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站离老火车站不近,不过现在的我倒是不担心了。要是没电了就让这位超人在蹬几下。
其实我故意选择了一条最远的路,因为他是我要保护的人,要是让他上了火车我怎么保护?跟着去北京?
明天傅秋彤那小妞还要找我,要是我失约了,估计我就变成通缉犯了。
这事她绝对做得出来。
一路上闲来无事我跟超人大哥不断闲聊。
“相逢就是有缘,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等一下留个电话吧,我家停电的时候好找您。”
超人大哥不复刚才的高冷,偶尔也回答我几句。
“我姓李名润,字平之。”
啧啧,看看人家。居然还有字。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
“嗯,李大哥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着急去北京啊。”
过了好一会儿,李润才低声道:“我原是北平人士,是个商人,此次本想来奉天倒卖皮货。现在心中惦记妻子孩儿,所以想早点回去。”
顺天?还有这个批发市场么?我怎么没听过。
不过想想李润寒酸的穿着,我不禁暗自偷笑。
什么年代了还倒卖皮货,人家不如上网自己买了。看他这样子估计赔个底朝天。
不过我有些纳闷,来这里一趟就惹上了怨鬼?也是够倒霉了。
我们走的路都是有路灯的大路,就只有这一小段要经过一个等待搬迁的村庄。我正准备快速通过的时候,忽然传来几声摩托车的声音。
“轰轰轰轰!”
一个摩托车快速的超过我们,横在我们前面,看我们要绕过夸张的西瓜刀。
“停下!妈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从我们村的地压过去?”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冲冲的奔着那人而去。
“快躲开啊!我的刹车有点不好使。”
那小子嚣张的站在那里冷笑,似乎不敢相信我敢撞上去。
“撕拉。”
眼看着我的前车轱辘就要压到那小子的脚了,那人终于一脸惊恐的躲了过去。
不过他的衣服被我车把挂住了,我的电瓶车原本有些肉,可能被超人李润给蹬活了,电瓶车都比之前冲了不少,带着那小子开了将近五六米,那人的衣服终于被扯烂了。飞了出去。
我也直直的撞在了大树上。
没等我说话,又听见数声“轰轰”
一大片摩托车出现,都开着大灯,将这段昏暗的小路照的明亮刺眼。
我勉强睁开眼睛,想去看看被我撞倒的人。
哪里来的傻叉,看见车都不知道躲,不会出人命了吧?
一群大约二十浪荡岁的人,纷纷叫骂着从摩托车上下来。武器也五花八门,有砍刀、菜刀。
甚至我还看到躲在后面的几个青年拿着镰刀、锄头什么的。
“敢撞我们飞哥!活拧歪了么!这事没有五百块钱你走不了!”
“去你妈的。”
嗯?我没说话啊?
趴在地上直哼哼的飞哥半天起不了身子,听见刚才那个声音急忙骂了一声。
“老子丢了半条命就直500块钱?”
飞哥在几个人的努力下终于爬了起来。
他先是打了之前说话那人一拳,然后又看向我。
“你们混哪的?不知道我胜利村飞哥的名号么?”
我仔细打量粒大约27、8岁。头发用发胶喷的根根立起,不过现在头发上面全是土,显得狼狈无比,像一个农村土狗一般。身上的风衣也变得破破烂烂的,鼻子还挂着丝丝血迹。
说实话,要不是他还死死攥着砍刀,我甚至都想给他几个硬币什么的。
我下了车,点头哈腰道:“飞哥是吧,我的电瓶车刹车不好用,刚才不好意思了。您放心,你的医药费我都包了。”
飞哥提了提裤子,咳嗽一声。
旁边的小弟急忙拿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啪。”的一声又给他点上了。
飞哥左腿往边上一迈,整个人顿时矮了十公分,不过小脸往上仰着。腿上不断晃动,跟得了癫痫一般。(一种装逼行为)。
“刚才你压了我家的苗,又撞伤了我。连衣服带苗和医药费。你给1万得了。”
他叼着小烟斜视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一阵好笑,刚才是路过一片田地,不过现在都什么季节了,还压苗?你要说我掰你两岁苞米也说得过去啊。
不过我也心安不少。刚才我还以为是怨鬼呢。
要是平常的话,我估计我也会害怕,但是现在身后拉了个超人,我还怕你们这群杂碎?
我回头看了看李润。
李润说道:“我没事。”
谁他妈管你,你快点用出你的无影腿啊。要不跟这群人纠缠起来就没完了。
飞哥看我不答话,手中烟头狠狠的仍在地上。
“不想给钱?那就留一条腿在这吧!”
他说完之后那群小弟一个个跃跃欲试的要冲上来。
我跳下车,拿出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劈开右腿。也学着飞哥一样,不断晃动右腿。
“不赔怎么着?”
我也同样斜视着他。
“你他妈的......”
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到二十的小伙子拿着镰刀就要向我冲来。
“等等。”
飞哥看了看我包着白纱布的脸,谨慎的问道。
“你是混哪里的?”
我不屑的一笑:“混你大爷的!”
说完我马上就往回跑。
“李大哥快出手!”
谁知李润一动不动的坐在电瓶车上,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