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是我故意这么说的?”脑海里的那道声音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忘了,在阴司,还是她救了你。品書網 ”
季诩并不意外,“你知道的还挺多。”
“当然,因为在某种意义,我是你啊。”
“细极思恐,你是哪怕走了也不想让我安生啊。”季诩说道。
“奉劝你一句,不要对那个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她的心你想象的要大。”对方隐含告诫。
“你又想多了。”季诩搓了搓脸,“不是要走么,还不走,等着喝茶呢?”
“呵呵。”苍老的声音略有些低沉,“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过你能保持警醒,我很欣慰,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房间里竟好似凭空刮起一阵风,吹动着一旁的纱帘哗哗作响。
然后,季诩觉得身体一空,一股异的撕扯感产生,脑海里动荡一下,好像有什么脱离出去了一样。
之后,眼前便出现了一道漆黑的人影,他深深看了眼坐在沙发带着笑容的年轻人,幽光一闪,刹那消失不见。
季诩松了口气,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好像是久病缠身一朝健复,直接爽到了骨子里一般。
……
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过去,转而便是巨大的空虚。
名为‘失落’的情绪直接在心底的最深处爆发,这是在寂静的深夜,终于成为一个人后的心情落差。
很是落魄。
季诩这么一手按在配枪,另一只手捂着脸,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被门铃声吵醒。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车辆行使的声音逐渐多起来,这是凌晨三点多钟的京城,许多人已经忙碌起来了。
季诩揉了揉眼角,敲门声仍在继续。
将枪随手别在腰侧,他踩着地板走过去,趴在猫眼里一瞄,微微一愣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无他,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刚被自己塞了一嘴的女人,当然,对方身边,现在还跟着五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算不强壮吧,反正卖相还是很社会的。
季诩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房间号的,但先前既然敢‘插嘴’,那现在被找门来肯定不会怵了是。
房门打开,迎着面色不善的几人,季诩笑问道:“有事儿?”
“笑你马呢?!”
其一个挑染着黄头发的男人直接朝里进来,刚走进半个身子便直接向季诩头部一拳打来。
“呃,”
但出拳快,顿住地更快。
对面的年轻男人脸笑容不变,一把手枪直直地顶在了黄头发男子鼻梁,漆黑的枪口像是噬人的猛兽,让他眉心一阵狂跳。
“都进来吧,外面凉。”
季诩轻笑一声,向一旁侧了侧身子。
黄毛男子脸色难看,却是第一个挪脚进来的,其余几人相视一眼,也跟着进来了。
穿着打扮明显是只要风度的女人脸色僵硬,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东西背在了身后,还是跟着进来,并且很懂事儿地把门带了。
“兄弟,哪条道的?”黄头发的男人讪讪一笑,看着在眼前的枪口,说道:“这个先放下,别走火。”
他还是有些眼力的,在这片混了大半辈子,真枪假枪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对于他们这类人,枪械还是见过的。
季诩笑笑,“吃公家饭的。”
“……”
黄毛哥神色一苦,玛德,这是踢到铁板了。
千万不要以为身纹点纹身真的是社会大哥了,起码在京城这个地界儿,还真的差点。
而且,能像眼前男子这般随便可以拿着枪的,肯定是刑警那个级别的警察了,搞不好在这还有任务,他们今晚这算怎么回事儿?
老鼠拜年,撞猫身了。
边,那个女人倒是偷摸着下打量了季诩一眼,说道:“你真是警察?不像啊。”
这话一说出来,除了黄毛哥之外,其余的四人也都是眼带怀疑,不过还是没出声,因为他们是做小弟的,知道这种时候还是看大哥发话。
没办法,当马仔也是很辛苦的,要是对方手里没啥具有威胁的武器还好,现在对方手里摆明了带着枪,他们可没办法躲过子弹。
至于说是迅速制服,那更不可能了。
毕竟,他们出手再快,对方肯定也能开出一枪的,谁去吃第一颗子弹?这是个问题。
黄毛哥瞥了眼身边几人,心里暗骂关键时候他们不顶事儿了,也在想今天算是失算了,可自己马子受了委屈,可不得自己出头么。
当即,他冲着季诩一笑,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季诩却先开口了。
“信不信的随你们。”季诩摆了摆手,将枪从对方眼前移开,“说吧,什么事儿。”
黄毛哥忌惮地瞥了眼斜呈45度角的黑色手枪,心里却在揣摩如果自己突然暴起强抢的话,能有几分把握制服眼前的男子。
毕竟,看对方的样子,并不像是精通格斗或是会功夫的人。
但下一刻,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平静了,那双漆黑的眸子,跟刚才指着自己的枪口似的,让他从心底里打颤。
“误会,误会。”黄毛哥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同时连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女人。
“是误会,不好意思啦。”女人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能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她将手里的黑啤罐握了握,本来留着是打算塞进对方的嘴里的。
也让他尝尝被塞满的感觉,至于是塞进哪个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