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游沈园勾引起了心里掩藏的担心而心生郁闷,还是因为罗子凌拿黄泉路上的话来表白自己的情意刺激了杨青吟,反正在离开沈园后,杨青吟的情绪有点起伏。
在咸亨酒店吃晚饭的时候,她居然主要要求喝酒。
在走到咸亨酒店坐下的时候,杨青吟怪怪地看着罗子凌,小声问道:“这里有没有黄滕酒卖?我有点想喝呢!”
罗子凌一脸古怪地看着杨青吟,摇摇头:“肯定没有这种酒,这里有泰雕、女儿红,好像牌子上有写着,可能还有其他黄酒,但肯定没有黄滕酒。我可告诉你,即使有,我也不会买给你喝。”
“为什么?”
罗子凌很郑重地说道:“因为你不是唐婉,你写不出那样的词,我更不是陆放翁,我没有他的才情,也没他那样的名气!”
杨青吟哼了哼后,道:“但你的女人缘比他好!”
“…...”罗子凌无语地瞪了几眼杨青吟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又乱吃醋了?”
“啪”的一声,杨青吟打掉了罗子凌的手,恼道:“今天晚上不吃醋,喝酒。”
“那就好!”罗子凌没在意,嘿嘿笑了起来。
五个人一起到咸亨酒店用餐,王震军和叶小丽去点餐,杨晓东去柜台买酒和茴香豆,罗子凌和杨青吟么坐在位置上占座。没有另外三个人在身边,他们才敢这么无所顾忌地打情骂俏。
依然没什么例外,两人俊俏帅气的模样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他们的照片。但罗子凌和杨青吟没在意,自顾坐在长凳子上,无所顾忌地打情骂俏,直到另外几个人回来。
“少爷同志,黄酒挺可怕,”杨晓东将一壶大概十斤五年陈泰雕放在桌子上后,一脸苦相的说道:“有一次,和你爸一起喝酒,也是黄酒,结果我居然喝醉了。这玩意儿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喝的时候觉得有点淡,想不到越后面越来劲,怎么都撑不住。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黄酒。”
“黄酒就像南方人的性子一样,很深沉,不像北方汉子那样一眼就能看出有多爽朗。含蓄而又执著,回味无穷。”罗子凌笑道:“我最喜欢喝的就是我爷爷自制的黄酒,那香味,闻着就会让人醉倒。喝上两大碗,晚上睡觉肯定非常香。喝其他酒,无论是啤酒、葡萄酒还是白酒,都没这种让人回味无穷的感觉。”
又对坐在一边的杨青吟说道:“反正晚上没事了,好好喝上几杯,回去可以睡个安稳觉。”
“这里有十斤,平均我们一个人两斤,看看谁会醉倒。”杨晓东笑的很无耻。
他们所住的地方距离咸亨酒店并不远,而且是先去酒店,放了行李后,再过来吃晚饭,因此不担心醉酒被抓。其实他们这样安排,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喝酒。
毕竟来越州旅游大部分人,都会到咸亨酒店喝酒吃茴香豆,还有人在喝酒吃茴香豆的时候,沾点酒水写上几个不同样子的“茴”字,将扯到孔乙己。
鲁迅先生的那篇课文,太深入人心了,也将越州的名声进一步打响。
咸亨酒店的菜其实只能算一般,茴香豆的味道更谈不上美味,但来这里吃饭并点了茴香豆的人很多,罗子凌他们也没能免俗。
每个人面前倒了满满一碗黄酒,茴香豆上来后,大家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没剥皮直接扔进嘴巴大嚼。连杨青吟和叶小丽也是这样。
在这里,太过于矜持,吃不出这里的味道。
罗子凌举起装满酒的碗,敬大家道:“来,我敬大家一杯,欢迎你们到我的老家来玩。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但接下来几天,我会尽地主之谊,陪大家吃喝玩乐。”
“什么叫陪?”杨晓东品出了罗子凌话中的特别意思,“怎么不是请啊?你请我们大家吃喝玩乐,包了所有费用,这才能体现你地主之谊么!”
“陪比请更能体现我的诚心么。”罗子凌说着,再举了举杯,一口气就将碗中的酒喝光,喝完后,还大叫了声:“好酒,过瘾。”
杨晓东和王震军见罗子凌一口气喝光,也只能苦着脸把碗中的酒喝掉。
咸亨酒店用来喝酒的不是杯,而是碗,江浙一带流行这种喝法。
一碗酒,大概有半斤。
半斤度数不低的黄酒下去,一般人已经受不了了。
叶小丽原本也想一口喝光,但在喝了一大口后,觉得这酒太醇,最终没有一口喝光。
看杨青吟只是喝了一口,她也依样学样,没有喝光。
杨青吟酒量当然是五个人中最差的,她只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因为酒的味道不好,而是酒的度数有点高,她受到了刺激。
“你们两个女生,慢慢喝吧,别管我们男人,”王震军还是挺体贴的,见两个女人只是小口喝酒,马上就给她们解围了。
但让他意外的是,杨青吟最终还是分三口将一碗酒都喝了。
喝光了酒后,她向罗子凌举了举杯子,笑道:“我喝光了,味道不错。”
见杨青吟把酒喝光,叶小丽也只得把面前酒喝光了。
见两个女人这么豪爽,杨晓东马上就替所有人都倒满了酒,很热情地劝了起来。
罗子凌自然不怕他们,吃了一些菜后,再次把一碗酒喝掉。
不过这次,杨青吟和叶小丽没有跟他们一样碗中酒全部喝掉,而是只喝了半碗。
三个男人也没在意。
几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