出山。我们自然得来。”
老杨握着大金刀得手紧了紧,道:“能请动你们三个,想必付出了不少的带价吧?”
渔翁南宫东城,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布满了老人斑的脸颊,他一张嘴,嘴里缺了两颗门牙,只听他笑眯眯道:“我们三个,又不是江湖上的假把式。寻常的金银财物,自然打动不了我们。”
农夫张十三搓了搓手,憨笑道:“说那么多干啥,赶紧打吧。马上开春了,额还要赶着回去种麦呢。”
老杨和杨七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一场硬战,不可避免。
杨七率先挺身而出,梨花枪指向了党庆、渔翁南宫东城、农夫张十三、牧童南蛮儿四人。
“一起上吧。”
四人闻言,眼中皆闪过了一丝意外。
牧童南蛮儿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光,一句话也没说。
渔翁南宫东城眯起眼,嘎嘎嘎笑道:“好狂妄的小子,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小子了……”
农夫张十三憨厚的一笑,默不作声。
党庆紧握陌刀,冷笑道:“你想帮杨业拖着我们四人,然后好让杨业去收拾那些杂鱼,最后反过来手来对付我们?”
老杨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作为一个战场上的宿将,他深知杨七的选择无疑是对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成全你。杀不杀杨府的其他人,其实无关紧要。只要杀了你,我们此行的任务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