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有多少年了?”老俞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老鸨似乎有点诧异。
“我是想知道一下。”老俞道。
“唉,”老鸨叹了口气,似乎也在回想着她辉煌的历史,眼里还闪过一丝忧郁:“恐怕早超过二十年了。”
“那你在这里当家有多少年了?”老俞道。
“也有十几年了。”她的信心似乎恢复了一些。
“那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老俞道。
“谁?”老鸨自信地道:“凡是在我这里呆过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七八年前有位红牌姑娘叫卓君的,你知道吗?”老俞淡淡的道。
“哈哈哈,”老鸨笑道:“我当然知道了,那可是当年我这里的头牌,怎么,她是你的老相好?”
“算是,”老俞也装得很像:“她现在还好?”
“哎呀,你这可来晚了,”老鸨有点遗憾地道:“她在我这里刚红了不久,被赎身带走了,那是一千两的身价啊。”
“他去哪里了?”老俞道。
“这个,我可不能说,”老鸨道:“这个您可要见谅,我们可是有规矩的。”
“这个也不能说吗?”老俞又拿出来一块十两的放到桌,这回可是金子,好在凤凰山庄不缺这个。
“唉哟您看您怎么说的,又来了,呵呵。”虽说嘴这么说,但嘴已咧到了耳根,合都合不了。
“那你说说。”老俞太了解这些人见钱眼开的心思了。
“不是不给你说,”老鸨收起笑容一脸忧郁:“那些人你惹不起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也不是要惹谁,”老俞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下。”
“人都走了,知道又能怎样?”老鸨以为老俞是对旧情念念不忘。
“这你不用管了,你只管说是。”老俞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这个,”老鸨看着金子,这个了半天,咬咬牙道:“听说是去了云林堡,那是个连鸟都飞不进去的地方呀。”
“那地方有那么可怕吗?”老俞道。
“我也没去过,只是听说。”老鸨道。
“你能确定?”老俞道。
“当然,”老鸨有些不屑:“云林堡的林五爷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人是被他赎走的?”老俞道。
“是啊,”老鸨道:“林五爷要的人谁敢不给呢?”
老俞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放在桌的拳头一紧,叭叭作响,这一下子倒把老鸨吓了一跳。她本来是想把林老五林燕明搬出来镇镇场子,但谁想一下子好像激怒了这位爷,她心里已经开始没底了。
“这位爷,您是不是要去找他们要人啊?”老鸨急道:“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这个自然,”老俞道:“不过我还有个问题问你,这卓君她的老家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知道。”老鸨道。
“在你们这种地方,想把一个姑娘调养成头牌,会不查清楚她的底细?”老俞阴阴的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老鸨忽然声音大了起来:“说问几句,都问了多少了,老娘不伺候了!”
老鸨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讲多了,这个人看来不是打听点事那么简单,得赶紧把他打发掉,她可不想搅进别人的纷争砸了自己的生意。
“哼!”老俞冷哼一声:“收了银子不说话了,你们可真会做生意啊。”
“你可以拿着你的银子走,算我没见过你!”
老鸨话音未落,“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怎么,在我们这里想闹事?”一个大汉道。
“把这人给我赶出去”老鸨见有人来了,胆子也壮了。
“快走,不然老子不客气了!”另一位壮汉道。
“回答我的话!”老俞看着老鸨,根本没有理那两位壮汉。
“我说你……”
一位壮汉见此情景,边说边来去抓老俞,老俞坐着没动,伸过来的胳膊还没碰到老俞被老俞一把抓住,一抖扔了出去,只听“嘎巴”一声,断了胳膊的大汉已经在地哭爹喊娘了。另一位壮汉一见同伴吃亏,当时也不敢大意,冲来一个虎步,一拳直接打向老俞的脸庞,老俞还是没动,一伸手抓住了打过来的拳头,只是一拧一抖,这位壮汉“啊”的一声惨叫,胳膊已经脱臼抬不起来。
“你,你……”老鸨这回真是有点慌了。
“说,”老俞道:“我只是想问几句话。”
“在,在据此两百多里地的一个叫樊家村的地方,她叫樊颖儿,家里人都死了,是被卖到这里来的。”老鸨再也不敢隐瞒,赶紧道。
“这对了,”老俞道:“要是不想活了,把我今天问话的事情说出去。”
“不敢,不敢。”老鸨的头像鸡啄米似的点着。
老俞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像他这么逛妓院的也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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