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沉思片刻说道:“不如这样,你走一条,我走一条,咱各走几步,看看是个啥结果。若走在一起,八条便是同一条,咱就走下去。若走不到一起,咱退回来之后,慎重选上一条再走走看。你看如何?”
赵七赞同钱二的主张,于是两人便在相邻的两条路中各自选择了一条,并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当两人各自走出十几步,随着两条路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的时候,两人便各自退回路口。赵七说道:“钱二,咱只能选其一而行了。但不知选那条好。”
钱二刚要开口,忽见自己退回来这条路的远处,似有两道光亮。他看着光亮不像移动的样子之后,说道:“赵七,咱走这条,前边好像有光亮,这极有可能便是一条活路。”
赵七走到钱二所指的这条路上,对着亮光说道:“这两点光亮不会是什么怪物的两只眼睛吧?他会不会正在往咱这边走着?”
钱二又认真观察片刻肯定的说道:“绝不是眼睛,就走这条。”
于是两人相互搀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亮光处走去。行了约数百步之后,亮光果然不是眼睛,而是从两扇石门上并列着的两个拳头大小的圆孔里透过来的。
两人合力将石门推开,触目惊心般叫声:“好一处广阔天地!好一个景致非凡!”我看到这幅天地,虽然没有像钱二和赵七那样惊呼出声,心中也不免惊叹。但见是门外犹如一处仙境,到处都是散发着清香的奇花异草和成双成对嬉戏追逐着的燕雀蜂碟,以及随处可见的画桥凉亭,凭栏石径……
钱二和赵七二人伫立片刻,便顺着石径往前走去。二人又走数百步拐过一处叠峰之后,眼前又是一新。一处宏伟的院落展现在眼前,并且这栋院落坐落在了这条石径的劲头。
这栋院落那三间兽头大门左右,分别蹲着一只硕大的石狮,每只石狮前面各站着几个华衣丽服之人。但见三间正门不开,出入宅院的人们走的是大门左右便的两个角门。
钱二才想趋步问路,当抬头看到正门正上方门匾书着的“兴建赵侯府”五个大字的时候,急忙住步并转身扯过赵七,说道:“赵七,你快看,这里是‘赵侯府’。没听说当代赵姓有被封侯的。莫非地处是你们赵家始祖赵兴赵侯爷的寝地?难不成我们已死?你我两个鬼魂来到了阴间你家老祖宗的府邸?”
赵七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门匾好长时间以后,竟然将手指放进口里猛咬一下。当他发出那声“哎呦”之后,说道:“咱俩不是鬼魂,可咱两的确到了阴间。这里或许就是赵家世祖的陵寝。我看咱还是别打搅祖先的安宁,原路返回,再选路径。”
钱二不置可否,机械的跟随在赵七身后走在回走的路上。当二人走出两扇石门,来至那个如乌云幕布的空间之后,站立原地,待视力适应了这种昏暗,这才走向那个八岔路口。
二人在八岔路口胡乱又选择了一条路走了下去,当走约莫三四里的时候,天上似乌云的黑暗却渐渐稀薄起来。天色已然有了些明朗,四周的景象也依稀可辨。二人边走便环顾四周,当二人路过酷似被废弃了的一片院落的时候,钱二的目光在宅院破败不堪的大门门匾上寻找着宅院信息。
当他辨识出门匾上隐约可见的几个字的时候,不仅倒吸了几口凉气。因为门匾上那五个已经被剥蚀去鎏金的大字是“万勇钱侯府”。他心中已然清楚这处破败不堪的宅院便是钱家老祖宗钱万勇的陵寝。
破败的宅院使钱二心中生出无限酸楚。他带着对祖先的牵挂,兀自走进宅院。宅院虽然凄凉颓败,从宅院里的布局以及宅院里的梁柱、游廊、亭台、花圃、山石、插屏等气势,不难看到破败前的辉煌
钱二找遍整个院落也没有找到钱家任何一位先祖,只好带着遗憾,满怀疑虑的离开了废宅,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来至路径的尽头,却被一条小溪拦住去路。小溪约几十步宽的样子,流水平缓,清澈见底。钱二看着小溪对面的路径,想着钱家祖先的下落,决定涉过小溪,一头探寻先祖灵魂的下落,一头决意解开这条路径的最终所向。
于是,他挽起裤腿,便下到溪水里。赵七是个没有主意的人,看到钱二如此,也便急忙效仿着钱二,并紧随其后。
两人趟至小溪中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阵阵轰鸣声,这种声音并且越来越近,瞬间便来到近前。
声音来到钱二、赵七二人近前的时候,二人顺着声音到来的方向,猛然看到咆哮而至的浪头,就在二人呆愣的那一刻,身体眨眼间便被丈余高的浪头给吞噬。
我和五鬼飘身离岸,正想潜入巨浪底下救人,却看到二人已然被巨浪翻滚至浪尖之上,并且被层层浪尖像抛球般抛来抛去,一直颠簸在浪尖上顺流而下。尽管我已经做好随时施救的准备,终是没有出手。因为我相信,他二人所有遭遇,绝非偶然,我一定要看到始作俑者的真实意图。
我和五鬼飘身在二人之上,为了便于施救,与他二人保持着咫尺之距,丝毫不顾及浑身的衣服被浪头打湿。
他二人在浪尖上颠簸了三二里之后,突然随浪头落入瀑布下的水潭里。为防意外,我也紧随二人钻进冰冷刺骨的谭水里,仍寸步不离的与他二人保持着咫尺之距。他二人落进水潭,当身体下沉至潭底的时候,便又猛然漂向水面。须臾,二人的脑袋便浮出水面,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