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听阿姨一句劝,别跟他置气,你真要是当众杀了人,无论如何也不好收场的。”
汝艾荞也替杨木捏了一把汗,生怕杨木被屈战即将,一个忍不住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哦?那我能告诉你,我有一千种无需杀你也能让你崩溃的办法吗?”
杨木微微一笑。
被屈战挑衅而生气?
在杨木的看来,屈战就像是一条狂吠不止的狗,虽然讨厌,只要没有触及自己的逆鳞,真的不值得让自己生气。
但对他略施惩罚还是必要的。
杨木的动作不变,将一缕真元从屈战的颈侧透入,沿着屈战的经脉迅速游走全身。
“你……你做了什么?”
屈战就感觉到似乎有一段烧红了的烙铁,沿着颈侧迅速钻进身体,并像是逃逸到水里的鱼一般,才几个呼吸就游便了十二经脉,仿佛是从某个入口往里灌滚沸的开水一般,全身每一个细胞浸在极高的温度当中瞬间沸腾了起来。
“啊……”
屈战就像是遭受最残酷的炮烙之刑一般,忍不住地大叫起来,脸部、颈部还有手背等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是被煮红了的螃蟹似的,旁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似乎也能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灼热感。
“没什么,我说过我有一千中无需杀你也能让你崩溃的办法,作为男人,言出必行,这才是第一种,我要一种一种地向你证明,直到凑够了一千种为止。”
杨木的话,就像是在跟最亲近的人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光是看他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对屈战施以酷刑,如果屈战没有表现出这些异常的话。
“……一种一种地向你证明,直到凑够了一千种为止。”
屈战听清楚杨木的话,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额头上也是冷汗涔涔,虽然他如同置身于岩浆中一般。
光是第一种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再来九百九十九种,可不就是传说中的下地狱吗!
“不……”
屈战的脸上呈现出极为恐惧的神色来。
在场好多人也都觉得心底生寒,一些胆子小的双腿不住地打摆子,他们都从屈战绝望的神色中看出,屈战承受的是怎样一种折磨。
“杨木,我不是阻止你惩罚某些人,但作为朋友我不能不提醒你,京都屈家这个庞大家族可不是好惹的,希望你能理智一点儿。”
邵初晴虽然反感屈战这位追求者,但到了这种时候总不能躲在一旁看戏,这是为了杨木考虑,不得不开口劝说。
“是啊杨木,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汝阿姨吗,我知道屈战可能有些纨绔习气,冲撞到了你,他是自讨苦吃,但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屈战出事了,你就等于跟一个庞大的家族为敌,也许,你应付得来,但你总得为你的姥姥还有小姨考虑吧。”
汝艾荞看出屈战正承受着常人根本人受不了的痛苦,别提杨木说的一千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恐怕十种八种他都熬不过去。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是为了防止无穷无尽的仇恨。
果然,汝艾荞的话说到杨木的心里去了。
是啊,自己也许可以快意恩仇大杀四方,但亲人怎么办?自己总不能每时每刻守在她们的身边吧?
这一次离开秦州远赴华南藏药谷,就不是为了解救自己的亲人吗。
“嗯……”
杨木在暗忖汝艾荞的话时,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噗通。
瘫成一团的屈战,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梁,双眼之中是无尽的惊恐。
至此他明白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硬骨头,如果有,那还是因为没有遭遇过比死还要可怕的酷刑。
汝艾荞和邵初晴看到杨木把屈战放了,心也落地了,只要没杀人,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
“屈战,我认输了,因为我真的很在乎我的亲人。”
杨木看着威风扫地的屈战说道。
“多谢杨大师不杀之恩,多有得罪之处,都是我不对,等我回到京都,一定跟家里长辈多多美言,绝不追究我们之间的恩怨。”
屈战双眼失神,如同呓语一般说出这句话来。
只是明明是求饶,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拐着弯儿挑衅呢?跟长辈美言,不追究恩怨?
连邵初晴都皱起了眉头。
“呵呵……”
杨木笑了,笑声里透出洞穿世事一般的通达,让好多人都心生疑惑。
这杨木到底有多大?
说好听的少年老成,说难听的是老气横秋。
“屈战,不管你的歉意是真诚还是假意,我都暂且收着,你放心,过后不久我一定前往京都办一些事情,我们有缘再会,滚吧!”
杨木让屈战滚,对于屈战来说,简直是如闻仙音,所谓屈辱地活着不如悲壮地死,貌似逼格很高实则是放屁,不经历濒死时的绝望,哪知生的可贵?
屈战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在杨木的眼皮底下,屁滚尿流地狼狈而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
杨木这一突兀地开口,接连响起一连串膝盖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噗通。
噗通。
……
杨木目送屈战离开,背对着杨基汉、蒋明哲、刘耀奇、华古流、柳雨薇等人,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悄悄挪动着脚步,试图混在人群中脱身,可能是因为屈战的遭遇对他们的威慑太强,当他们被杨木开口叫住,无一不是吓得双膝发软,先后跪下。
“高……高人,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