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夜,第二天上午,双方又在战场摆开阵势。
在赵云陪护下,豫章太守华歆骑马来到阵前叫阵:“长沙刘将军出来搭话。”
刘磐自不甘示弱,打马出阵,喝道:“华太守有话快说,今日务必要决出胜负。”
华歆微微一笑:“呵呵,刘将军以为豫章好欺负,是吧?原本两郡相安无事,长沙突然出兵豫章为了那般?刘将军能告诉本太守真正原因吗?”
刘磐一愣,昨日没有问罪,今日反而出口质问,不过,他觉着华歆这些话非常幼稚,反驳说:“华太守不觉着自己说这种话很无知吗?当今天下早已不是平和年代,风云四起,变幻不断,枭雄争霸,逐鹿中原,今日或许为友,明日便是仇人,说得清楚为哪般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想那刘荆州也不过一守成之人,如今也忍不住要逐鹿中原。”华歆大笑不已,而后扬鞭一指,说道:“我且问你,刘表不足一州之地,南阳还在张绣手里,可曾想过收归己有?荆州内部,蔡家势力庞大,说不好听的话,恐怕军权都不一定在刘荆州手里。再说了,刘荆州年老体衰,他真的有能力争霸天下吗?”
“这个”
华歆质疑很犀利,直指荆州弊端,令刘磐语塞。
华歆所说俱是事实,刘表年逾五十有八,若有争霸之心,早干什么去了?
天下纷争久已,只要保住我一亩三分地安全,爱怎么折腾都行,刘表存着坐看天下纷争心态。
当然,占小便宜的心理人人都有,这一次韩嵩出使,与扬州牧秦宜达成荆州与扬州和睦协议,让刘表起了小心思,趁秦宜虚弱,吞并柴桑和豫章两郡。
一般情况下刘表这样想没有错,任谁在如此短暂时间内掌控一州之地也很难做到,柴桑郡和豫章郡地处扬州边缘,也没有经历战火,刘表确信扬州牧秦宜暂时无法顾及,这才有了小心思。
令刘表没有想到的是,柴桑太守刘晔早已归顺扬州牧秦宜,而且说动豫章太守华歆投入秦宜旗下。
更重要的是,扬州牧秦宜第一步的战略构思,便是首先控制大江之南,将其视之自己的大后方,坐南向北,逐鹿中原。
所以,刘表贪图小便宜,恰好给扬州牧秦宜创造了机会。
“刘将军,我观你也有进取之心,又是壮年,尽管与刘表是叔侄关系,怎奈刘表年老体衰,待在荆州没有前途,不如投入扬州牧旗下前途远大。”华歆当起了说客,竟然劝说刘磐改换门庭:“刘表之后,荆州必然在蔡家掌控之下,你这个身份恐怕会遭受排挤。话虽不好听,本太守却是一片好心。”
刘磐大怒,喝道:“住口!一派胡言,黄忠可在,替本将拿下贼子。”
按照平常套路,此时应该有手下应诺,上前擒拿华歆,谁知刘磐身后没有动静。
刘磐正在疑惑,对面的华歆哈哈大笑:“刘磐,你想擒拿本太守,恐怕要失望了,倒是本太守反而要擒下你来。赵将军,替本太守拿下刘磐。”
赵云飞马而出,刘磐倒也不慌张,他身后有黄忠和魏延两员大将。
不过,为何他们没有回音,心中疑惑,便扭头往回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他一大跳,刘磐懵逼,这是怎么个情况?
黄忠骑着战马距离自己并不远,而魏延则在自家军阵之前,但是,所有的军队士卒全都丢弃兵器,坐在了地上。
麻痹的,这是两军打仗啊,丢弃兵器算什么?
“黄忠,你们这是何意?”
刘磐心中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这不应该啊。
老将黄忠似乎并没有惶恐,说道:“大人,刚才华太守说得对,不如降了扬州。”
刘磐大怒,喝道:“胡说,黄忠你怎可干出这等事”
赵云可不想让刘磐继续质问,快马如飞,擒拿刘磐。
刘磐也是武将出身,自不甘心被人捉拿,急忙摘下大枪,可惜,他哪里是赵云的对手,仓促间仅仅一招便被常山赵子龙擒获。
事情起因却是在昨天,赵云吸引黄忠边打边远离战场,将扬州牧秦宜交代的事情说与黄忠。
黄忠很纠结,不相信吧,却又是儿子唯一的希望,万一扬州牧秦宜真有办法治疗儿子的病,错过了岂不遗憾?恰好昨夜魏延来探视,忍不住说了实情。
魏延在荆州不得志,况且他知道刘表没有进取之心,而扬州牧秦宜如此惊艳崛起,令魏延非常眼热。
黄忠儿子有病,魏延很清楚,被病情折磨也确实令人心酸。但这不是关键,魏延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何不趁机投靠扬州牧旗下。
于是,二人经过一番密谈,决定投靠扬州牧秦宜,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绑了刘磐,华歆说:“刘将军暂且委屈一下,州牧大人有交代,我等不会为难你,即可派人送你去见州牧大人。据我估计,州牧大人或许会让你自己选择去留,本太守还是那句话,把眼光放远一点,留在扬州牧旗下或许更有前途,希望你三思。”
刘磐心里有气,怒道:“哼哼,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
华歆叹息一声,摆摆手令人押解刘磐上路。
送走刘磐,华歆转过身来对黄忠和魏延说:“欢迎黄将军、魏将军加入扬州阵营,长沙战事结束,但柴桑还在交战,这样吧,本太守与黄将军和纪灵将军前去接管长沙,赵云将军与魏延将军率领大军前去支援柴桑战场,假意长沙军队支援江夏,实为断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