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出招如此之快,战将准备不足,此时再想把扫出去的刀收回来与其相抗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漫天飞舞的刀刃把那名战将浑身上下的战甲瞬间击碎,由头上到脚下,被剐出无数道的伤口,整个人如同血葫芦一般痛叫着翻身摔下战马,躺在地上,身子抽搐几个便没了动静。
说时迟,那时快,沈三刀斩两名战将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周围的敌兵见状,吓的魂飞魄散,肝胆欲裂,再不敢上前拦阻,纷纷向两侧避让。他们闪开,可给沈三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策马冲到马车近前,手中刀向前一递,再向上挑。
唰!
马车的帘子被刀锋撕开,沈三定睛向里面一瞧,只见宽大的马车里只坐有一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白面黑须,身穿锦缎长袍。此时这人满面的惊慌之色,也正在向外看,正好和沈三的目光碰个正着。
沈三现在和血人无异,身上的战甲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完全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冷眼看去,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那中年人看罢之后。吓的头发丝都快竖立起来,身子发软,别说跑,即使叫都叫不出声。
“你是闻仲?”沈三没见过闻仲,只知道他是白脸黑须。和车中这人的模样差不多。
“我不……”那中年人刚要说话,可是沈三根本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冷笑出声,叫道:“我找的就是你!”
说话之间,他手中刀猛的向车内刺去,只听扑的一声,钢刀的刀锋正中那中年人的胸口,将其身体一刀刺穿。
沈三喝道:“给我出来!”他臂膀用力向外一轮,呼,那中年人的身体还挂在钢刀上,被硬生生从马车里带了出来。
扑通!中年人摔到车外的地上,两眼翻白,只吐出两口血水,脑袋向旁一歪,当场毙命。
“哈哈——”
沈三大笑,不用对方报名,此人十之八九就是闻仲,真没想到,这个白苗族的第一逆贼竟然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想着,他把钢刀高举过头顶,向下猛劈,随着咔嚓脆响,尸体的脑袋应声而落,他再用刀尖将其挑起,拎在手中,低头系于自己的腰间。
他刚把人头系好,侧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沈三正要回头观瞧,冷然间,身侧恶风不善。空气波动。
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沈三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的在马上就地向下一滚,轱辘出好远。
就在他滚开瞬间,数十道劲气已到近前,没有伤到沈三,却将停在原地的战马刺成了马蜂窝。这些劲气的威力之猛,将战马长长的身躯都贯穿,只剩下一团血肉。
啊?趴在地上的沈三看得清楚,同时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好霸道的修为!来者是谁?他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举目前望,看向出手偷袭自己之人。
来者身罩一袭天九转乾坤枪,跨下白龙驹。冷眼看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沈三不认识此人,在他印象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大皱眉头,冷声喝问道:“来将通名!”
“闻向武!”
来人报上自己名字的同时也已冲到沈三近前,九转乾坤枪的枪头乱颤,在空中挽出三朵枪花,分刺沈三的咽喉和左右胸口。
哦!原来他就是闻向武,闻仲的二儿子!沈三不惧反笑,他身躯横着闪出两米多远,将对方的三枪全部让开,接着,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闻仲的孽子!也好,现在你的贼父贼兄都已毙命,只剩下你这根独苗。我看你也不用再活着了,去黄泉路上找你父亲和兄长做伴去吧!”
“放你娘的屁!”闻向武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手中长枪光芒大盛,在空中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齐齐向沈三的周身要害射去。
其实沈三如果能静下心来分析,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对劲,闻仲可是闻向武的父亲,他要是死了,闻向武定得悲痛欲绝,可是现在闻向武脸上只有恼怒之色,并无悲伤的情绪。不过现在闻向武攻势太厉害,沈三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细想。
千钧一发之际,沈三使出全力,大喝一声:“来的好!”话音没落,他手中的偃月刀通体绽光,疯狂舞动,释放出一道道劲气和刀锋。
呼!
刀锋多如牛毛,聚集在一起,好似飓风横行。由于数量太多,摩擦空气时产生的呼啸声都震人耳膜。
沈三与闻向武的攻势碰撞在一处,那一瞬间,仿佛要天崩地裂了似的,引发的波动向外扩散,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气浪。即使是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士卒都受到气浪的压迫,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
与此同时,地面的泥土也卷起多高,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周围人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身处于炼狱之中似的。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等尘土散去,再看场内的二人,周围的兵将们都吓了一跳。
沈三站在地上没有动,但身子却向后移出两、三米远,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向他身上看,在其左肩、左胸口上方、小腹、右腿等处都多出拇指粗细的血窟窿,鲜血从破裂开的战甲内不断的流淌出来。
再看闻向武,状况也没好到哪去,他跨下的白龙驹已成了血龙驹,身上被划出多少口子已无法统计,四蹄尽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坐于马上的闻向武已站到地上,头部战甲俱碎,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