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你好卑鄙……”
韩流云咬牙切齿地看着杨木,似乎恨不能扑上去咬杨木几口。
“卑鄙就是对付卑鄙者的通行证,对付你们这种表面上体面骨子里极其无耻的东西,太老实绝对是不行的,我觉得,我跟你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是你们的延寿丹的秘密大白于天下,还是认输!”
杨木突然提高了音量,整个大厅都回荡着杨木的声音,甚至跟人的感觉,连大厅的墙壁都在颤抖。
站在杨木近前的韩流云和韩凊更是首当其冲,杨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毫无保留地敲打在他们脑袋上,疼得似乎要炸开了。
韩凊还好一些,至少他是武道者,可以运功抵抗,韩流云可就惨了,华南韩氏的武道传承七窍已通六窍,实在扛不住,双膝一软,再次摔倒在地。
杨木的话音即落,大厅内仍余音袅袅,几乎每个人都惊魂未定,再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杨……杨大师,在下和这位我们韩家的晚辈,对大师多有得罪,感谢大师对我们网开一面,我们认输!”
韩凊刚才在跟杨木交手时,已经受了内伤,现在继续运用扛住杨木的撼魂雷音,使他的内伤又加重了一成,只觉得胸口发闷,强行将一口血压下去这才没吐出来,颤颤抖抖地朝杨木拱手道。
我们认输。
人们都听清楚了。
杨木赢了!
那就意味着,按照赌约,杨木将会得到相当于韩氏药业一半资产的巨额资金,弄不好那可是相当于好几个树人公司全部资产的总和啊!
这种收获,就相当于买彩票中奖,一本万利。
然而杨木的余威尚在,众人尽管震惊,可是再没人敢随意发出各种杂音,大厅内仅有的只是极其轻微的感叹声唏嘘声。
“华叔,您觉得姓韩的真的会兑现他们的赌约吗?”
尽管在大庭广众之下,韩凊向杨木认输了,可是齐素月仍在担心,杨木会顺利地得到他的战利品吗?
“这取决于杨木是否真的会威胁到韩氏药业,如果不是,那么这两位姓韩的,认输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华叔小声说道。
“那么需要我们帮助他吗?”
“呵呵,如果他需要咱们的帮助,那你觉得你爷爷还会花这么大的代价交好他吗?”
“也对……”
……
“空口无凭,立下字据,一旦你们不兑现赌约,我可要拿着这张字据上门讨要的。”
杨木说着,回头让齐素月帮忙叫人送来纸笔,让韩流云当场写下一张字据,她和韩凊都签字画押,完毕,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灰溜溜地退走了。
人们默默地注视着韩流云和韩凊渐去渐远的背影,今晚这场拍卖会兼上流人士的聚会,算是结束了高潮,接下来大约是应该散场了。
不过,刚才还噤若寒蝉的人们,纷纷端着酒杯凑到杨木近前示好,还双手呈上自己的名片。
就连莫小鑫被示好和寻求合作的人们围了起来,商谈树人公司的代理和参股的问题。
“杨董事长,真是年轻有为啊,保住了咱们本地的企业,为秦州争了一口气,我邵军深表钦佩。”
刚才还因为杨木受到华南韩氏的威胁,前程笼罩了一层阴影,私下告诫妻女往后要离着杨木远一些的邵军,一张老脸不但不见丝毫的尴尬,反而是一脸笑意,容光焕发,将酒杯举到杨木的眼前。
拳头不打笑脸人,况且杨木也不屑跟邵军这种逐臭之夫计较,跟邵军砰了一下酒杯,算是接受了他的示好。
被邵军强拉着跟杨木示好的邵初晴,此时心情也是格外复杂。
“杨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邵初晴当着父母的面,稍微斟酌了一下,问杨木这句话。
“你看到的,都是真正的我,无论是从前那位自幼丧母的废柴、还是帮着自己的姥姥开药膳店维持生活的贫困学生,包括一言不合就用拳头教训人的热血青年,还在现在这位公司老板,都是我,杨木。”
杨木看出邵初晴的疑惑,坦然地回答道。
“初晴,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我早就嘱咐你,小木是我已故的好朋友、你曹阿姨的儿子,看在这一层关系,你们应该多接触多交流,放下你的傲慢与偏见,可是你就是不听……”
汝艾荞有些怒其不争地看着女儿摇头道。
“对,你妈批评得对,你啊,对人对事就是太过于自我了,都怪我和你妈平时太娇惯你,让你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性格,是该改改了!”
邵军也一本正经地批评起邵初晴来。
“不!”
邵初晴还是扬起高傲的头,倔强地拒绝了父母的批评。
“我始终相信,只有在学校里做下很多荒唐事的那位废柴,才是真正的杨木,我不知道杨木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能够依附于齐家,靠着齐家这棵大树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我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早晚有一天,杨木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肯定会被齐家抛弃,到那时候貌似风光的杨木,就会被重新打回原型,所以……杨木请你好自为之,早作打算吧。”
邵初晴说完,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汝艾荞赶紧追了过去。
“实在不好意思杨董事长,小女不懂礼数让您见笑了,等改日,我一定请您喝酒,千万要赏光,您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