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们比试赢了,或者说有一天真的成了天下第一针,想要装点门面的话,不如找我写副字,肯定比现在挂在上面那块书法造诣更高。”说完这话,罗子凌再很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自己刚才所写,然后才把笔放下。
因为带点负气而写,罗子凌所写的这副字比平时还要出色,连他自己看了都非常满意。
如果没有其他人,身边就杨青吟站着,他肯定会指着字对杨青吟自吹一番。
今天他虽然没有自吹,但在搁了笔后,神情还是挺得意的。
“罗家小子,别以为能写几个字就得意忘形,”顾建安当然不会承认罗子凌的字比他还要出色,在认真看了一下罗子凌用行书所写的那些内容后,一脸轻蔑地说道:“徒有其表而已,希望一会你的针法别让人失望。”
说着,再冲顾常威喝道:“把我们的铜人请出来。”
一听顾建安说请铜人,罗子凌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难道,顾建安这里有针灸铜人?
罗子凌通过爷爷的话及查了一些资料后知道,宋代时候,著名的医学家王惟一对针灸学非常有研究,集前人之大成写了一本,并奉宋仁宗赵祯的命,制作了两具针灸铜人。
自然是古代最著名的与针灸治疗有关的医学典籍之一,但最神奇的还是王惟一亲自监工制造的两具针灸铜人。
针灸铜人又称“天圣铜人”,是用精铜铸造而成的针灸模型,体形与正常成年男子相同,外壳由前后两件构成,内置脏器,表面刻有人体手三阳等十四条经脉和六百五十七个腧穴,穴位边上标有穴位的名称,工艺非常精巧,可供教学和考核之用。
使用的时候,在铜人外表涂上黄腊,将穴孔堵塞,体内注入水或者水银,当被考核者或者学徒取穴进针的时候,如果选择穴位准确,刺中穴位后,水银或者水便从穴位中流射出来。如果没有刺中穴位,也就是选穴错误,那就不会有液体流出来,甚至连针都不能刺入。
这两具铜人与结合使用,那就是学习针灸大学的经典之教材。
针灸铜人有两具,铸造完成后,分别放于都城汴梁的翰林医官院和大相国寺仁济殿内。
北宋末年,女真人南侵,其中一具铜人不知去向。
明代正统八年,鉴于铜人的经络、腧穴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明英宗朱祁镇遂命能工巧匠进行复制。自那以后,宋代针灸铜人便失于记载,下落不明,即使后来有曾出现,也只是复制品。
罗子凌没有见过铜人,但自小研究过这本书,没用铜人进行教学,这是罗子凌的遗憾,也是罗连盛的遗憾。
罗连盛是为自己没能拥有一具铜人而遗憾,也为自己没办法制作出铜人而可惜。
罗子凌不知道顾建安所说的“请铜人”是不是准备把针灸铜人搬出来比试。
也就在罗子凌的好奇中,顾常威指挥几名身边的人,从隔壁的隔壁房间里搬出一尊用红布盖着的像。
吴宏卫听说过针灸铜人的事情,不是学医的王同山和杨青吟却没听说过。他们更不知道这个针灸铜人所代表的意义,因此,在顾常威以非常恭敬的样子指挥手下的人将那尊人像放到会客室的时候,他们并没过多反应。
在将那尊像放好后,顾建安亲自将盖在头上的红布掀开。
红布掀开的瞬间,罗子凌和吴宏卫不禁惊呼了声。
“相信吴老师听说过针灸铜人吧?”看到吴宏卫和罗子凌都变了脸色,顾建安挺得意,他没理会吴宏卫的反应,而是一脸鄙夷地对罗子凌说道:“当年我约你爷爷比试针法,以此铜人为赌注,如果他赢了我,此铜人就归他。但罗老头却没有底气与我比试,这个铜人就一直属于我。”
“但这并不是宋代的铜人,也不是明代仿制的天圣铜人,而是后人所制之物,”罗子凌走上前,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后,对顾建安说道:“所以,这具铜人的文物收藏价值并不是很大。”
“但是实际用途却是很大,对不对?”顾建安并没否认罗子凌的话,呵呵笑了笑后,道:“因为有这具铜人,所以我教出了不少针法出众的弟子,常威就是一个。”
“你准备加上这具铜人为赌注?”罗子凌惊讶地看着顾建安,“如果你想在赌注中加上此铜人,我得考虑一下,一会怎么把他运走了。”
罗子凌这般狂妄的话,让顾建安气的差点吐血。
但更让他想打人的是,罗子凌又说了一句更加贬低他的话。
“反正放在你这里用处也不是很大,不如当赌注输给我,我也可以将铜人发挥更多更大的用处。”看到顾建安想发飙了,罗子凌并没理会,只是轻描淡写地再说了一句:“我的赌注也可以加一件你感兴趣的东西,我爷爷编著,但没正式命名的一本药方集。”
“罗子凌,你别欺人太甚,”顾常威忍不住,看到自己的爷爷非常生气的他,忍不住跳了起来,冲着罗子凌怒喝道:“这是我们顾家的传家宝,岂是你们胡编乱造的一本药方可以比的。你太过分了,一再贬低我们,要是再敢这样,休怪我们不给你面子。”
但让人意外的是,顾建安并没恼怒,而是在脸上闪现异样后,冷声追问了一句:“罗老头的药方集在你身上?”
“当然,”罗子凌说着,从自己所带的口袋里拿出一本线装书,“在这里。”
“拿给我看看!”顾建安向罗子凌伸出了手,“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