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凌明瑞再度被罗子凌的傲气激怒了,他冷喝了一声后,冲着罗子凌和凌若楠说道:“如果你们走出这个院子,那就是永远断绝与凌家的关系。”
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凌家的“尊严”,凌明瑞也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了一次。
“悉听尊便,”罗子凌说着,脚步都没停留,继续往外面走。
原本还抗拒罗子凌拉着她走的凌若楠,听凌明瑞这样说后,脸也一下子变冷,她拉住罗子凌,转头对凌明瑞及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任何时候,我都要和子凌在一起,我只要儿子。”
“楠楠,子凌,你们别这样,”为了照顾自己丈夫的面子,也顾及凌锦华的威严,谢恩华在后来的时间内一直没有开口,但在看到凌若楠和罗子凌要与整个罗家闹崩后,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罗子凌和凌若楠。
再又对罗子凌说道:“子凌,听外婆的话,别再赌气了,和太姥爷和外公道个歉。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是太姥爷九十大寿的喜庆日子,因为你们晚辈的争斗而坏了气氛,太对不起太姥爷了。”
“罢了罢了,”凌锦华终于再次开口,“都散了吧,也别搞什么寿宴了。都走吧!”
说着,吩咐两名特护将他扶回房间。
在转身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缓声说了一句:“若楠和子凌跟我进来,明瑞你也进来,你们三个人进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里面的小园。
“凌儿,去吧,”见事情有可能有转机,凌若楠拉住罗子凌,小声说了一句:“我们去向太姥爷赔个罪。”
谢恩华也赶紧说道:“楠楠,赶紧带子凌过去向太姥爷赔个罪。”
见凌锦华再次发话,凌明瑞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聚在一起的人散了。
他自己跟着凌锦华走进了里面的小园,连头都没转一下。
只不过,没有人敢离开园子,今天他们是来祝寿的,在寿宴还没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敢离去。
那些被罗子凌暴打了一顿的家伙,一副颓败的样子,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到一边去了。凌正军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因此也只是冲罗子凌怒瞪一眼,再冷哼一声后,走往侧面的厢房。
他今天丢光了面子,但又不敢拂袖离去。
此时的罗子凌,不可能继续拉着凌若楠离开,因此只能跟在她后面,走进了里面的那个小园。
凌锦华并没回房间躺着,而是躺在了园子里的一张躺椅上,凌明瑞站在他的身边。
凌若楠带着罗子凌走到凌锦华身边后,难过地低下了头。
“爷爷、爸,真是对不起,让你们生气了。子凌性子和他父亲一样,挺冲很倔,又自小缺少我们的关怀,因此情绪容易走极端。这段时间,他又几次遭遇刺杀,昨天晚上差点被狙击步枪射杀,因此心里有怨气。我代他向你们说声对不起。任何惩罚都由我这个母亲来承担。我已经欠他太多,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完全弥补。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更不希望他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说完这些话,凌若楠抬起了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再看着爷爷,眼睛里满是倔强。
“很有个性的一个小子,居然敢在老宅动手打人,”凌锦华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子凌,“你在凌家的大园里,将这么多凌家的人打了,你觉得你应该受到什么惩罚?”
“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我只是对骂我野种的人动了粗,其他人并没怎么样。”罗子凌说着,转向凌若楠。
“我来的时候,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更没想到过凌家的人会这样待我,居然当众骂我野种。人的一辈子,总有一些事情是难以容忍的,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去维护,就比如我爷爷和父母的生命,还有他们的名誉。如果我做不到,就枉为他们我孙儿、儿子。我是男人,在我母亲受到辱骂的时候,即使面临巨大的威胁甚至灾难,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她、维护她。我已经长大,我要保护好我的妈妈一辈子不受人欺负。”
罗子凌这话,让凌若楠感动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赶紧侧过脸去,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
擦了两把泪后,她再伸手拉住罗子凌的手臂,很坚定地说道:“爷爷、爸,无论你们怎么处置这件事情我都接受。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我的儿子再受到伤害,我愿意和他一起,即使回西北小山村过日子。再苦再难的日子,我都愿意接受。”
“若楠,你这是威胁我们吗?”凌明瑞不友善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但凌若楠丝毫不惧地与凌明瑞对视,“爸,当年你和爷爷不顾我的感受,要把我许给杨家的人。作为爷爷和父亲,不但没做到保护好我这个女孩子,还让我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或许你们有自己的理由和目的,但我做不到。在我心里,儿子比什么都重要。即使他不说为了保护我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也会永远和站在一起,我要保护他,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如果今天我听到谁骂他是野种,我也不会善罢干休。过去二十年,我没办法抚养自己的儿子,没办法保护他,陪伴他成长,我已经枉为人母了。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与儿子相比,都不重要,你们想收回去,那就收回去吧。”
“唉,在凌家其他人身上,看不到你们母子这样的豪情和血性了,”凌锦华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