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伏海眼底顿时泛起一丝煞气:“甘游少主此言,是在说,你记得回来的路,不怕我抢夺凶魔族长之位么?你就不担心,你要回来的路,被我提前毁了?”
话音一落,宏伏海周身立刻腾起强悍的灵气。
其灵力中蕴含的强大威压,仅仅只是释放出一丝,便让整个屋子地板裂出无数细缝,桌子上斟满杯中的水,也在这时,宛如煮开般疯狂跳动。
在这无孔不入,渗透到房间中每个角落的灵压下,孟阳处之泰然,面色依旧如常,连身子都没有任何颤动道:“当初送给宏帮主水元素灵石,助你突破宫武境时,我可没想到今天宏帮主竟然会这样对我。”
宏伏海眉头一皱,立刻收起这令武信和简山呼吸难受的气息,似笑非笑道:“甘游少主就不要装聋作哑了,我了解你,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不会如此冷静,我很想知道,在一位宫武境初期的人面前,你有什么把握如此冷静?”
“你真想知道?”
孟阳眉眼带笑,眨了眨眼。
望着孟阳这副微笑的模样,宏伏海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孟阳见面的场景,孟阳当初就是如现在这般,面带微笑,突然与他战在一起,不由眼底闪过讶色。
半响后,他鹰隼的眸子一闪果断,立刻点了点头。
“想!”
想字一出,一股滔天魂力,当即从孟阳眉心中溢出,瞬间凝视成巨大的殷红巨剑,随着孟阳青墨色的瞳孔闪烁异芒,直奔宏伏海而去。
感应着这外人看不到,却带给自己无限危机的灵识攻击,宏伏海当场面色大变,几乎是下意识的散出灵识,同时凝聚攻击应敌,可那灵识瞬间聚集起来的剑,连孟阳五分之一都不到。
直到这时,心脏狂跳的宏伏海,才意识到自己与孟阳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为何他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沉着从容,不漏辞色,就算是傻子,此刻也知道孟阳的灵识强大比他强上了不知一筹。
能施展出灵识攻击,只有突破宫武境的强者才可以,而能施展出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攻击,说明他面前这位神色始终自若的青年,最少也是宫武中期,甚至是后期。
意识到这一点的宏伏海,面露骇然,隐藏在心中的嚣张不仅消失不见,更吓的一时呆住,想要求饶,可张开的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胆颤心惊,眼睁睁望着自己灵识凝躯的小剑,瞬间被殷红巨剑刺的崩溃粉碎,奔向自己眉心而来。
“噗...”
目露后悔之色的宏伏海,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想要反抗,可灵识粉碎后的反噬,差点痛的他当场晕厥。
而武信和简山这里,只是看到宏伏海说了一句“想”字后,突然面色苍白,自己却首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气息登时萎靡,根本不清楚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宏伏海直到,当这个殷红巨剑,进入自己心神空间,那么自己必死无疑,就算侥幸抵抗住,也会变成癫狂白痴,后悔的同时,心中首次对孟阳,出现深深的恐惧。
就在宏伏海目露绝望,等死的时候,那距离宏伏海脑袋只有一指之隔的殷红巨剑,突然在孟阳深吸口气下,顿时消散不见。
这一幕,瞬间让宏伏海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回荡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口干舌燥下,他下意识的一舔嘴唇沾染的鲜血,体会着铁锈味,望向始终盘膝坐在桌子前,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孟阳,冷汗直流。
而孟阳恍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指着斟满水的水杯,依旧微笑的盯着宏伏海说道:“宏帮主,喝水...”
诚惶诚恐,死里逃生的宏伏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提心吊胆的伸出双手,拿起水杯一饮而尽,随即不知所错,心惊胆寒的低着头,不敢看孟阳目光。
“虽然凶魔部落祭祀权利并无族长大,却也是许多人向往的位置,宏帮主接手后,不仅可以将余下的部落族人接到凶魔部落一起生活,你手下的人也不用在做刀口舔血的山匪生活,只要与简山族长互帮互助,我相信,你活的定会比现在好。”
宏伏海心中一震,压下心中极度不安,恭敬一拜:“宏伏海愿听少主一切安排。”
......
第二天,九道回荡在凶魔部落上空的轰鸣钟声响起后,登基大礼正式开始。
站在神堂中的孟阳,与其他人一同参拜后,盛大的晚宴便开始了。
这期间还有其他部落,以及玄云部落的人参与。
不过玄云部落的人,仅仅露了一面,便于孟阳相伴离开。
待孟阳回来后,已经接近傍晚。
望着夜幕降临的繁星素素,房间中的孟阳捏着虎牙吊坠,目中露出追忆之色。
半响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吃着肉的岐狐,深吸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深夜过后,黎明过后,凶魔部落南门出现了一排凶兽车队。
在武信,宏伏海,简山以及众多神堂长老相送下,孟阳走到门前,在他脚下,还有目露灵光,左顾右盼,模样颇为喜爱的岐狐。
在简山的示意下,其他人止步,而他则跟着孟阳走了数十步才停下。
“从始至终,大人所作的,简山都明白为何,大人放心,凶魔部落南北山谷的大门,永远为大人部落敞开,若有一天,大人的族人发展到这里,凶魔部落一定会融入进大人的部落之中,为大人在蛮族大地角逐中,留下一家。”
孟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