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你没事吧?脸都肿了!”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为何总来找你麻烦?”
“很痛吧?”
云三齐整理整理暗红长衫,不太在意的摇摇头:“无碍,习惯了。”
几人这才安心继续赶路。
“这后宫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怕,根本就不把咱们这些奴才当人看,听说帝后也不是善茬儿,今儿个刚把依夫人的丫头打的口吐鲜血……”
“程帝妃也太歹毒了,不就是时间仓促,没给她请安吗?上来就打人。”
“哎,少说几句吧,还想着靠后宫主子改变下命运呢,如今看看,当下等宫奴挺好的。”
云三齐斜睨过去,没有插话,心中冷笑,所以说,他们永远都只是个下等宫奴,成功是需要努力付出的,不惧艰辛,不畏风雨,才能看到绚烂彩虹。
或许是真的习惯了吧,这次云三齐很快就恢复如常了,如今可不是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的时候。
于是乎一炷香后……
紫宸宫正殿。
“呜呜呜奴才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娘娘,难道奴才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为何稍不满意就拿奴才出气?呜呜呜,瞧这脸给打的,呜呜呜,不过是生病了,无法当值,呜呜呜……娘娘,您不去也与奴才无关啊,为何要迁怒奴才?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肿起来……”
黑幕正一点点侵蚀天际,并接连洒出一颗又一颗璀璨明星,月儿早羞答答拨开轻纱,露出娇容,为大地铺上层层银光。
餐桌前,一身明黄的女子正旁若无人的与饭菜做斗争,依然未曾佩戴任何珠钗首饰,长长秀发全数拢做一束,以青绿细绳扎于头顶,细碎龙须刘海垂落双腮,圆润耳坠在烛光照射下,很是粉嫩通透,五官本就细致,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头型,竟好似彻底焕然一新。
特别是配上样式新颖的着装,跪在一旁哀声哭诉的云三齐都时不时好奇打量上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将先前那件长裙弄成上下套装了而已,肚兜也被改为简易新潮内衣,她可不想年纪轻轻某些部位就开始下垂,里面一件吊带背心,外罩保守衬衫,时间紧迫,编织纽扣极为粗陋,本来不想要扣子的,可三个丫头说里面背心太过贴身,露出来伤风败俗,没办法,只能如此。
至于裤子,同样是宽阔形,若紧身,依旧被说不成体统,无所谓,没外人时把衬衫脱掉,依旧时尚新潮,如果再来双高跟凉鞋就跟好了,但这个心愿终将会落空,珂珂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把脚露出来,见过穿袜子搭配高跟凉鞋的吗?无所谓,不是凉鞋也行,但七公分高跟……谁也阻挡不了,到时她就有一米六七了,那穆涟依估计都要矮上一些。
吃完中午剩下的食物后,发现那少年还在那儿罗里吧嗦,放下筷子,用力掏掏耳朵,该死的,这个墨千寒是真有病,干嘛每次过来都先打人家一顿?而且还专打脸,他不会以为只要打了云三齐,她就会乖乖就范吧?
无良剥削工薪阶层是要遭天谴的,畜牲,没人性!
好吧,他本来就不是人。
像云曳那样直接赶出去?可先前早答应过要罩着他了,如今空手而回,墨千寒会不会直接把他脸给切下来?恨铁不成钢的垂头:“三齐啊,你能不每次一来就跪那儿哭吗?搞得我每次都感觉自己好像一张黑白大头照,你也活了一千九百多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懂不懂?”尼玛,要是在现代,早一脚给踹出办公室了,可惜这里不是现代,真有人敢杀他。
云三齐用力吸了下鼻子,没去纠结什么是黑白大头照,咬紧牙关,故作沉思,后点点头,却比哭时更显悲凉:“上次娘娘说奴才有难,您便不会袖手旁观,奴才即惶恐又受宠若惊,因此才想将心中苦楚倾诉!”
“我看你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生病。”她就没见过哪个病人这么能说,整整五分钟没停顿过,上来请完安就开始巴拉巴拉,她都要认为自己成情感专线了,不想多听无味的解释,起身向旁边茶几走去。
少年这才发现女人今日穿的并非长裙,而是一条……裤子?不细瞧,还真看不出来,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娘娘的腿好似变长了?而且她干嘛把衣角在腰间打结?不过眨眼一看,这装扮,还挺赏心悦目,特别是背后那条及腰马尾,完全把不盈一握小蛮腰彻底凸显,愈加窈窕,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等女人优雅接过茶杯恣意轻抿时,才继续争取:“呵呵,娘娘,奴才的确没生病,会误了时辰也是因为感念娘娘对奴才的厚爱,跑去给您到处搜集宝贝去了,也不知您是否喜欢。”爬起身到门口大喊:“抬进来!”
“什么东西?”祝思云一听人家居然敢怠慢墨千寒翻牌子的时间而去给她找宝贝,能不好奇吗?如非不是好玩意儿,以这小子谨慎脾性,绝不会冒险。
闻言,面向门外的云三齐嘴角邪佞上翘,不过转回时,又恢复了刚才的悲苦中带着恭维,恭维中带着隐忍的委屈样,强挤出个笑脸一一介绍:“奴才见娘娘晌午有意学习人族,于是回去后,立马就开始翻阅史书,找到有关记载李裴的许多事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娘娘,人族对食物非常讲究,您瞧这几颗新鲜白菜,是不是比您刚才吃的那个草看起来美味许多?”骄傲的将一颗大白菜呈上。
果然,祝思云先是愕住,后哆嗦着小手缓缓接过,比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