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的警告,能让你多活几年。”
杨木的话,逐字逐句,就像是无数道锋利的冰凌,刺进蒋明哲的心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全身战栗。
从蒋明哲的双眼之中可以看出,他满是不解。
难道杨木可以看穿别人的内心?
其实对于杨木来说,这并不难。
要想直接读心,修为必须达到先天期之上,随着精神力强大起来,神念可以直入他人的内心世界。
现在杨木还远远做不到这些,不过他作为修真者,洞察力可要比凡人强大得多,通过对蒋明哲神情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大致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杨大师真是字字珠玑,我一定铭记在心,都怪我太过于宠溺,对于杨大师的不杀之恩,往后但有什么需要,只要杨大师开口,我会尽力去办。”
蒋千里赶紧抓住机会,既然杨木答应放过他们,那就赶紧趁热打铁溜须拍马,早点把这尊瘟神送走才好。
“嗯。”
杨木懒得再计较,不过他还是开口道:
“还有一个人,他以为我没注意到他,反正已经有人打样了,如果他主动站出来表明他认错的诚意,我自然会放过他。”
杨木的话音未落,人们都听到“咕咚”一声。
听上去好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人们纷纷扭头看个究竟。
原来是何长发,他本来以为,跟蒋千里一起,加上他找来的武道者云赫,何愁不能为自己的儿子何伟报仇呢。
可事实证明想多了。
发生在凯悦酒吧的事情,何长发早就听过很多人说起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找云赫帮忙了,虽然不确定杨木就是致何伟之死的凶手,不过在何长发看来至少是有关系的,只要能置杨木于死地,也算是一个安慰。
可是没想到杨木不但是一块踢不得的铁板,甚至还是一块超厚的能够抵御穿甲弹的钢板,随着云赫被击毙,何长发听到了自己的心,发出来的“咔嚓咔嚓”一样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
儿子死了,发小帮自己报仇不成也死了,必须留着自己这座青山在……
何长发故意蹭到剩余的守卫当中,希望杨木忽视他,忘记他。
然而最终的结果表明,他又想多了。
试图蒙混过关的何长发,将杨木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他本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这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支撑不住他那肥胖的身体,终于一软,整个人就瘫坐在地。
随着一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裆部迅速地渗透出来,空气中飘出一股骚臭的气息。
“杨……杨大师,饶命……”
何长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这句话来。
“你以为你可以蒙混过关?我从来不认识你,为什么蒋千里和李绍基设陷阱害我,你也参与了,我和你之间有仇吗?”
杨木当然不会仗着实力草菅人命。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凡事要讲一个因果,这对于需要锤炼道心的修真者至关重要。
“我叫何长发,想必大师还记得,在凯悦酒吧,您遇到过一位叫何伟的年轻人,他本来在徐氏集团秦州分公司工作,一开始是因为大师丢了工作,后来在凯悦酒吧又被大师教训过……”
何长发也是豁出去了,简要地将他跟杨木结仇的原因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杨木点点头。
何伟的确是被自己摧毁了心脉生机,过后不久心脏骤停而死。
这何伟一开始试图借机猥亵徐清婉,后来在凯悦酒吧对在酒吧打工的赵巧儿施暴,接着又试图趁火打劫报复杨木,对于这种人渣杨木当然不介意就手除掉。
但杨木才不屑对何长发解释,纵然你有千般道理,没有实力做后盾,都只能被人当做笑话看。
“何长发,关于你儿子之死,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往后你要是觉得能为你儿子报仇,你随时恭候,我们先说现在的事,蒋老板已经打样,你想怎么做?”
已经被吓瘫了的何长发,都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记下杨木对他的杀子之仇呢,双手冲着杨木不住作揖,口中颤声说道:
“多谢杨大师饶命之恩,这一切都我那孽子咎由自取,杨大师对在下形同再造,在下没齿难忘,多谢老姑奶奶和小姑奶奶宅心仁厚,回头在下一定多烧香,祝杨大师一家福寿绵长……”
这何长发原本就惯于阿谀奉承,现在一看杨木不杀他,这一激动之下,越说越不像话,弄得曹佳瑶和章芷慧一阵恶寒。
就连蒋千里看着何长发,都是一脸嫌弃,他心里说,这人真是太贱了,本来我觉得,我为了平息杨木的怒火,甚至不惜亲手打断自己儿子的腿,已经够贱了,可是没想到,我蒋千里风光多年,被限制了想象力,没想到人还可以这么贱,章老太太也就罢了,他居然管跟自己的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叫姑奶奶,真难为他怎么叫出口!
“何长发,既然你这么喜欢犯贱,找你的那些小老婆好了,说不定她们还能帮你生出一个一儿半女,代替你那死去的儿子,你要想表示歉意,来点儿实质性的东西。”
杨木要不是还想压榨一下何长发的价值,真想一脚把这个贱人踢到日月湖里喂王八。
“是是是,杨大师请放心,我马上填写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希望大师别嫌少,毕竟我的实力,跟蒋老板没法比呀。”
何长发在填写支票时,感觉到心血逆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