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齐,你很好呵呵,真的很好,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沫儿她不过是个奴婢,虽然以往欺辱过你,却也是随着我这个主子行事,与你从无冤仇,你有事冲我来,这样够吗
呜呜呜小三子,你不可以这样对她,你真的不可以呜呜呜
是啊,他为什么不可以那么对她以前总把他当狗一样对待,他为什么就不能那般对她为什么因为是他有所误解吗
女孩儿当日拔下簪子狠狠刺入手腕时的表情,至今都历历在目,是失望,失望失望于他不配她死命维护,一身傲骨倏然松懈,颓废坐地,盯着地面摇头呢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因为帝君已经允诺留她一命,若真死了,你就是几生几世也还不清这债,女人心,海底针,我想她以前会那般待你,也实属无奈,且比你更痛,因为她知道你们没有未来,还要去为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记得她说一生都在违背自己心意而活着,反倒这次才算痛快做回自己。”
是吗那么说昔日之欢乐都是强装,若帝后不与他说这番话,他是到死也想不到那个人竟活得不及他半分自在。
祝思云也没去问他对程雪歌是什么想法,只等他把她想知道的和盘托出“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以后多多照顾着便是了,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此事奴才也很疑惑,当日一位身着粉衣宫装的蒙面女子前来找奴才,并交予奴才这个法子,当时奴才也未取信,但是她说一封不明所以的书信而已,即使程帝妃告发到帝君那里,也可说是寻她打探您宫中那位伙夫之事,无关痛痒,如此这般,奴才也就顺手一试了。”成不成,他并没报任何希望。
只没想到,程雪歌居然真的去了。
“粉衣宫女”这范围可就大了,帝宫内穿粉色衣衫的宫女可不少,没有去怀疑云三齐的话,很合情理,当一个人满心雪耻时,任何机会都不舍放过。
况且他说得不错,若和那宫奴搂搂抱抱,只凭一封毫无意义的信笺,实难定罪。
“声音呢可还记得”
云三齐想了想,摇摇头“她既不想透露身份,又怎会轻易被奴才认出”
那就是用了假声,也好过无头苍蝇乱转,粉衣
御书房。
堆积如山的奏章后,男人衣不解带的一本本翻阅,自玄凌殿出来后,简便清洗过身子,连发髻都来不及整理就埋头政务中了,可也没忘程雪歌那事,边挥洒御笔边查问“那个上报明夜亭走水的宫女,给本君带上来。”
“陛下”云曳擦擦冷汗,躬腰摇头“恐是不行,当时您无尘殿排忧,这事奴才也没敢多嘴,但奴才有派人去查,找到时,那宫女已溺水而亡,无伤痕,乃自尽”
风华无双的脸骤然抬起,厉喝“你当时为何不看严”
云曳噗通跪下,焦急讨饶“陛下,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的疏忽”这些年帝宫相对安稳,没啥大事发生,最大也不过跟紫宸宫有关,而且当时心里急着去救火,没注意到那宫女失了踪影,是他的不对,身为奴才,有义务时刻坚守住那宫女,以免其谎报欺君。
其实他动作已经很快了,刚从明夜亭出来便差人把那贱婢捉住,却还是晚了一步。
墨千寒闭目,按按刺痛眉心“查清楚她为何要欺君罔上没”
“这那只是个照看御花园恭房的低贱奴婢,家世清白,查不出有受人指使的迹象,不过与她同住的宫女翠莲说程帝妃曾当众斥责过她打扮妖艳,不守本分,连着两日的抱怨,许是她当夜恰好看到程帝妃和宫奴有染,伺机报复”
“就因为斥责她几句,便要同归于尽”问完,墨千寒再次喷出两道粗气,因为目前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找不到其他,而且程雪歌的确众目睽睽与人苟且,既然那宫女已死,这事也不想多费神,摆摆手“告诉程永风,此事本君不予再追究,莫在试图来挑战本君的耐性,否则程雪歌非死不可”
量那白月湘做再多,也绝不留情,一个个的,视宫规如儿戏,全都来逼他,好似天下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一样,瞧瞧,一本本弹劾折子足可论斤称。
又能怎样她白月湘铁了心非救人不可,哪管他这个丈夫的难处妇人之见就算了,连那些朝中大臣也不知规矩,竟真都跪了近十日。
对于程雪歌,玄凌殿再见到白月湘时,便不甚在意了,可规矩是老祖宗定的,这些人有事就来求他一人,殊不知天子最难做,全国臣民之奴隶。
呵,天子所惧,反倒成别人最不在意之蒜皮事,百姓为天,当百姓均觉天子不行时,他们以为他这个帝君还能当安稳吗
徇私舞弊,第一次,按按眉心,也只能用下不为例来自我警示了。
云曳一听,顿时乐了,没有表现出来,急急忙忙退出去,到了太元殿外将圣意传达后,程永风激动得都开始冲他感恩戴德,将对方塞来的千两金票收好,有些功也不敢居“丞相抬举奴才了,此事您真要谢,就去谢紫宸宫里那位,没有她,令千金岂能得保”
“那是那是,总之希望云总管日后多多照顾照顾小女,冷宫日子不好过,拜托了”程永风拱拱手,后将身子重量交给他人,多日跪地不起,膝盖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想着一切都是为了爱女,所以即便残疾了,也还是欣悦的。
幸好几百年来,他没真的找过白府晦气,否则帝后又怎会费尽心思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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