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基汉就像是一条被激怒了的疯狗,按常理,邵初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连汝艾荞都被吓得一闭眼,脑海里一团空白。
然而下一秒的情景,谁都没有想到。
汝艾荞和邵初晴的周身,几乎在同时暴起一团暖色的光芒,就像是会发光的保护罩一般将她俩各自笼罩其中。
“基汉……”
那一秒,杨廷东意识到不好,可是无论是叫住杨基汉,让他恢复冷静,还是伸手将他拉住,全都来不及了。
此时杨基汉的样子,就像是撞到充满弹力的气垫,整个被弹飞,向后一直摔出去三米开外,甚至后背着地了,仍滑出去两米多远。
“基汉……”
杨廷东顾不上发福的身体,颠着一身赘肉跑过去,看儿子摔坏了没有。
“嗷……”
杨基汉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痛得咧开嘴再也何不拢,活像是被爆了菊花。
“基汉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杨廷东真的害怕,赵茯苓死了,如果杨基汉再不在了,那么他跟京都赵家惟一的纽带也就没有了,当年他处心积虑得到的一切也将付之东流。
“爸,我疼,摔得好疼。”
杨基汉都快要哭了,尤其是他在躺在地上之后,觉得脑袋里是蒙蒙的。
因为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吃的亏,明明没有碰到这对母女任何一个人,也没见到她们有什么动作,自己居然会摔出去这么远。
“孩子,试着动一下,来,胳膊,腿也动一下,还有试着能不能坐起来?嗯,很好……”杨廷东跟儿子折腾了好一阵,确信儿子只是摔痛,没有造成什么身体上的损伤,方才放心,接着挺起腰,对汝艾荞和邵初晴怒目而视。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我老婆已经去世了,现在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再出事,这不是要逼死我吗,还有一旦基汉出事,这后果你们恐怕承担不起,赵家绝不会跟你们善罢甘休的。”
汝艾荞看着杨基汉,眼神有些复杂,接着抬头看着杨廷东,眼中带着鄙视,摇头道:
“错,我提醒你一下,这这世上你还有一位亲人,杨木。”
汝艾荞的话,令杨廷东的表情一窘。
尽管他想否认,但杨木是他跟前妻生的儿子,这是铁的事实。
而且他和杨木的生母曹佳慧结婚时,汝艾荞可是参加了他俩的婚礼,并且在这之前见证了杨廷东追求曹佳慧并最终获得芳心的过程。
杨廷东这一沉默,杨基汉却开口发出幸灾乐祸一般的惨笑。
“杨木若是有种,就让他自己来认这个爸爸,靠你们敲边鼓算什么,可惜啊,杨木就是一个欺软怕硬没种的东西。”
杨基汉的话让杨廷东坐立不安,低声说道:
“好了,别说了!”
“我偏讲,你别忘了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杨基汉不服,眼看着父子俩要吵起来了。
“杨木,老夫已经到了,你还不快快现身!”
突然,一个沧桑中夹杂着磅礴气势的声音,几乎笼罩了整个天境海,不但打断了母女和父子之间的冲突,甚至整个天境海似乎陷入了完全的寂静当中。
是霍踪灭!
他这是用精纯的功力,将自己的音波扩张开来,向杨木叫阵。
然而,等霍踪灭的声音沉寂下去,过去足足有几分钟,人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呵呵……”
杨基汉开心地笑起来,看着汝艾荞和邵初晴说道:
“怎么样,杨木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欺软怕硬的东西,大家霍宗师一来,就把他吓得根本不敢出面了,我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吃亏了,肯定是有杨木的原因对吧,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如果今天杨木敢出面并把霍踪灭赢了,我跪下来管他叫爷爷,如果他不敢出面,或者输给霍宗师,邵初晴就是我的,杨木从前的女人是我的,现在的女人也会是我的,他要是能苟活到将来,如果还有女人,照样是我的!”
因为霍踪灭叫阵,杨基汉似乎又找到了主心骨,脸上显出疯狂的表情。
“杨基汉,我倒是很期待你能不能实现你那些崇高的愿望呢!”
邵初晴看着被他父亲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杨基汉,摇摇头。
她从刚才的懵懂状态下明白过来了,自己跟母亲都佩戴着杨木送的玉牌,虽然玉质普通,但细看之下,可以发现青色的玉质内有细小的金色符箓流动,绝非凡品,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但最终还是按照母亲的意愿每天戴在身上,没想到真的有护身作用,把发疯的杨基汉弹出去那么远。
因此她隐隐觉得,杨木绝不会因为怕了或者实力不济才选择避战,而且今天这场比试,肯定不会因为杨木避战而索然无味,接下来的过程和结果一定值得期待。
“傻闺女,万一被这个混蛋占到便宜呢。”
汝艾荞赶紧轻轻拍了邵初晴香肩一下。
“放心吧妈妈,一条可怜虫而已,他若能如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杨基汉听到邵初晴的话,眼神怨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们走着瞧!”
……
“你们有谁发现杨大师在哪里?”
赵长鹤有些焦躁地问一位手下。
“长官,刚才我们不是刚刚了解到了吗,杨大师就在齐明远的身边。”
“哎哟,我都急糊涂了,赶快把电话递给我,我要跟齐明远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