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在胡说!”谢桂彬迅速冷静下来,但这完全是他在佯装镇定,这点杨宁一眼就看得出来。
“胡说?”杨宁似笑非笑道:“我想,我似乎没什么必要糊弄你吧?”
话罢,杨宁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然后摁了摁按钮。
很快,先前谢桂彬在催眠过程中的一言一语,都清晰的在这间审讯室中回响起来。
听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把所有事都给抖出来了,谢桂彬脸上遍布着荒谬绝伦,望向杨宁的眼神,渐渐变得恐惧起来。
这尼玛!
他是怎么做到了?
为什么自己连一丝的印象都没有?这tm太不科学了吧?
“够了!”谢桂彬看着杨宁,神色间透着复杂:“为什么?”
杨宁望着谢桂彬,他清楚这家伙想要问什么,沉吟道:“像这种搞刑侦破案的调调,原本就应该是警察干的事,我没兴趣,也没时间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你还管?”谢桂彬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可谁成想,这事就这么巧的被我给碰上了,时隔一年,难得回了趟南湖,偏偏这么凑巧的,就在电话里头,听到了周茜的呼救,你说说,作为朋友,我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听着杨宁这调侃的语气,谢桂彬嘴角直抽搐。
“这么说,如果我不是挑这时候走货,如果没挑这节骨眼对周延禄下手,如果当初下令先弄死周家那小丫头,那么…”
谢桂彬话都没有说完,杨宁就摆手打断:“这世道,没有那么多如果。”
顿了顿,杨宁又道:“当然,你非得要一个答案,那只能说,你时运不济,有点倒霉。”
噗!
听着杨宁那充满调侃的语气,还有那种望着自己,透着同情怜悯的眼神,谢桂彬再也忍受不住,嘴角溢出些血水,然后两眼一翻,气昏过去了。
“徐叔叔,你们可以进来了。”杨宁朝窗户望了眼。
很快,徐睿柏等人就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周茜一脸怨毒的瞪着谢桂彬,如果可能的话,她说不准真会拿着刀跟谢桂彬同归于尽。
“小杨,真没想到,你还有着这等本事。”徐睿柏一脸惊讶道。
“还是我那位便宜师傅教得好,如果没他的悉心栽培,我也学不来这一手催眠功夫。”杨宁笑了笑:“不过嘛,真要打官司的话,像这种催眠手法是很难作为呈堂证供的,我相信李家也会请一些大牌律师替谢桂彬辩护。好在,谢桂彬的心态奔溃了,在刚才与我的对话中交代了一切,这才是真正最有力的呈堂证供。”
“没错。”不管是孟飞宇,还是那些省厅来的侦办小组,都暗暗点头。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谢桂彬清醒后,还是处于幻瞳术的作用下,尽管看上去清醒,可实际上依旧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如同喝醉酒瞎说胡话。
不过嘛,这些暗地里的门道他们是不清楚的,满心认为,真跟杨宁解释的那样,是谢桂彬的心态已崩。
大概半小时后,孟飞宇接到一通电话,他严肃的点了点头,等挂断后,才沉声道:“周延禄确实涉及毒品买卖,这方面已经证实了,而且,在周家的地下室,还搜出大概三公斤的毒品,跟谢桂彬运来的那批成份差不多,属于目前市面上最新型的毒品。”
一旁的周茜呆了,但很快,她就放声大哭,她很清楚,作为警局局长的孟飞宇,是不可能众目睽睽下诬陷周延禄的,但她很难接受,最敬重的父亲,暗地里竟然是一个毒枭!
徐媛媛不得不安慰周茜,在徐睿柏的示意下,她带着周茜先一步离开了,至于杨宁,则是与孙思溢、何陆踏上了返回华海的列车,同车的,还有纪重鸿。
“老大,下次,我一定能不依靠御尸术,打败这家伙。”自从上列车后,与纪重鸿面对面坐着的何陆,就一个劲的瞪着纪重鸿。
作为阶下囚的纪重鸿,则是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他身上倒是没什么束缚,这玩意也不怎么有用,首先手铐、绑绳之类的玩意,对于一个人位绝颠的隐武者,完全就是个笑话。另一方面,有着杨宁盯着,纪重鸿不可能逃跑,这点包括他本人也一清二楚。
“你已经凭真本事打败他了。”杨宁笑道。
“那不一样。”何陆低着头,死死攥着拳头:“我一直苦练身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御尸术融会贯通,这是我何家的根基,可如今被老大你这么一说,我以后怕都不敢再去用了。”
杨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御尸术确实有那么点邪门,涉及到一些阴阳八门九宫的调调,这玩意真要研究起来,非得去进修一下玄学,要不是这是何园的根基,是不外传的,倒是可以找龙师给解答解答。
纪重鸿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何陆,然后道:“我等着你,希望别让我等太长。”
“放心,不出半年,我一定能打败你!”何陆坚定的回应道。
纪重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继续闭上眼睛,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这一次,杨宁之所以返回华海,主要是宁国钰要回京城了,而贝贝也被她带走了,再者,就是制毒的窝点,就在华海,杨宁带着纪重鸿去,就是要帮孟飞宇找到这个仍在运作当中的制毒窝点。
“那我先回铺子了。”下站后,孙思溢就借故离开了。
“老大,那我也跟猴子先走了。”何陆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