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将们都离开之后,我脸上的笑容加深,闻仲的父亲被我杀了头,闻仲的小妾们则被我分给众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知道闻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现在,大帐里只剩下我、伍媚儿、伍英儿以及几名护卫。
看我脸上笑的灿烂,伍媚儿忍不住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耸肩道:“我在想,如果闻仲知道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后会是什么反应。”
伍媚儿想了想,扑哧一声也笑了,说道:“当然是气疯了。”
我说道:“这下你可以出气了吧?!”我可没忘记当初闻仲软禁伍媚儿并逼她为妃的事。
伍媚儿惊讶地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当然不全是。我杀闻仲之父,辱闻仲之妻,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刺激闻仲,当人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一定会犯错。只要闻仲犯错,自己这边就有机会了。另外,把闻仲的小妾们分给众将,也是拉拢人心的好手段。
这些话我不愿意说出来,也懒着去解释。我顺着伍媚儿的话含笑点点头,随口说道:“是的。”
说者无意,听者可有心,我的话令伍媚儿心中顿时一暖,她挪到我的身边,靠进我的怀中,语气甜腻柔软的令人沉醉,轻轻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人一定是我。”
我愣住,不知道她这个结论是怎么推断出来的。此时温柔满怀,却有伍英儿以及护卫们在场,我推她不是,搂她也不是,略微皱起眉头。只能向伍英儿看去。
伍英儿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重重咳了一声,语气带着不满地说道:“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中军帐呢!”
伍媚儿被妹妹说的玉面绯红,也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她不好意思地从我怀中挺起身躯,又是尴尬又是故做气恼地白了伍英儿一眼,低声嘟囔道:“死丫头。”说完,她偷眼瞧瞧我,见我正笑呵呵地盯着她,伍媚儿粉红的面颊都快着起火来。
她低下头,缓了好一会才找到移开注意力的话题。
“超,来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念叨是赵良害死了韩奋大人,要重重罚他吗?怎么一见到他你的态度就变了?”
我苦笑,对韩奋的死,我确实怨恨赵良,可是……我摇头说道:“赵良是个难得的帅才,善于治兵,也善于统兵,尤其是临阵指挥和临阵应变的能力,超过常人,我军需要一名这样的统帅。”
伍媚儿眼珠转了转,问道:“我听韦刑说过,你把韩奋放在天山军,主要是起到督察的作用,这次韩奋战死,会不会是赵良有意为之,密谋着什么?”
呦?这一点我还真没仔细想过,现在听伍媚儿这么一说。我心头也是一震。但细细琢磨,我又觉得不像,如果赵良真心存不轨,那他与九黎军交战的时候完全可以放水,不至于拼的这么惨,导致全军减员四成有余。
想罢,我淡淡一笑,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拜赵良为天山军之帅,就相信他的忠诚。”
伍媚儿撅撅嘴,说道:“不管怎么说,赵良终究是降将,是外人,天山军交给他来统帅。总是令人难以放心,不如交给我的堂兄伍威。他以前掌管过两个营队,又有能力,又是自己人……”
又来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权贵掌兵。以前白苗由四大权贵主持大局的时候,兵权基本都控制在四大权贵手中,从战将到千军,除了亲戚就是亲信。那些外姓或不是嫡系的人才根本得不到发展的空间,现在伍媚儿又把这一套搬到自己这边了。
当然,我百分百的相信伍媚儿这么提议也是为自己着想,即便不赞同,也不好深责她。我故意装出仔细思考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我才淡然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两军交战,临阵变帅乃为大忌。”
伍媚儿想想。我说的也有道理。她毫无心机地点点头,端起我桌前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个干净,然后没有半点淑女形象的用袖子抹抹嘴,不放心地叮嘱道:“兵权的事你可不能含糊,以后一定得注意啊!”
我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含笑点头道:“是,大小姐,我一定记住你的话。”
伍媚儿闻言也咯咯娇笑起来。
两个小时眨眼即过,很快,天近傍晚,这时候,天气不再炎热,并渐渐起了微风,我不再耽搁,令人找来赵良,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起营拔寨,继续向南追敌。
我一声令下,全军齐动。只见天山军的大营顿时间陷入一片忙碌之中,收营帐的收营帐,拆炉灶的拆炉灶,整理辎重的整理辎重,一切都进行的有条有序。
正当我率领众将要走出中军帐的时候,牟让急匆匆赶来,对我拱手施礼,说道:“大统领,劝书已传到前方,并已送入封城,但封城方面并无答复,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接不接受我军的劝降。”
我听后点点头,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我们已经做到了,若是董留一意孤行,那也怪不得我军心狠手辣了。”说着话,我大步流星走到中军帐外,翻身上马,然后看看身后的众将,大声问道:“各位兄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大统领!”
众将面露笑意,心照不宣地齐声回答。
“好!那各位兄弟就随我去趟封城,闻仲若不在也就罢了,若在,我们就顺便取下闻仲的脑袋。”我的话说得轻松随意。好像闻仲的脑袋想取就取,信手拈来似的。
“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