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太爷的房间里,就焦荣、焦禄、蔡兴华、巴德尔和康一鹤几人。
“巴堂主,你说如果有人来挑衅盐帮,那这个人会是什么人呢?”焦荣看看在场的几个人,首先问巴德尔。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巴德尔分析道:“就算他要挑衅盐帮,他可以有很多法子,但直接袭击老帮主,事后又没有在袭击其他人,这里面就有很多蹊跷。”巴德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那你倒是说这蹊跷在那里啊!”康一鹤对巴德尔没说什么就卖关子表示不满。
巴德尔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那就是要激怒盐帮。大家想想,对我们盐帮来说,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盐帮自有人会处理,但绝对不会兴师动众,但老帮主遇害,盐帮要没个说法那就很难在京湖立足了。以老帮主来挑衅盐帮,就是想挑起盐帮怒气,以一帮之力去追查这事。”
“那他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焦禄从老帮主遇害的那天晚上就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我们首要知道这人是谁,才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这话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康一鹤刚一开口,就被巴德人呛了一句。康一鹤瞪了一眼想还嘴,就被焦荣喝道:“说正事!”
康一鹤继续到:“刚才老蔡也说过,敢于挑战盐帮、敢于挑战老帮主的人,我想江湖应该没有多少,能下此狠手,要么跟盐帮有过节,要么跟老帮主有过节,按此分析,这个范围应该小很多。”
“如果是与老爷子有过节,老爷子一定知道他是谁,”焦禄插话道:“从那天晚上屋里的情况看,老爷子穿戴整齐,是有准备的,也有交手的痕迹,我们也听到金背九环刀的抖动声。”
焦荣手里拿着焦老爷子的那把金背九环刀,焦老爷子纵横一生,这刀也没有伤过,可这刀背上有明显的撞痕,足见这撞击力量的强大,他边看边道:“如果老爷子有所准备,并且猜出对方是谁的话,他应该留下一些印记才对。”
说这里,大家才留意起屋里的东西,卧榻之上,周围墙壁,茶几桌椅等等,就在所有人都需找线索之际,站在门口琢磨的焦荣猛一回头,借着窗户里照进来的光亮,突然发现桌子上有点异样,即走过来一看并不明显,用手一摸,有一道浅浅的凹痕。上好的紫檀方桌,上面怎么会有一道凹痕呢。
“大家看这事什么?”焦荣指了指凹痕。
“好像是一个手指印。”康一鹤一摸,马上说。
“除了老爷子的功力,我们要想仓猝之间在这么硬的紫檀上留下指痕,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巴德尔也摸了一把说。
“如果这是老爷子当时留下的,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呢?”焦荣继续分析道:“是指铁杖,还是一个‘一’字?”
“铁杖的声音大家都听到,我想不会是指的铁杖”,焦禄插话道:“如果是个‘一’字,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人名?”
“这我倒想起一个人,”康一鹤突然倒:“前一阵子云林堡堡主林燕青过世,奔丧的群豪中水月洞天的老管家郭蹇解过一首最近盛传于江湖的诗,里面提到几位在江湖上消失很久且非常厉害的武林人物,里面有个铁腿横江凌一天,会和他有关系吗?”
“这怎么可能,凌一天不早就死了吗?”巴德尔对康一鹤的消息总是有点怀疑。
“可听说当年他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康一鹤回到。
“可这凌一天对我们盐帮有这么大的仇吗?”焦荣的目光转向了蔡兴华。
“唉!”蔡兴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老蔡,有什么不能讲得吗?”焦荣看这蔡兴华,眼里充满疑惑,这里面如果有事,他这个帮主竟然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侮辱。
老蔡犹豫再三,最后下了狠心:“老帮主生前叮咛再三,此时不能与任何人提起,现在老帮主归天,为给他报仇,我就违背他的意愿了。”说完又深深地叹口气。
“老蔡你慢慢说。”老帮主的叮咛,焦荣自是不能发作。
“当年我们数笔盐财在水上被劫,因为牵扯到官府,帮内都没有声张,吃了很多次暗亏,后来老帮主暗地查到为凌一天所为,此人在江淮一带的水上大盗,江湖外号铁腿横江,腿上功夫很是了得,就连老帮主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多明里暗里找他的人都没得到便宜。吃这种暗亏的黑白两道都有,早就有人想除之而后快,十七年前老帮主联手黑白两道数位受害的东主,合击凌一天在大江之上,听说他当时就受重伤坠江而亡,他怎么还能活着呢?因为很多人都不愿别人知道自己的财物被凌一天所劫,除掉凌一天的事也就不愿让外人知道,唉!”老蔡又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江湖传言真不是空穴来风啊,还真有诈尸还魂的啊!”焦荣感到这后面定有着极大的阴谋。
“那其它还有什么人参与这次行动?”焦荣继续问老蔡。
“当年的这件事做得极为隐秘,除了这件事的结果,其它的老帮主从未露出半句,也许只有当年参与的人知道了。”
“既然老帮主当年与人联手袭击过凌一天,只要他活着,以他的功力和性格,这件事倒真有可能是他干的。”康一鹤推测到。
“那还有没有凌一天的其它消息吗?”焦荣看着康一鹤问。
“有人说在南山一带看见过一位手持铁杖的跛腿老人,据描述很像凌一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