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11月。
随着预定的收费运营日子越来越近,山水科技全体上下全部都进入了紧张但有序的忙碌状态,即便是陈子山身为老板,同样无法例外。
可是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发现越忙的时候,事儿就越多。
这不。
礼拜五晚上。
陈子山接到了陈丽丽的电话,说明天上午要回一趟萧然,问陈子山有没有时间一起回去,顺便搭顺风车。
因为事儿忙,陈子山本想说不回去,可是仔细想想,自从七月回去一趟,整个暑假外加国庆,他都没有回去瞅一眼。
离得远倒也罢了,临州去萧然,开车就一个多小时,用陈母的话讲,就是上了大学,陈家就像没了儿子一样。
所以陈子山就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
陈子山开车到城站,接了陈丽丽,一起回到了新塘。
晚上。
一家人吃过晚饭,围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边看边聊家常。
现在日子过好了,越发地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仿佛越来越少,所以一家四口都特别珍惜相聚的时光。
不一会。
特意赶回家的陈丽丽主动说起一件事。
原来陈丽丽从尚海赶回来的目的,是想跟陈父陈母说有关于她们学校提倡学生主动报名参加西部支教的事儿。
“你要支教?”
陈子山瞪大眼睛问,前世没这一出呀,咋玩出来的?
陈丽丽说:“是的。”
陈子山说:“没开玩笑?”
陈丽丽认真地说:“不开玩笑。”
陈母在旁听得不是很懂,就问陈子山,说支教是啥意思。
陈子山揉着额头说:“让她自己说吧。”
陈建国倒是懂一些,只是了解不是很深,所以也把目光望向陈丽丽。
陈丽丽说:“爸妈,国庆期间我去了川省游玩,那些边远地区的风景美则美矣,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很多适龄儿童都得不到很好的基础教育,那边不仅穷,而且师资力量太弱了,我做不到很多,但是我至少可以贡献出个人的力量,微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陈建国说:“支教不是做老师的吗?你都没去做老师,支教做什么?”
陈丽丽说:“大四可以自愿,不分师范生和非师范生,这叫实习支教。我的打算是先去做实习支教,毕业后就可以做长一点。”
陈母说:“很远的吧?”
陈丽丽说:“远是远点,不过有意义。妈,你是不知道,没看到过那边的学校和孩子的情况,很多孩子渴望读书,却没有机会,他们只能和他们的父母一样,一代一代都困守在同一个地方。”
“可是很苦。”
“苦点没关系啊,我不怕!”
“……”
陈子山插话说:“别说不怕,你现在一时冲动的可能性居多,未来后悔时就晚了。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边艰苦的条件,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地方,太苦太累,帮助他们有很多的方法,没必要亲自去。”
陈建国说:“山区吗?”
陈丽丽说:“是的。”
陈子山说:“现在支教的去处,一般都是偏远山区,很多都是连路都没通的小山村,你要翻山越岭才能找得到地方。”
陈母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让人放心。”
陈丽丽说:“妈,山区人们都是质朴善良的,去支教就是在帮助他们,他们感恩都来不及,我们学校就有支教的学姐学长,他们都说山区虽然艰苦,但是村民善良好客,所以他们身体虽累,心却是快乐的。”
陈子山说:“山民淳朴不假,我不否认大多数山民都是如此,但是还有一个词,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些事情没发生时,我们讲概率,一旦发生了,概率就没意义了。”
陈母心善,本来听着有些动摇,被陈子山这么一说,顿时又觉得大有道理,便又开始反对陈丽丽的想法。
用陈母的说法,现在咱家开始富裕起来,捐钱捐物都可以,犯不着亲自跑到山区去支教呀!
陈建国说:“你妈说的有道理,捐钱捐物我都不反对。”
陈丽丽忍不住朝陈子山翻白眼,原本以为自己弟弟也是大学生,应该能够成为自己游说父母的助力,没想到让他回家,反而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聊了一阵。
陈母把陈子山的话听进了心里,思维钻了牛角尖,无论怎么说,始终都不松口,咬定了可以捐款,多捐一些都行,就是不能去。
陈丽丽没法,小事情上可以由着性子来,这等大事可不能随她去任性,所以陈母不答应,她只能徒呼奈何。
最后噔噔噔地上楼。
晚上临睡前。
陈子山见陈丽丽房间还亮着灯,知道还没睡,就去敲门。
陈丽丽开门,见是陈子山,说你来干嘛,还不去睡。
陈子山说:“看你亮着灯,就来瞅瞅。”
陈丽丽说:“是有事想说吧。”
陈子山笑道:“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
陈丽丽说:“别捧人,我不吃这一套。你来得正好,我来问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明知道去支教虽然辛苦,但远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陈子山说:“我说过,你知道的都是好的故事,我不排除支教的故事大多数都是好的,但是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游离在你的认知之外。”
陈丽丽说:“你又如何知道?”
陈子山沉默。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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