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字敬之,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是个相貌平常,身材平常,又沉默寡言的汉子。
他和朱云一样,都属刘縯的心腹,不过张平不如朱云那么能说会道,大多时候,他在刘縯身边都充当一个影子,不过刘縯却对张平十分信任。
张平插手施礼,说道:“属下遵命!”
刘縯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明日我们启程,前往益州,我们的任务就是剿灭流窜到汉中的蛮子。”
汉中郡,位于益州东北部,东临荆州,北上便是京城长安,可以说汉中郡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是京师军进入益州作战的后勤总枢纽,所有的后勤补给,基本都囤积在汉中郡。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他们不知道,蛮军竟然都打到了汉中,再往北打,那岂不是要冲出益州,直取长安了吗?
看来廉丹一部在益州的作战也不是很顺利,怎么能让蛮军攻入汉中呢?
看到众人的表情,刘縯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他说道:“流窜到汉中的蛮子,只是蛮军的小股残兵,是被京师军打败,慌不择路逃到汉中的,并不足为惧。”
听闻这话,众人不由自主地都长松了口气,原来他们的任务是进入汉中,棒打落水狗,这仗还有得打!
刘縯振声说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多,大家都回去做好准备,顺便和手下的兄弟们熟悉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在家里,刘縯是大哥,长兄为父,说一不二,在外面,刘縯的朋友众多,他也是核心,现在做了义军的军候,他发号起施令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按照正规编制,身为军候的刘縯可统帅五百人,但义军不是正规军,彭勇分给刘縯足有一千号人,他手底下的屯长就有十人,率队有二十人。
解散之后,众人一窝蜂的去找张平要装备和粮食,刘秀没有出去,走到刘縯近前,说道:“大哥,我向你引荐两位朋友。”
说着话,他回头向李通和李轶招了招手。
李通和李轶二人快步上前,齐齐向刘縯拱手施礼,说道:“在下李通(李轶),见过刘大哥。”
刘縯打量他俩一番,摆摆手,说道:“既然是阿秀的朋友,不必多礼。在军中,不要以‘刘大哥’这样的称谓相称。”
言下之意,该叫大人就叫大人,别来套近乎。
李通和李轶面红耳赤,皆露出尴尬之色。李通随之改口说道:“刘大人。”
刘縯嗯了一声,对刘秀说道:“阿秀,大哥还得到外面去巡视一番。”说着话,他提步便往外走。
现在他手下有一千人,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不少,可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刘秀追了上去,小声提醒道:“大哥,李通的父亲是宛县的李守。”
要知道李守可是南阳郡的首富,结交了李通,也就等于结交了李守。如果将来想要有所作为,现在和李守打下良好的关系,会有很大的帮助。
刘縯自然也听说过李守的大名,听闻刘秀的话,刘縯回头瞅了李通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还是个富家子弟,真是吃饱了撑的!”
在他看来,以李家的财势,实在没有必要让李通和李轶来参加什么义军。
刘縯的话音不大,但也足够让李通和李轶听清楚的了,两人脸上的表情越加尴尬,李轶更是露出愤愤之色。
刘秀还想再说什么,刘縯已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刘秀无奈地暗叹口气,走回到李通、李轶近前,说道:“大哥刚才有失言之处,我代大哥向两位道歉。”
李轶正要说话,李通抢先道:“文叔兄不必客气。刘大哥……刘大人说的也是实情,在很多人看来,我和堂兄来参加义军,就是吃饱了撑的。”
刘秀岔开话题,甩头说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还有没有装备可领。”
离开营帐,刘秀找到张平,后者还真给刘秀和龙渊各留了一套盔甲和武器。
刘縯要来的盔甲和武器不错,完全和正规军的装备一样,盔是铁盔,甲是叶片甲,武器是一把长剑。
但看得出来,都不是新装备,无论是盔甲还是武器,都很陈旧,锈迹斑斑。
反正有就比没有强。刘秀和龙渊领了盔甲和武器后,看看站于一旁,还什么都没领到的李通和李轶,问道:“平哥,还有盔甲和武器吗?”
张平摇了摇头。朱云在旁接话道:“伯升总共就要来二十套盔甲和武器,能给你和忠伯各留一套,已经很不容易了。”
“连武器也没有多余的了?”刘秀不甘心地问道。
张平默不作声地从一只竹筐的底部拿出两把短剑,递给刘秀。后者接过来看了看,虽说是短剑,但还算锋利,他转手把两把短剑递给李通和李轶,说道:“好歹也是件防身之物,你俩先拿着凑合着用。”
刘秀和龙渊,又是盔甲又是长剑,装备那叫一个齐全,可轮到了自己这儿,只有一把可怜的短剑,李轶心生不满,愤愤不平的一把接过刘秀递来的短剑,什么话都没说。
李通年纪比李轶小,倒却比李轶明事理得多。
义军当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能分到一把短剑已经很不错了。看看周围的那些兵卒,绝大多数人连剑都没有,手中拿着的还是斧头和锄头。
朱平拿着一大包的干粮,拍拍刘秀的肩膀,说道:“走,阿秀,我带你去看看晚上住的帐子。”朱平把刘秀领到一座营帐。
这座营帐呈长条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