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公,朕相信你跟浩天!”
朱杰重重的拍拍郑彩的肩头,沉声道,“此次大战,朕会亲临前线督战,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台南!”
“皇上!”
舒信琛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急声道:“罪臣请求皇上允许参与夷洲一战,哪怕是一个小卒,臣也要去!臣必须亲自手刃揆一,报仇雪恨!”
朱杰皱皱眉头,沉声道:“信琛,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此战凶险,你还是在福州静养吧,等待你的身体全部恢复,终究会有冲锋陷阵的那一天的!”
“不!”
舒信琛狠声道:“皇上,臣虽然远远没有恢复,但是总比普通的士卒来的悍勇,只要能够手刃揆一,臣虽死无憾!”
“信琛!”
朱杰喝道:“兵凶战危,更何况我们是要跨海作战,深入南洋不毛之地?你身体未复,一旦过去了,那可是凶多吉少!朕还要跟你同富贵呢,你特娘的把命扔在了南洋的那个荒岛上,让朕怎么办?”
“呜呜!”
舒信琛再次大哭起来,泣声道,“皇上,您要是不许臣戴罪立功,那臣就死在这里!”
“你、你这个棒槌啊!”
朱杰一脸的无语,这一次福寿膏的事情,对舒信琛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舒信琛感觉都无颜面对福州镇退出现役的三千将士,毕竟吸食福寿膏,那可是他带的头,如果不是朱杰与查栓等人屡次苦劝,舒信琛早就抹脖子了!
“好吧,朕允许你出战,待到牧风过来,朕允许你进入天雄军担任副总兵参与此次大战!”
朱杰无奈道。
“不要,臣只要一个都司将军就可以,率领一个步兵营,臣要身先士卒,强攻台南!”
舒信琛已经钻入了牛角尖,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最终,朱杰不得不答应下来,反正作战的时候,秦牧风也不会让舒信琛只身犯险的,哥两个关系那么铁,舒信琛大病初愈,秦牧风可是舍不得。
仅仅四天的时间,秦牧风的天雄军就来到了福州,来见朱杰。
“皇上,您说,这一仗,咱们怎么打?”
秦牧风开口问道。
朱杰沉声道:“牧风,此次作战,必须速战速决,越快越好,我们不能给荷兰人驰援的时间,从巴达维亚到台南,差不多六千里的距离,荷兰舰队日夜行军,每日六百里,我们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荷兰舰队随时有可能抵达台南,如果荷兰人说动西班牙助战,从吕宋岛到夷洲不到两千里的距离,更是仅仅三天时间的行程,现在各国特使已经走了数日了,准确的来说,我们就只有十多天的时间,十多天的时间内,必须将台南的荷兰驻军全部歼灭,彻底掌控夷洲!”
“十天时间!”
众人纷纷吃了一惊,从福州到台南还要一天的时间呢,剩下的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时间了,要知道,热兰遮跟赤嵌城可是两座坚城,有东印度公司的大军驻守,起码也要有三千人以上,在鹿耳门,还有强大的炮台,想要在十天之内拿下一座炮台跟两座城池谈何容易?”
“这么说,我们需要强攻了?”
郑彩皱皱眉头,低声说道。
“强攻?”
一旁的查栓摇头道:“即或是强攻,我们也未必能够在十天之内全歼荷兰驻军,舒大哥说过,荷兰在赤嵌城与热兰遮部署着超过百门火炮,加上鹿耳门炮台,火炮数量不下一百五十门火炮,而且全都是威力巨大的红衣火炮,我们想要强攻,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热兰遮与赤嵌城距离鹿耳门还有一段距离,我们的火炮威力再大,也无法在港口上对两座要塞发动进攻,必须先行拿下鹿耳门的炮台。只是即便是第二舰队强横,想要登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数十门岸防炮,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即便是拿下了炮台,后面还有两座坚城要塞呢,更不是我们数日时间,就能够拿下来的,更何况四国特使已经走了几日时间了,即便是无法赶回南洋,但是返回热兰遮城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揆一肯定已经有了准备,再想突袭,可是难了,强攻,更是不可取……”
“想要拿下炮台,也不难!”
一旁的秦牧风冷哼一声,答道:“在东瀛的时候,我们不照样一夜之间,拿下了萨摩藩的炮台吗?我们有两栖作战大营,更有特种作战营,想要攻取炮台,直接派兵突袭,一举拿下炮台就是了!”
查栓苦笑道:“牧风,荷兰人的精锐远非东瀛萨摩藩的兵力可比,他们可都是装备着火枪呢,而且,萨摩藩当时的大军还没有赶到,炮台孤立无援,自然是能够轻易拿下,但是从热兰遮城到鹿耳门港口的炮台,可是仅仅不到二十里的路程,最多一个时辰,荷兰人的精锐就能够赶来驰援,到时候,我们特战大营孤立无援,可是容易被全歼的,况且鹿耳门港口附近,还有荷兰人的一支舰队在巡航,我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比登天还难……”
秦牧风哂笑道:“老查,你杞人忧天了,热兰遮离着炮台确实不远,但是热兰遮的荷军可是无法跟东瀛大军相比,萨摩藩坐拥大军数万,荷兰人在台南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千人而已,除非他们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到炮台附近,不然的话,想要将特战大营给击溃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码在我军大规模登陆之前,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只要我们的主力从鹿耳门登陆,那两座炮台就算是废了!至于鹿耳门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