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绮里拂青抱着她,心里却在想着远在西域的女儿,也不知他们到底找没找到元氏宝藏?
……
关外,敦煌城。
萧南屏他们在此居住了几日,也只见过那慈眉善目的凤老太太一面,还是在进府那日,出于主人待客之道,与他们在花厅见了一面而已。
而这几日下来,别说傅华歆烦躁了,连最为无所谓在哪儿的御龙泽,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凤天府里的确皆是女子,可却是有老有少,并没有傅伦所说的不老天女。
或许,她们是把体内的毒解了,所以才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了吧。
几人在花园凉亭里乘凉,看着花园里忙碌的种花女子,发现她们种的花似乎只有一种,那就是仙人掌。
“她们种这些做什么?丑不拉几的,还有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她们就不怕疼吗?”傅华歆单手支着头,很不能明白她们种这么多带刺的仙巴掌做什么。
“大哥,你这是又孤陋寡闻了。仙人掌这时候虽然不好看,可等六月花开时节,那一朵一朵颜色艳丽脱俗的花儿,绝对能亮瞎你的……嗯哼!”萧南屏笑着说到此处,便不说了。
她不说,傅华歆也明白,不就是想说亮瞎他的狗眼吗?
“夫人好见识。”凤老夫人拄着百花桃木杖走来,身后跟着两名二十多岁的女子。
他们一行小辈起身,走出亭子,对凤老夫人执晚辈礼道:“前辈!”
凤老夫人的确是习武之人,也担得起他们这一声前辈。她拄杖缓步走过去,对他们慈爱一笑道:“塞外多风沙,水源稀缺,哪怕是敦煌城有月牙圣泉滋养着,也经不起后人过多浪费水源。这仙巴掌虽然外貌不美又带刺,可内心却柔软耐苦旱,六月之后,更是能花开似锦,满园妍丽,丝毫可不输中原的百花争艳之景。”
“老夫人所言极是,我等受教了。”商海若拱手一礼,越发显出她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气度了。
凤老夫人也觉得这位夫人很有趣,一个女子的身上,不仅没有一丝柔弱之气,反而是温和谦逊的像位尔雅公子。
萧南屏见这位凤老夫人也非是个不通情之人,她便上前一步,行一礼道:“老夫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老夫人微笑颔首,抬手示意身边婢女止步于此,她则随萧南屏他们走向一片假山后,伸手拍了假山一处三下。
之后,这片地方便被隔绝了起来。
萧南屏见这位凤老夫人对他们展示了这凤天府的机关术,她便更肯定心中的猜测了。走上前一步,又是拱手行一礼道:“凤老夫人,不瞒您说,我们之所以会找到敦煌城来,皆因浪荡山人请我们救了一人,我们才因此从对方口中得知了无涯门天女之事。”
“浪荡山人?”凤老夫人明显对这名字不熟悉,可他们知道无涯门,还知道天女被送来这敦煌城之事,莫不是,他们说的浪荡山人,是无涯门当年灭门灾祸中的幸存者之一?
萧南屏身上还带着风月的那方丝帕,她掏出来递给了凤老夫人,浅笑说道:“这乃是浪荡山人赠给一位姑娘之物,老夫人或许能凭此物,想起多年不见的故人。”
凤老夫人拿过丝帕只看一两眼,便是微微一笑道:“原来夫人说的易浪啊!的确,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师侄,师承无涯掌门,乃掌门师兄的亲传大弟子。”
“他若是无涯掌门的大弟子,那……”萧南屏回头看一眼傅华歆,又回头看向凤老夫人,笑问道:“敢问老夫人,无涯掌门是否有三位亲传弟子?大弟子易浪,二弟子傅子瑜,三弟子……应该有三十不到四十岁,手背上有一块青色胎记,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你……”凤老夫人震惊了,因为连易浪都不知道傅伦的真名,更不要说是傅伦的字了。
傅伦是少年时拜入的无涯门,当年掌门师兄给他赐名为刀月,只因他少年性如刀锋,太过锋芒毕露,需得常冷静三思,故而取了冷月为名。
多少年过去了,连她都快忘了傅伦的真名了。
可是他们……他们是如何得知傅伦乃是无涯门掌门亲传弟子的?更知道傅伦排行老二,还知道那个孽徒手上的胎记?
他们,到底是谁?
“前辈,对于二伯父在无涯门的身份,一切皆为晚辈的猜测。”萧南屏对凤老夫人极为恭敬道:“不过,前辈的反应告诉晚辈……我是猜测对了,对吗?”
凤老夫人这时候才发现傅华歆很像少年时期的傅伦,只不过,傅伦年少时故意把自己晒的像黑炭一样,倒是没这年轻人白净俊美。
傅华歆与凤老夫人对视一眼,他举步走上前,拱手作揖道:“歆儿见过师叔祖!”
凤老夫人望着这些年轻人,她也只是一笑叹道:“老身真是老了,连你们这群年轻人的眼,都瞒不过去了。”
萧南屏看向凤老夫人,谦逊微笑道:“非是老夫人瞒得不好,而是我等乃寻迹而至,有心探索。”
凤老夫人看向这个聪明又懂得卖乖的丫头,她点点头笑说道:“你很不错,聪明且大胆。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座凤天府里的人,的确皆是无涯天女。”
萧南屏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后,便又是皱眉不解问道:“既然她们已来到塞外生活,为何不去嫁人生子,而是……”
凤老夫人望着话问一半的她,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