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五兄弟中,实力最弱的五弟,院子还是这么的清雅别致,着实让人羡慕,虽然不及我院三分之一,但想来,也是刚好配的上五弟在部落中的地位。”
孟阳此刻就站在院中,距离甘盛不过数十步,可甘盛自打进入院子后,看似自喃的声音却极大,好像故意让孟阳听到一般。
望着甘盛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孟阳心中冷笑,面却做平常,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这时,他身旁的魁梧大汉,突然上前一步,准备招呼,却被孟阳拦住。
待魁梧大汉扭头,望着孟阳那平静的目光时,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错觉,彷如面前这位,与自己记忆中的少主除了相貌重合外,无论是气质,还是脸上的从容,都不一样。
这要是换做平时,恐怕甘游早就屁颠屁颠跑出来,拉着甘盛的手,亲切的问候一切,甚至在甘盛冷嘲热讽下,不仅没有丝毫怒气,而且还会面带微笑,唯唯诺诺,一副懦相。
这让魁梧大汉除了吃惊外,更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他的目光在接触孟阳刹那,低头移开了,接着身子错开孟阳拦住他的手臂,向甘盛走去。
“武信,见过三爷...”
魁梧大汉来到甘盛面前,立刻抱拳作揖拜,神色竟比面对孟阳还敬畏几分。
这让孟阳平静的目光中,隐过两道深深的寒芒。
他刚刚出手拦截武信,除了测试武信对于自己忠诚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看看,武信与甘盛的关系,看看这武信是否是甘盛安插在身边的眼线。
但得到的答案颇让孟阳失望,无论从细节,还是行为上来看,这武信的表现都非常的合情合理。看似武信逆序了自己,选择了甘盛,实则是甘游自己不争气,让武信更怕甘盛。
毕竟作为凶魔部落族长五子的侍卫,武信在傻也明白,甘游在部落中不得威望,大小事情都是他在安排,这在部落中算是公开的事情。
若刚刚不主动打招呼,事后甘盛虽不敢明面欺负甘游,但欺负他还是可以的,甚至杀了他都没有人敢反对。
也正因此,孟阳才觉得武信并不是甘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而是另有其人,这才是孟阳目露寒芒的原因,至于武信的态度,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因为从一开始,从他杀了甘游易容那一刻,武信露出杀机时,就是孟阳必杀之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引起他人怀疑,孟阳才一直没有动手。
听到身后传来的恭敬声,甘盛转身看了武信一眼。
而他在看武信时,余光正好扫到身后不远处无动于衷的孟阳,不由眼皮一抖,瞬间跳开。虽然这余光收敛的很好,却没有逃过孟阳的眼睛。
“你家主人呢,我来了竟然还不出来迎接,不知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是我在背后支持的吗?现在还没怎么样,就开始如此抬势,是在打我脸?”
对方如此做作之态,让一直沉默不语的孟阳,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三哥就别说笑了,以你的实力,进入院子的时候,怕是已经发现我了,这种故意给人看的把戏,就别继续演下去了,怪无聊的,你说呢?”
话音一落,孟阳目中讥讽毫不掩饰。
这一番直接撕开脸面的话,说的甘盛面色顿时怒红起来,张开的嘴唇在抖动中,上扬成狞笑。
就连武信都没有想到,那胆小怕事,性格懦弱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甘游,竟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强势。
“五弟,你是脑子被人打坏了,还是进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跟谁在讲话,还是你自觉的势力已经大过我,不将我放在眼里?难不成这一次游商之行,让你涨了见识,看不起人来了?”
孟阳蹵眼一望,沉声道:“到让三哥笑话了,这一趟游商之行,还真让我涨了不少见识,第一次明白,有人竟无耻到坑害自己的弟弟,拿无法实现的承诺,空手套白狼,而这一套就是一辈子,真是了不起。”
一听这话,甘盛顿时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
“简直是笑话,我坑你?哈哈哈,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跟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让我帮他,是,我狮子大张口怎么了,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掌管我们部落一队游商?你以为你能获得父亲的青睐?你以为你能活着从远塞回来?记住,废物永远是废物。”
说道这里,甘盛怒血攻心盯着孟阳,目中那毫无掩饰的杀机,让一旁的武信都不由低着头,退在一旁。这种事情,他不敢插嘴,也插不上嘴,万一说出话,下不台的两人,怕是都会拿他出气。
甘盛说的到不假,当初确实是甘游跪在地上,求着甘盛在父亲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掌管部落一队游商表现表现。
别看甘游胆小,但在冷嘲热讽的人言中,他还是有些不甘。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孟阳见识到,这藏在亲兄弟之间,那杀人不见血的刀。
最后甘盛为了在父亲面前获得称赞认可和好处,自愿将手中掌握的游商分给甘游一队,让其管理,但代价不可谓不大,除了每次游商回来后,分给他五成利益外,还要帮他运送其他不能见光的东西。
而且这队游商行走的远塞,也是最危险的线路,一个不慎,便是全队皆灭的下场。
这是孟阳在翻看甘游房间中册子时,无意中看到甘游写有的记录。
而且从这些册子记录中,孟阳能看的出,甘游除了修炼差外,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