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涟依鄙夷的翻了个白眼,看白月湘没立刻进去的意思,干脆迷茫地望着周围陈旧建筑笑叹:“人生在世,真是世事无常,以前白府……算了,最近我总在想,是不是真的快开战了?”语毕,自嘲垂头,如果……如果她没有嫁给帝君,那么按白嵩现下境况,只要她一句话,他会非常乐意迎娶她吧?
可惜没机会了,一旦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兴许永无再见可能。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祝思云蹙眉,要没见过他们先进的火器,或许不会太当回事,古代打仗再正常不过,可是火药……人类都难以抵御,何况是蛇了,到时一定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吧?凝重点头:“几包火药下来,估计整个帝宫都得被夷为平地。”哎,好不容易接受了永远当条蛇的事实,结果生命还是得不到保证。
蛇界都还没摸索透着呢,好歹等她研究清楚这个世界吧?
“嗯?”穆涟依似懂非懂的仰头,仿佛对方又说了什么疯话一样,嫌恶道:“你就非得一直装疯卖傻下去吗?如今你的地位已经稳如磐石,不想惹人嫌,最好别再胡说八道。”哼,要真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存在,各国早翻天了。
帝宫岂是说毁就能毁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祝思云极为淡定的挑挑眉,只是看着穆涟依的眼神有了丝不解,如果这里那东西不叫火药的话,可其威力穆涟依又怎会不知?她可以肯定那日在花无叶那里看到的就是火药,毋庸置疑,越想越觉得诡异,穆涟依乃将门之后,武器方面,她比谁都该清楚。
没事人一样打哈哈:“咳,我就随口说说,对了涟依,你知道花无叶吗?”瞪大眼好奇宝宝一样继续补充:“就是祭司花无叶,听说他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嘶,这种人,一般不是都爱隐居山林吗?”
没错,珂珂跟她说过,花无叶昔日鲜少出山,各国为招安,可谓花样百出,没想到他最终会主动归顺墨千寒,对此,她没兴趣深究,而现在,好奇心瞬时膨胀,这帮人太有意思了,个个貌合神离,实则暗流涌动,想不到花无叶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居然也会是个隐形炸弹。
“他啊。”蹭蹭侧脑,摇摇头:“不太清楚,但你最好别去招惹,整个天苍大路都奉他为神明,就是帝君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如果他说谁非死不可,那么那个人绝无生还之力,即便是帝君。”郑重其事拍拍某人肩膀,后转身走开。
女孩儿那隐隐有着警告的表情令祝思云明白,若自己哪天得罪了花无叶,就等于与整个天苍大路为敌,无人能保。
切,神明?见过神明会瞒着他人制造毁灭性武器的吗?她看他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那天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大肆观摩图纸,原因只有一个,认定她看不懂,兴许在他心里,这个世界都无人能懂。
苏紫国的细作?还是玄尚国?
如果真是这样,那云蟒国可真就岌岌可危了,冷兵器再厉害,哪能和火器拼?脑海里一片奔腾,面上则沉静如水,毕竟这些都是她的猜想,不可妄加断论,哪怕真如她所测,也与她无关,到时带着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远走高飞就是了,云蟒国是死是活,从来都不是她该管的。
说不定历史里云蟒国就该就此断送呢,改变历史什么的,还是莫要触碰的好。
“娘娘,您还发什么呆?快想想办法吧,再这么下去,帝君一定会震怒的。”珂珂愤愤然扯扯某女袖子,老爷和帝君在里面已经僵持了一炷香的时辰,看似平静,内里的狂风骤雨溢于言表,绝不能让他们在继续下去。
祝思云淡淡看了珂珂一眼,哭笑不得,都快步入地狱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内讧,一旦花无叶一方出击,云蟒国只有干瞪眼的份,算了,少多管闲事,过好自己就行了,整理整理衣着,假意刚刚茅厕归来,面带微笑,到了大堂正中再次屈膝:“臣妾参见帝君,见过爹爹!”
无人看到,挺立一旁的白嵩正暗暗呼气,如释负重般掀开袍子直接坐正。
墨千寒依旧没去看女孩儿半眼,神色阴郁,似乎身处之地,皆是乱臣贼子,没一个顺眼的。
而白洪毅也只撇了祝思云一眼就不再多看,浓郁疏离无需多言。
果然,就说吧,进来后,肯定会陷入尴尬境地,无人喊起身,又不能径自站起,只能保持着行礼姿势静静等候,如果她真是白月湘的话,可能会体谅墨千寒一番,毕竟这个时候他跟她生气情有可原,但她不是白月湘,对白家人没多少感情,因此很是烦闷,自从到了古代后,总是被各种强权、规矩压制者,毫无自在可言。
现代时,只要不犯法,谁敢让她这么低眉顺眼?
该死的墨千寒,我特么处处给你留颜面,你倒好,蹬鼻子上脸,知不知道这么半蹲着很累?
“呜呜呜呜!”
门外,漫漫偷觑到里面一幕后,开始埋头低低抽泣,本来高高兴兴回娘家,居然会是这番光景,不忍再看自家主子像个罪人一样乖乖蹲在那儿,扭头开始偷偷抹泪,是感动,因为她没想到一向连帝君都不放在眼里的娘娘也会有如此懂事的一刻,也是心疼,整个帝宫如今谁不服主子?
居然为了白家甘愿忍气吞声。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堂中女子背影仍然不动如山,而上方二位却还无开口赦免之意,这下连珂珂都红了眼眶,娘娘一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