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血鸢尾停下脚步,眸光幽冷的看向拽住他斗篷的花葭,好似花葭不放手,他就要拔刀剁了花葭的纤纤玉爪一样的凶狠。
“你以为凶我就会怕你吗?告诉你,姑奶奶我可是被吓大的。”花葭的确胆子够大,俗称缺心眼儿。
血鸢尾盯着这个不怕活人怕死鬼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活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喂,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你不知道我被关起来,还被山贼下了药,是有受惊很大的吗?你不安慰我一下,我可是会连续三天做噩梦,这样我有多可怜啊?”花葭拽住他斗篷的手,已经改抓住他手腕上,虽然不能完全圈住他强而有力的手腕,可总也比那层脆弱的斗篷布料强多了吧?
血鸢尾倒是想甩开她,可他怕他这回甩开手,她回头就能自后双手环上他的腰,呼!萧南屏的小客人,真和她一样讨厌。
“哇啊!你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飞,你当我是纸鸢啊?握住你的手,你挥一挥……噗!我就能飞上蓝天啊。”花葭好郁闷,为什么救她的不是英雄大侠,而是这只冷冰冰的鬼啊?
难道她不够美吗?所以,就没英雄来救她了吗?
血鸢尾带着这个挂在他背后的小丫头,一路冷冰冰的向山下飞去。
留下来善后的勾魂使者,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他们老大的桃花劫了。
“老大没把人拍开,是动心了吧?”
“老大把人带走了,是要吃掉了吧?”
“花葭姑娘是老大的劫,躲也躲不过啊!”
“这个劫,好像是公子送给老大的?”
“老大不听话,公子派花葭姑娘来折磨老大的?”
“有可能啊!”
一群得救的姑娘们,一个个傻呆呆的看着,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鬼面人,现在却聚一块儿谈论他们老大的桃花劫,这……这是不是又什么地方不对啊?
那群被拴蚂蚱似的串一串的山贼小喽啰,也觉得他们输给这群八婆男,真的很不甘心啊!
……
血鸢尾带着花葭回到了东陵府,准备把她丢这里便离开的……
可是,这丫头是属藤蔓的吗?缠人缠上瘾了是不是?
“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个房间那么黑,外面还下着雪,我又被人绑架上山差点清白不保,你从头到尾都没安慰我一句,我会做噩梦,一定会做噩梦的,你得陪着我,呜呜呜……”花葭这姑娘就有点缺心眼儿,她双手搂住血鸢尾的脖子,跨坐在人家腿上,完全就没有一点危险意识。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血鸢尾要不是一直谨记萧南屏对他说的话,他早就把她扯开丢出窗外,让大雪把她给埋了。
“我师父没教过我这个,不过,我听说书先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是枷锁,人就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抱着你,我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花葭是真没读过书,她师父也只教了她轻功、暗器,偷技。
至于别的?她师父认为,人要吃一堑长一智,才能学乖。
因此,他真是踹花葭下山来历练吃苦的。
“你抱着我睡,才会做噩梦。”血鸢尾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面具后的眸光更是阴沉沉的带着杀意了。
这都什么师父?如此白痴的徒弟,他也放心让她入世历练?就不怕她傻乎乎的被人拐去卖了吗?
“呃?你摘了面具,我就不会做噩梦了,嘿嘿!说不定还会做春梦呢!”花葭伸手摘了血鸢尾的那张鬼面具,虽然房间太暗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可是摸着他的脸,还是很嫩很滑的。
“做春梦?”血鸢尾的声音都冷到能冻死人了,她到底都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是啊!说书先生说了,春梦就是好梦的意思。”花葭记得当时她问了这个问题后,茶馆所有人都笑了,还有人夸她率真可爱呢!
血鸢尾已经不想和这个白痴丫头……在这样要命的风雪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论什么春梦了。
花葭脖颈后一痛,她便倒头昏了过去。
血鸢尾一手贴在她后背上,一手为她脱了外边的毛领小袄和罗裙,放她躺好,又为她脱了小皮靴,把她往被子里一塞,起身为她放下罗帐,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开启又关闭,风雪夜里一抹暗影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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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除夕夜大事,外红内黑的青龙吃了朱雀,白痴丫头差点压倒了一朵鸢尾花,啧啧啧!酒当真不能乱喝,话也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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