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王庆猛然侧身,一杆马槊贴着他的身子划过。
他双手握住这马槊,顺势一带,马上的骑士直接被他拉了下来!
无主的战马贴着他飞奔而去,王庆将手中的马槊掉转了头,直接穿透了躺在地上想要挣扎着拔刀的骑士。
阿史那从礼用手中弯掉的刀拄着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着和自己互换一刀之后,又瞬间解决了自己的三名亲卫提着马槊朝他走来的皇帝,晕晕的脑子里都是震撼。
他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互换一刀之后他整个人都废掉了,而这头发花白黄土埋到脖子的皇帝居然会屁事没有!
要知道,他可是骑在马上的啊!不知道要比步战的皇帝占多大的便宜!
然而结果却是……
难不成真的是太宗皇帝那个被称作天可汗的男人显圣了?
可即便是他重生都没有这样的战力啊!
望着已经走到自己身前的的皇帝,阿史那从礼没有躲避,他努力的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为……为什么?”
“老子开挂了!”
王庆理直气壮的回他了一句,而后手中马槊闪电般的击出,直接撕裂了阿史那从礼的半个脖颈!
“开……开挂了?”
阿史那从礼口中重复着这句话,到死都是一片的疑惑,他不知道所谓的开挂是什么意义……
“打开营寨!按照先前所安排的,给老子冲!怼死这群狗娘养的同罗精骑!”
双脚踏着阿史那从礼的肩膀,直接将断了一半脖子的头拧下来了之后,王庆拎着阿史那从礼血淋淋的头,对转身对着营寨大吼。
营中众人早已经被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完全惊呆!
数千全力冲锋的同罗精骑啊!就这样在短短的瞬间被陛下一人给拦了下来?
这……
这果然是太宗皇帝显灵,天佑大唐啊!
王庆的这声大喝,将还完全沉浸在这样的震撼之中的众人惊醒。
士气高昂的不像话的众人嗷嗷叫着打开营寨朝着朝外面涌去。
就好像,外面的那群人已经不是令的他们畏惧如虎升不起丝毫抵抗之心的同罗精骑,而是一群没什么了不起的散兵游勇!
他们这种涌,并不是一窝蜂的涌。
当初在正前方挖壕沟的时候,按照王庆的命令,除了留下了这正对营门的一条十丈宽的壕沟之外,还另外在两边分别留出了四条半丈宽的路。
不过这八条路与正对营门的那条十丈宽的不同,它们并不是直接连在一起,而是每一条路都被四道壕沟分成了‘折’行的三段。
这样路,兵卒可以畅通无阻的过,骑兵骑着马不断掉转马头也可以缓缓的过,但是冲锋就不行了!这样的路上骑兵根本就跑不起来!
早在之前的时候,王庆就安排了人,分别给这些小队分了路,让他们到时间记好自己走哪一条,这种直接精确到最基层小队的命令,让这些人大部分都能明白到时间该做什么。
此时随着王皇帝的这一嗓子,如同打了鸡血的众人纷纷涌出营地,朝着混乱不堪的同罗精骑猛冲!
而王庆,在喊完这一嗓子之后,拎着马槊对着更远处的同罗精骑直接单枪匹马…呃没有马的猛冲而去!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愿意放过一个同罗精骑。
历史上,安史之乱发生之后,作为尖刀存在的同罗精骑简直就是大唐军队的噩梦!
即便是在占领长安一个多月之后,阿史那从礼带着驻守长安的五千余同罗精骑出走长安、抛弃了安禄山,以朔方为跳板重新回到原回纥之地,离开了大唐的腹地。
但阿史那从礼所带领的同罗精骑依然深深的威胁着大唐王朝的安危。
当时的皇帝肃宗李亨在灵武,而朔方又是当时大唐的重中之重。
阿史那从礼带领的精骑就在朔方边上,把包括郭子仪在内的人都整的睡不着觉。
经历了几次艰难的围剿,付出了很重的代价,甚至于连仆固怀恩与回鹘首领结为亲家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朔方精锐与回鹘联手之下,方才将阿史那从礼的同罗精骑彻底废掉!
为此连国内的安庆绪以及史思明都不怎么理会了!
现在这同罗精骑被王庆遇上,说什么都要下死手往死里去怼才行!
不为别的,只为了大唐河山能够江山永固,今后少出来一个难缠的对手。
王庆单手握着马槊,朝着混乱不已的同罗精骑猛冲。
在他的脚下是大大小小的染血乱石,是滑腻腻的肠子以及无数残肢断臂,还有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和一些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地狱之地的残兵败卒。
有一个人好不容易从马匹的身下挣扎出来,摇摇晃晃的起来,还没有来的及转身逃跑,就看见了那个恐怖如同天神降临会召唤大石的皇帝直冲他奔来。
他喉咙眼里‘嗝喽’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方才这一阵人工陨石雨,让同罗精骑损伤将近千人!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除被砸死的那两三百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猝不及防之下相互冲撞踩踏而起而死。
在这样的高速奔驰之下,前方忽然出现了这样骇人听闻出乎预料的一幕,死伤要是少了才是怪事!
事实上,由此而产生的混乱到现在都没有消除,不时还有马匹冲撞道一起。
主要就是发起冲锋的人实在太多!
“不许后退,必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