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童子和闿岳就把石生玉从洞府茅屋里面拉了起来,大家开始出发。
闿岳鼻吐剑丸,剑丸如鸡子,遇风便长,化为一七八寸来长小剑,铁锈斑斑,正是铁锈剑。
他翻身而上,脚踏飞剑,叫道:“师弟,快点跟上我呀!”然后御剑而行,剑有蜂鸣之声,长袍飞扬,疾驰如电,很快就飞到白云之上了。
朱童子的情况更是古怪,他不停的往体内憋气,肥脸憋得通红,连脑仁也红了,肥胖的身体越来越饱满,本来他只是微胖,这下都快变成一个大肉球了,须臾,只听轰的一声,空气中爆了一下,朱童子竟变成了了一座大熔炉,宽若三尺,高若三尺,中心空荡荡,颜色若黄铜般,样子古朴滑稽,这熔炉晃晃悠悠,径直向闿岳之飞剑追去了,速度居然也不慢,就是有些不太稳当。
显然朱童子在凤兮长老那里学来的御空飞行法决还不熟练。
石生玉从曲池穴唤出火凤针,捏了道决,端坐于凤羽之上,凤羽如叶,凤叶飘扬,追踪彩云,他也自跟在这奇怪的鼎炉后面,神态潇洒自然,只是心情忐忑,有些担心前面的朱童子摇摇晃晃,会不会掉下来。
这天,三人跑遍了整个浅星岛区域,把涎龙香撒得到处都是,整个蜃海浅滩都是涎龙香的味道,直达海底,暗香浮动,动人神魄,吸引到了数不清的鱼群飞鸟,鲜虾螃蟹,周围的渔人都朝天膜拜,感谢上苍,天降异香,引来鱼群,让他们可以一网就能够打倒以前一天都打不到的财富。
他们三人甚至还来到了黑岛上,把黑岛边的水域也洒满了异香,一群一群的飞龙鱼飞蛾扑火般的冲上了沙滩,前仆后继,堆积成山,亦无怨无悔,被烈日烤成焦炭,却不见传说中的夔牛的踪影,海水也似乎被这异香吸引,变得幽蓝动人,深邃,脉脉不语。
石生玉此番故地重游,他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晚上三人在岛边散步,他又向两人描叙了在黑岛被劫事情的经过,还又瞻仰了事发地点,那家小店已经没有了,但是石生玉的心中那阴影还未消散。
最后,石生玉感慨的说:“归根到底,还是我不识地图啊。海少君问我那火矿岛旁可有具体的景致标志,我就是回答不出来,其实告诉他们又何妨,当时,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可我实在不知道,就是撒谎编一个谎话,我也编不出来,就这样活生生的害死了吴小丽父女,还把吴大胖害成了白痴,都是我方向感差惹的祸啊,所以这半年来,我潜心研究,专门看九州地图,把这灵州蜃海周围的地理研究的胸有成竹了。”
他最后归结的点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如果当日他真的把火矿岛的位置告诉了海少君,海少君会不会放过他,这只有天知道了。
闿岳和朱童子见他说的伤感,忙齐齐的抚了抚他的后背,以表示安慰。
石生玉又说道:“我研究来研究去,浅星岛在蜃海北面,既然它的周围没有夔牛,我们不如往蜃海南面,到九龟岛那边看看。明天我们就南下吧。”
闿岳当即表示同意。
朱童子有些担心道:“九龟岛靠近神鼎门,要不再想想?”
闿岳不以为然的说:“怕什么,我也是筑基修士,而且我和神鼎门的一众弟子有些交情,这里是我们火灵宗的地盘,还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石生玉道:“闿岳师兄说的有道理,明日我们小心一二,见了他们远远避开,不起冲突就是了。”
朱童子见这两人都达成一致意见了,便不再反对。
翌日,三人御器而行往南朝九龟岛而来,石生玉从凤羽之上,鸟瞰其下,一座座艳丽的小岛镶嵌在海面上,就似七彩的明珠,色彩斑斓,互相交驳,波光流离,风景绝不雷同,海水清澈,又能见一群群色彩各异的鱼群互相追逐,嬉戏,宛如潮水洪流,速度极快,来去如风。
偶尔还能见到巨大无比的雷鲸,喷起海水冲天而上,高达数百丈,石生玉感觉自己的脚底都快被打湿了。
这些雷鲸间或还吟起歌谣,声音优雅动人,又有离愁之意,颇能动人,宛如离歌,三人一时听得都快忘了口诀,掉下海来。
就这样他们一路洒下涎龙香,半天过后,来到了九龟岛,此区域有九个风景各异的孤岛,个个形状如龟背,有大有小,是以名叫九龟岛。
三人刚上得这九龟岛之某一座无名小岛,就发现了有很多人在这岛边劳作,好像正在打捞海中珠贝,这些人多为练气五六层修为,有一道人满头红发,留着红胡子,修为最高已然筑基,此人闿岳却也认识,正是神鼎门的火须子。
当下两人打过了招呼,火须子问道:“后面两位师弟是谁啊,面生的很,师兄给我介绍介绍?”
朱童子给闿岳和石生玉使了个眼色,石生玉当下暗自戒备。
闿岳打了个哈哈,笑道:“这是我外门的两个师弟,我带他们出来历练历练,我们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示意朱童子和石生玉先走,自己殿后。
朱童子和石生玉连忙御器走了。火须子见闿岳也是筑基修为,而朱童子和石生玉已然走了,就假装不知情况有些诡异,和闿岳又寒暄了两句,便让闿岳御剑走了,而自己暗自通报师门不提。
九龟岛自然不能继续探索了,现在也不好公开和神鼎门冲突,三人火速飞回到了宗门内,来到石生玉洞府前,天色已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