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越闲着没事的时候没少设想过城市沦陷的样子。但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还是震撼到他了。
在大楼上往下望,一个个活死人在漫无目的游荡,一幢幢精致的楼房在烈火中燃烧,一条条裂痕融于地面,诉说着这里历经过的苦难。
“你说的怪物在哪?”
薛涛端着枪四处审视,四周确实没有什么触手和肉条,也没有什么战斗过的痕迹,那架直升飞机停在屋顶上,看起来也没有损坏。
“它一定是躲起来了,我们必须快点逃走,不然的话...就要。”
“冷静点!”秦越转过身,把烟盒扔给了小连:“里面是我拿走的那些零件,你应该还会修吧。”
“是...是的。”
“那就快点动手!修好这架飞机咱们就离开,管他什么怪物什么死人的。”
“好...好。”小连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烟盒,用手接着,倒出里面的零件,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往上拼装。
“秦越,咱们接下来要去哪?”趁着薛涛和京玉连的视线都固定在飞机上的空当,小涵凑了过来。
“我和涛哥商量过了,去之前建立的一个分基地,如果军方在哪里有残余,我们就在那落脚,当然,咱俩的计划就照旧。如果那里也沦陷了,那就自由活动吧,如果你想自己闯荡我也不拦着。”
“你这就要赶我走?我自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生存,真是的。”小涵装作生气样。
“哈,我说了这是你的自由,你要是愿意继续跟着我们也好,我也希望能多几个人一块混。”秦越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期待能自己流浪的呢?”
“一听就知道你们体验过那种一直都在别人的规矩之下活着的感觉,这种当下属的日子我早就腻了。”
“我看是你也没体验过真正颠沛流离的感觉吧。”小涵吐槽道。
“说的就像你体验过一样。”
这话可不好听,小涵刚要反驳,突然身后的直升机发出了一阵警报,“呜啊呜啊”的声音在原本死寂的城市里格外刺耳,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间,秦越看到楼下的感染者全都抬起了头看着楼上。
“搞毛呢你们!?”
“不是秦哥,我之前怕“胃疼”的人偷你飞机,所以给按了个汽车报警器,我以为现在应该没电了,但是我就是碰了一下就...”
“别说了快tm关上!”
“关...关不上啊这个。”
“秦越你看!”小涵尖叫着指向了两人刚才站立的楼顶边缘,此时那里已经爬上了几只蜘蛛型感染者了,相比于楼下的新生感染者,这些看起来已经变异有些时候了,有一些皮肤上还有灼烧的痕迹和弹孔。
“干!”这句话即使语气词也是命令,秦越喊完带头冲了上去,对着一只刚爬上来的感染者就是一脚回旋踢,秦越的腿功是练过的,一脚正好踢在感染者的胸口上,它失去了重心,后退了好几步,被楼顶边缘的砖阶绊倒,直接掉下了楼,连带还砸下了几只跟着往上爬的倒霉蛋。
小涵可没有这种功夫,而且她的着装做出这么大幅度的姿势也不太好,所以她只好再起拿起之前那根铁棍,像捅桌球那样把感染者捅向楼顶边缘。
这栋大楼楼顶是纯平的,感染者可以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但是小涵、秦越算上俩走路的蹄子也才八只,打肯定是打不急了,只是片刻,局势就已经不明朗了。
“干!”这句话对于薛涛来说是语气词也是动词,他喊完就切身地将之履行为形容词。可即便是参展的手脚变成十二只,屋顶上的感染者还是越来越多,而且更为恐怖的是,原本都是蜘蛛型感染者的尸潮里突然混进了一只猎手性感染者。
猎手性感染者是蜘蛛型的升级版,属于sān_jí的感染者,相比于弱不禁风的蜘蛛型废柴,猎手型感染者不仅在抗打击能力和速度上全面强化,而且双臂上还都长有异变而出的利爪,配合上它们最为擅长的扑击,它们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让任何人类军队都头疼的存在。
“我曹,这咋啥都有。”薛涛从地上顺手掀起一块瓷砖,就在他刚刚拿稳的时候,一只猎手性感染者伸长双臂向他发起了扑击,这倒是正中了薛涛下怀,他把瓷砖挡在自己胸前,猎手性感染者和就笔直地撞到了瓷砖上,这一撞,瓷砖直接被劈成了两半,但还是保护住了薛涛,也让猎手吃了个憋,它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然后呲起牙对着薛涛发出着威胁的声音,薛涛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里的断瓷砖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下,猎手身形矫健,这一下它一下腾挪就躲开了,但是却被早就注意到它的秦越从后背一把抱住。
“哼嗯!”猎手在秦越怀里不停挣扎,这时正好一个不知死的蜘蛛型感染者试图上来补刀,秦越看准时机,将猎手突然放开,失去平衡的它一时没控制好自己挥舞的爪子,直接刷开了那只蜘蛛型感染者的胸膛,黑色的污血喷涌而出,溅了猎手一身。
“呵!”猎手回过头,把视线放在了秦越身上,秦越也不紧张,因为现在他们俩的距离猎手完全可以再发动一次扑杀,但是它却只是在哪里用声音发泄不满,看样子它应该也对秦越没什么兴趣。
果不其然,猎手盯着秦越,恹恹地啸了几声,然后一转身,自己从楼顶跳了下去。
“这tm什么情况?”近距离观察到这一切的薛涛已经蒙了,他从没见过有这样的直接自寻死路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