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像是不要钱一样(确实不要钱)狠狠地砸在卡洛的身上,饶是他身体强壮,却也在如此不留情的招呼下,被打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浑身颤抖,毫无招架之力。
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的傅槿宴双目泛着血丝,脸上布满了愤恨的神情,身体紧绷绷的僵在一起。
他一回想起自己进门时候的场景,脑海中的理智就迅速的灰飞烟灭,只想要狠揍眼前这个人渣。
狠狠的揍,揍死他!
傅槿宴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拳,他只能依靠着这样,来发泄心中汹涌澎湃的怒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涌上来几个人,拉着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拉开,另外几个人则将已经快要喊不出声音的卡洛拖到一边,连忙叫着救护车。
“放开我!”
傅槿宴的声音像是数九寒冬的冷风,冰冷刺骨,让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拼命地拉着他的几个侍应生却是不敢松手。
我滴个乖乖,这要是在酒店里面发生命案,那他们都要完了!
“这位先生,您先冷静一点儿,有什么事情等警察来了再说,好吗?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了半天,傅槿宴还是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放弃的样子。
见状,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一个人不经意间看到了还坐在地上的宋轻笑,眼睛一亮,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
“先生,您看,那位女士还坐在地上,您先去安慰她吧,她一定害怕极了。”
笑笑?!
傅槿宴猛然想起宋轻笑来,连忙扭过头去查看,发现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曲起腿,双手环住腿弯,头埋在膝盖上,正在无声的哭泣,微微颤抖的肩膀昭示着她惊恐的内心。
看着她如此无助的模样,傅槿宴心痛得差点儿忘记了如何呼吸。
他奋力挣脱开他们的钳制,快步走过去,将宋轻笑抱进怀里,微微颤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顶,低声的呢喃,“没事了,笑笑,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在被他抱进怀里的时候,宋轻笑就已经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中,默默地流泪。
不多一会儿,救护车便来了,几个人拎着担架,将奄奄一息的卡洛放在上面,快速的抬了出去。
而在医生的后面,警察也赶了过来,对着傅槿宴掏出工作证,“这位先生,请跟我们回去做下笔录。”
傅槿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一句“稍等”,随即掏出手机,给陈盛拨了一个电话。
“来酒店一趟,我要去警察局,你把笑笑的东西收拾一下。”
一听说他要去警察局,陈盛当时就愣住了,一声“卧槽”卡在喉咙里,生生的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不是去找媳妇儿的吗?怎么还能去警察局呢?
难不成……两个人没谈拢,直接打起来了!
想到这里,陈盛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会的,老板虽然不要脸(傅槿宴:你是不是找死?),但是不会去打女人。
更何况那可是老
板娘啊!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除非他的脑袋被门夹了——还是电梯门夹的。
“好的,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之后,傅槿宴扶着宋轻笑慢慢的站了起来,拿着衣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擦拭了一番,柔声说道:“别哭了,我带你去警察局转一圈,玩玩,好不好?”
一旁站着的警察:“……”
我们还站在这里呢,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们是不是?
去玩?警察局是那么好玩的吗!
不过,无论他们的吐槽多么的汹涌澎湃,旁人也是听不到的。
一听说要去警察局,宋轻笑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动了动嘴唇,声音因为哭泣而十分沙哑,“会不会有事?”
“放心,没事的。”傅槿宴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我还没有打死他呢。”
闻言,宋轻笑默默地松了口气。
两个人牵着手,随着警察一起走了。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之后,他们又被带着去了医院。
此时,卡洛已经做完了检查和基础救治,正躺在病床上哀嚎。
看到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他便叫得更大声了,“哎呦,我感觉我要被打死了,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简直是太可怕了,我要回我的国家,那里可比这里安全多了。”
“那你倒是滚回去啊。”傅槿宴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幽幽的惊悚的感觉。
卡洛一听,刚才被打的恐惧感又涌了上来,吓得他连忙拉着被子想要躲进去,结果没注意,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的嚎,痛不欲生。
见状,傅槿宴冷笑一声,脸上布满了嘲讽的神情。
垃圾!
警察轻咳一声,走到卡洛面前,有礼的问道:“先生你好,我们是警察局的,需要给你做一个笔录。请问你们是为什么发生的争执呢?”
卡洛眼眸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借口,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说道:“这个说说来话长……我之前和宋轻笑之间有仇,然后今天我在酒店见到了她,就想要跟她谈一谈之前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刚说了没两句,傅槿宴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揍我,完全没有给我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