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奋为人确实沉稳、冷静,只是略微愣了愣神,随即冲左右人员大声吼叫道:“冲!全体兄弟一起向辕门冲!”
哗——随着他的命令,平原军如潮水一般向辕门那边涌去。
现在辕门这里聚集的蛮兵有三千余众,兵是不多,但蛮兵的战斗力太强了,正面交锋,平原军不占任何的优势。
很快双方接触到一起,兵对兵,将对将,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大混战。
他们在交手,而后面的重装骑兵速度不减,距离平原军越来越近,如果等这队重装骑兵再冲到近前,严虎和韩奋这六千人都得交代在蛮军大营里。
这时。严虎连出数枪,刺倒周围的几名蛮兵,然后快步跑到韩奋身旁,边喘息着边说道:“敌人越来越多,后面的骑兵也要到了。再耽搁下去,你我兄弟恐怕谁都走不了了!你带人冲杀辕门,我回去阻挡蛮军的骑兵,掩护你撤离!”
“那你呢?”韩奋心中一颤,眉头紧缩。严虎此时要回头阻挡重装骑兵,等于是去送死。
严虎愣了愣,随即大声说道:“你不用管我,先走再说!”
“不行!”韩奋和严虎都是平原军的老人,共事多年,之间的感情也十分深厚。此时生死关头,他哪能扔下严虎不管独自逃生。他说道:“你先撤,我去阻挡骑兵!”
“少罗嗦!”严虎急了,一把把韩奋的肩膀抓住,将其带着自己的近前。急声说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如果能见到大统领,就对大统领说我严虎没有辱没苗兵的威名!”说完话,他手臂用力,狠狠将韩奋推开,然后高声喊道:“第一营队的兄弟听令,统统随我阻杀蛮人骑兵!”
不再理会韩奋,严虎号令麾下,向后方反冲回去。
平时议事的时候,严虎是最谨慎最胆小的一个,但现在危急关头,在生与死的抉择上,他选择了后者,选择自己留下掩护同袍兄弟撤离,人的两面性在他身上得到体现。
看着严虎率众回冲的背影,韩奋紧紧咬着嘴唇,血丝都从嘴角渗了出来。
他狠狠跺了跺脚,大吼一声,轮枪向辕门处的蛮兵冲杀过去。
并非他胆小怕死,而是现在已经不能再争了,严虎以性命相博为他和麾下兄弟创造出逃生的机会。如果不争取,不仅浪费了严虎的苦心,也白白搭上自己和手下战士的性命。
即使不忍,即使心如刀绞,他也只能咬着牙、横下心来撤退。
韩奋率众突围,严虎则带领第一营队的三千战士迎上东夷的重装骑兵。
重装骑兵在飞奔冲锋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战术都不管用,战士们虽然会滚地刀,但还未施展出来就得被战马撞飞踩死。
当双方的距离足够接近时,严虎立刻下令,顶盾。
数十名苗兵在队伍前列将盾牌立起。其余的苗兵则合力顶住盾牌,准备接受重装骑兵的撞击。
轰隆隆——重装骑兵的先头骑士率先撞上盾牌,钢铁与钢铁的直接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苗兵数百人顶着盾牌仍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撞击力,哗啦啦的向后摔倒一片,不过也成功阻止住了重装骑兵前进的步伐。
紧接着,更多的苗兵从盾牌后方窜出,杀进重装骑兵的阵营之中,以滚地刀劈砍对方战马的马腿。失去了战马,重装骑兵也就失去了战斗力,双方交战时间不长,便有上百名重装骑兵翻下战马,倒在地上又急又气,连声怒吼。
而苗兵也不是没有伤亡,许多战士在斩马腿的时候被马上骑士的长枪刺穿,惨叫声不时由战场中传出。
严虎一众有效阻止住骑兵。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韩奋率众一鼓作气突破辕门处的蛮兵,冲杀出去。
蛮兵不依不饶,随后追杀,可很快双方就跑到平原城的射程之内,先把己方的战士让过去,然后城墙上的苗兵开始拉弓放箭,直把追杀的蛮兵射的四处乱窜,见难以再讨到便宜,蛮兵只能收兵回撤,退回到己方营地。
韩奋成功突围,但严虎一众可出不去了,当他和对方的重装骑兵交战之时,周围的蛮兵已聚的人山人海,将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见骑兵对其难以奏效,重装骑兵便退了下去,随后周围的步兵们步步紧逼,压上前来。
蛮兵阵营中有人高声喊喝:“我们统帅开恩,只要你们缴械投降,就饶你们不死!”
严虎听闻喊声,二话没说,从地上拣起一把重装骑兵遗弃的长枪,狠狠向喊声传来的方向投去。
只听蛮兵阵营传出一声惨叫,接着劝降之声顿失,他这个举动,表明了自己宁可成仁也不投降的决心,也拉开了蛮军围攻的序幕。
蛮兵们吼叫着冲杀上来,与苗兵战在一处。
就战斗力而言,苗兵比不上蛮兵,就人数而言,双方更是相差悬殊。交战时间不长,三千的苗兵就伤亡过半,蛮兵虽然也有不小的死伤,但人多势众。倒下一批,马上就填补一批,杀不绝,打不完。
又战了半晌,严虎身边的战士已越来越少,反观敌人却越来越多,举目望去,人头涌涌,都见不到尽头。严虎看罢,心中长叹,自己征战多年,没想到竟要死在平原城之外!他召集己方分散的战士,将其收拢在一起,围成一团,做出殊死一搏的架势。
这时,蛮兵的步兵撤了下去,重装骑兵重新上阵。现在苗兵已再招架不住重装骑兵的冲撞,蛮军的骑兵一走一过之间,便将聚拢在一起的苗兵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