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梵没有理会她,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哎呀,你敢不理我,信不信我扣你的钱。”司马美娜看着洪非梵的背影大声道。
“嘣!”
洪非梵关上了浴室的门。
洪非梵打开热水器的开关,拿起花洒,并没有让水洒向自己,而是把水洒到角落一边去,接着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接通,洪非梵就说道:“老头子,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电话那头传来有一把老头子的声音:“靠!你小子这样跟师父说话,是不是又欠揍了?”
“嘿嘿!我们远隔千里,你揍不了我。”洪非梵嘴角上扬,弯成一道弧度。
“下次见到你再好好的揍你。”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假装不满道。
“那就等下次再说。哈哈!”洪非梵笑道。
电话另一头的老头子干咳一声,语气忽然变得严肃道:“不跟你废话了。小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你?”
“你认识司马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洪非梵说道。
“你之前问过我有没有认识司马佑吗?”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反问道。
“这个……”洪非梵想了一下,“没有。”
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呵呵一笑道:“那就对啦,你都没有问过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洪非梵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无语。
“司马佑那个老家伙把认识我的事告诉你了?”电话那头的老头子收起笑意,问道。
“对。”洪非梵应道。
“我还以为他会迟点再告诉你呢。”电话那头的老头子说道。
“你和司马佑是怎样认识的?”洪非梵好奇道。
“这个嘛……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等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
略微顿了顿,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又呵呵一笑,紧接着说道:“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洪非梵说道。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告诉我又是另一回事。你主动告诉我,说明你在乎我。”电话那头的老头子说道。
“你又不是我的老婆,用得着在乎吗?”洪非梵淡淡一笑道。
“你小子对师父说话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电话那头的老头子似怒非怒道。
“没办法,这叫做有其师,必有其徒。哈哈!”洪非梵笑道。
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叹了声,故作无奈道:“哎,我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收你为徒了。”
“现在后悔太迟了。”洪非梵又哈哈一笑。
他们之间的对话,在外人听来,完全不像师徒关系。可是,很多时候,越是关系好的人,说话的方式越随意。
“其实,我跟司徒美娜结婚的事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们只是领了结婚证,没有摆酒,没有通知亲朋好友。”洪非梵接着正色道。
“我知道,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电话那头的老头子说道。
洪非梵嗯了声,语气变得严肃的问道:“兵团现在一切都挺好吧?”
“挺好的,你就放心的享受新婚之乐,兵团的事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老头子答道。
“哦,对了,你家老爷子的病情怎样?”电话那头的老头子接着问道。
“前天做了手术,据说很顺利,应该会没事。”洪非梵说道。
“嗯,有空多去探望他。”
“知道了。”
“他知不知道你回来?”
“不知道。我平时是偷偷去医院看他。”
“你还不肯原谅他?”
“嗯。”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爷爷……”
“不说了,我要洗澡。”
洪非梵听到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又开始啰嗦,只好说拜拜。
挂了电话,洪非梵才慢悠悠的洗澡。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间后,发现司马美娜侧身躺下,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
她的睡衣合身,侧躺中体态曲线依旧优美,艳丽而不俗气丰腴而不臃肿。
她气质清冷,眉如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似乎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轻轻地,犹如羽毛。
洪非梵看得有些醉意,可惜的是,她睡觉中的表情仍旧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看到她没有盖被子,洪非梵不由得向床边走了几步。
“站住!”司马美娜突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瞪着洪非梵,“你再向前走,我就大声喊人。”
靠!原来是装睡。真是好笑,喊人又怎样?难道还对别人说老公要非礼妻子?别人听了除了觉得好笑还是好笑。
洪非梵想着,呵呵一笑道:“别误会,我以为你睡着了,想替你盖好被子,没有别的意思。”
“哼!我白天跟你说过,不能靠近床边三米内,忘记了?”司马美娜说道。
“记得,记得。我真的只想替你盖被子,哎,没想到好心不得好报。”洪非梵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
看到洪非梵满脸委屈,司马美娜的语气有所缓和,半信半疑道:“你真的只想替我盖被子?”
“当然是真的。”洪非梵说道。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发现你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床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司马美娜板着脸道。
洪非梵哦了声,转身朝沙发走去。
还以为司马美娜真的那么放心跟自己睡在同一间房里面,原来她时刻对自己保持警惕,也做好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