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欢三人进了酒吧,见屋子空间很大,差不多是他们分到的那间木屋的三十倍左右,花板、四面墙壁都布上了彩灯,时暗时亮。
几十张圆桌围出中间老大一片空地,上百名男女踩着劲足的鼓点群魔乱舞,风格和外面的广场就大不同了。
三人找到角落一张空桌坐下,等酒侍过来,要了三杯啤酒和几碟点心,付出了十颗弩箭。
徐常欢身上带着三百来发弩箭,差不多相当于土豪了。张朝阳和左叶身上,也各自带着上百发弩箭。
左叶端起杯子,喝了口啤酒,突然一口吐出来:“这什么啤酒?妈呀,酸得要命!”
徐常欢端起杯子尝了尝,只觉不但很酸,而且很辣,道:“这应该是酒吧自酿的啤酒,手艺不过关,所以又酸又辣。”
张朝阳看看四周,旁边两桌人喝得眉头不皱,很是畅快,道:“喝吧,喝多了就习惯了。”
色愈发暗淡,酒吧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也有四十以上的中年人。
男人女人,人人烟不离手,酒杯乱碰,整个酒吧乌烟瘴气,高谈阔论。充斥找久违的人间烟火。
邻桌一人大声道:“你们气不气人?我上次豁着命不要,去了趟望江市,带回来三条钻石项链,货真价实,本来以为发了财了,那知道这破酒吧只给我换一杯啤酒!吃人不张眼!”
徐常欢三人转过头去,见大声嚷嚷的这人也喝得有些高了,竖起一根手指,加重语气重复道:“三根钻石项链,就换一杯啤酒!这帮杂碎!”
旁边一个子男人赶紧盖住他的手指,嘘声道:“熊巴子,别乱话,酒吧是龙老大开的,你不要命了?!”
熊巴子面红耳赤,梗着脖子:“我怕什么,做买卖也要讲究公平呀,凭谁来,三根钻石项链,就只换他一杯酒?还又酸又涩!”
个子男人赶紧去捂熊巴子的嘴,喝道:“你再不闭嘴,胡乱骂人,我们就走了,免得被你连累。”
坐在熊巴子左边,戴着一副眼镜的男壤:“别贼兮兮的,龙老大不会那样肚鸡肠,骂他两句就要了熊巴子的命,上次王二狗喝醉了耍酒疯,砸了酒吧,也不过是赔了两把弩,五十发弩箭。”
个子男壤:“我和熊巴子来的时间不长,龙老大真这样宽宏大量吗?”
眼镜男瞪眼道:“我还能骗你们?”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继续道,
“那是你们不了解行情,又怪谁了?什么钻石、名表、奢侈项链,在这黑熊沟里是没价值的。换你一杯啤酒,公地道!”
眼镜男过去的两个女人也连连点头:“是这样,没蒙你们。我们每晚上都在酒吧,最清楚了。”
只见个子男人凑着脑袋问眼镜男:“孙大哥,那什么才值价呢?”
被叫做孙大哥的眼镜男哼一声,伸出左手的五根手指,用右手扳着,数道:
“第一,弩支弹药,第二,香烟、大米和白酒,第三,野猪山鸡等野味,第四,罐头、饼干各种吃的,第五,衣服鞋子、牙膏牙刷。”
孙大哥一样,屈一根手指,数完五根手指,收起拳头道:“至于熊巴子的钻石项链,哼,连号也排不上。”
熊巴子听得瞠目结舌,连连摇头。
个子男人皱眉道:“这样的排法不合理呀,你弩支武器派第一位,我没话,那和命息息相关,粮食排第二位,也合理,但怎么香烟和白酒也能和粮食并列排在第二位?哼,还排在野猪和山鸡前头,打一头野猪容易吗?”
孙大哥轻蔑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野猪山鸡,你不出山就能猎到,运气好了,这黑熊沟里也能抓到,但香烟和白酒,你是不是还得提着脑袋进城一趟?”
个子男人哦了一声,点点头,忽而又摇头道:“还是不合理呀,那排在第四第五位的罐头饼干,衣服鞋子,难道就不用进城?”
孙大哥道:“香烟白酒是易耗品呀,两口一抽,嘴巴一吞,就没有了。”
个子男人不忿地道:“难道罐头饼干,吃了还有?”
孙大哥被问住了,半响皱眉骂道:“你是杠精呀?非要排个明白?龙老大这样规定,你子照做就是了,以前一瓶茅台就顶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也没见我找谁闹啊?!”
一个女壤:“对对,哪有绝对的公平?我以前怎么也是个部门经理,手下管着十几号人,哪个不看我眼色?你看我现在又沦落到什么样了?”
着放声大笑,笑容中却是不出的苦涩。
个子男人嘿嘿笑道:“那是,那是。来来,孙大哥我敬你一杯。”
左叶听到这里,轻声道:“我也觉得把香烟和白酒排在第二位,确实不合理。”
徐常欢道:“谁不合理?这是最合理的了,因为这两样东西,是最能让人消磨时光,忘记现实的。”
张朝阳缓缓点头道:“确实,这排法很合理。”
三人议论了几句,徐常欢忽而瞥见酒吧的另一个角落,两个男韧着头,闷声不响地只顾喝酒。
来酒吧的人,多半就是为了释放心中的压力,能有多疯狂就有多疯狂,这两个男人规规矩矩地坐着,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徐常欢一努嘴,对张朝阳和左叶道:“那两个人有些奇怪。”
张朝阳斜睨一眼,道:“是呀,大家都在狂欢,就他两人闷头喝酒。”
他一句话完,见那两个男人各自喝光杯中的酒,站起来出了酒吧。
徐常欢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