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可以再试试看,至少要再观察一个月时间,才能决定要不要放弃湛姝。
……
九月十一,玉屏山。
乌羽回到神王殿,便去找了大祭司,张口便问:“杜子规到底是谁?”
“自然是公子你的弟弟。”大祭司站在院中晒药草的架子前,翻动着那些经过处理,快晒干的草药,淡然云水,风骨如仙。
乌羽走过去,按住大祭司拨弄药草的手,望着他咬牙逼问道:“告诉我,杜子规到底是谁?他真是我的亲弟弟吗?”
大祭司扭头看向他,眸光冰冷道:“公子若想知道少主到底是谁,何不亲自去问神王?”
话音落,手抽回,转身离去。
乌羽愤恨的怒瞪着大祭司的背影,这个人,到底是得母亲多信任,竟连这种事他都知晓?
心中怒气难消,乌羽气冲冲的去了神王殿找他母亲,他今日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杜子规到底是什么人。
神王殿里,杜子规正在向神王禀报长生不老药之事。
神王听着,倒是越发后悔,因为月月香一个贱人,放走了竹柏影这样的天才了。
如今,萧衍手里有了竹柏影,对长生不老药的研究,可是比他们神王殿强出太多了。
为了能够早日得到长生不老药,她如今可是很受制于萧衍呢。
“滚开!”乌羽暴躁的推开要拦他的了守门侍女,抬脚走进去,周身杀气腾腾,挥袖便是一掌拍向了回头看向他的杜子规!
杜子规没料到乌羽会忽然向他出手,急闪之下,颇有些狼狈的差点撞到柱子上去。
“羽儿,你做什么?”神王挥袖弹出一指气流,阻止了乌羽持刀要伤杜子规的举动。
乌羽手腕吃痛,松开了手里的匕首,他旋身转了一圈,稳住脚下,扭头怒瞪向杜子规,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杜子规,你到底是谁?”
杜子规一脸不解的看了乌羽一眼,便转身看向神王,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情绪,启唇淡淡的问了句:“母亲,兄长这话是何意?”
神王眉心紧皱,看向他叹口气道:“子规,你先回去,母亲和你哥说几句话,回头再给你个交代。”
杜子规的眼神里透露出太多的疑惑不解,可他还是规矩的作揖一礼道:“孩儿告退。”
乌羽怒瞪着从他身边从容淡定走过的杜子规,他暗咬咬牙,越发怀疑杜子规……
“羽儿,随母亲来吧!”神王下了王座,紫袍曳地,向后殿走去。
乌羽暗握紧拳头,犹豫片刻,便跟去了后殿。
神王进了后殿寝室,落座后,见儿子也跟进来了,她便挥袖关上了房门,示意儿子坐下。
乌羽在他母亲对面落座,脸色依旧很难看,盯着他对面的母亲,咬牙问道:“杜子规,到底是谁?”
神王望着对面长得越发像那个人的儿子,她垂眸轻叹声道:“子规是你父亲……与别的女子所生,并非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哈哈哈……他不是你亲儿子?那你为何废了我这个少主,却让他一个野种来当神王殿的少主,你是疯了吗?”乌羽笑出了眼泪,觉得他母亲真是疯了。
神王望着这个根本不理解她一片苦心的儿子,她非常的失望,有些事,也不想再告诉他了。
乌羽笑够了,冷静下来,低垂着头,又问了句:“这件事,杜子规还不知道,对吗?”
“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还如何会为我一心办事。”神王对于这个儿子,是真的心疼。甚至她在想,如果月月香生下的是一个男婴,她便杀母留子,好好养大这个孙子,不会再拿他当药了。
可若是月月香生下了女婴……哼!可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乌羽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神王殿,因为他母亲告诉他,杜子规还很有用,暂时不能废杜子规少主之位,他还要忍气吞声许多日子。
月月香又闹了,自打有了身孕后,这个女人越发的有恃无恐,嚣张跋扈,无事生非了。
比如今日,她又说菜品不好,让人来回换了三桌,砸了屋子里所有的珍玩摆件。
乌羽被人请来看看月月香时,便差点被一个松鹤玉摆件给砸破了脑袋。他挥袖拂开那件翡翠摆件,看也没看那落地碎掉的翡翠摆件一眼,而是怒气冲冲阔步进了房间,一把抓住了月月香,回头怒吼一声:“都滚出去!”
“是。”伺候的侍女可皆是吓得不轻,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乌羽挥袖关闭上了房门,拽着月月香走到床边,伸手点了月月香的穴道,低头看着月月香这张妖媚的容颜,勾唇轻笑道:“呵呵!圣女?你有点圣女的样子吗?哈哈哈……我倒是觉得,竹柏影那人可比你出尘脱俗多了。”
月月香怒瞪着眼前另她恶心的男人,一句话也不屑与对方说。这个玷污了她的清白,毁她一生的男人,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为了活着,她只能怀着这个孽种,暂保自身平安。
至于以后?她在等,等着那个人来带她走。
毕竟,她始终是那个家族里的人,他们是不会看着她被人当玩物糟蹋的……
乌羽见月月香不吭声,他伸手捏住月月香的下巴,低头吻咬上她唇瓣,蹂躏出血,才放过她,又哈哈大笑道:“月月香,你以为你挺个大肚子,本少主就不敢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