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好友,心情不错,饶你一命,你走吧!”尉迟谂坐在滇吃砌成的浴池里,一手执杯,眯眸慵懒的品尝着猩红如血的葡萄美酒。
女子如何能甘心就这样失败而归?再说了,她答应公主,一定会拿到尉迟谂身上的航海图的。如果失败而归,公主不处罚她,那群贱人也会笑话死她的,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尉迟谂理也没理这个愚蠢的女人,在他看来,世上值得他亲自出手的人,也只有东陵公子了而已。
女子在出手扑向尉迟谂时,便有四名暗卫出现,直接把她给踹出了房门之外。
房门啪的被关闭,他们四人在外陪那名女子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尉迟谂在房间里泡着澡,对于这个女人,他当然也认出来了,她不是波斯人,而是楼兰国人。
近年来,楼兰国的人,可踏足中原之地的太多了。
这件事,回头必须要给萧南屏提个醒,让她有个防备,他怕这些人会是冲她东陵公子的身份去的。
外头的打斗很快就结束了,那名女子被一群神秘人给救走了。
“爷,人被救走了。”门外管家恭敬禀道。
“随她去,不必管。”尉迟谂仰头饮尽一杯酒,眼角泪落。呵呵……多少年过去了,他依旧是深夜难寐呢!
言念儿,你怎么就那么傻,为何不再等等我呢?
言念儿,我的傻念儿啊!
……
翌日
一大早,萧南屏便要独自一个人去尉迟府。
可是,北冥倾绝和御龙泽都不同意。
最终,她只能带北冥倾绝一块儿去了。
这下御龙泽没意见了,姑爷比他武功好,跟着能保护好少主人。
萧南屏这回来尉迟府,连大门走没走,直接翻墙进去的。
侍卫发现又是他们,便一个个的退下去了。
爷有命,谁都不可以拦东陵公子,违令者死。
萧南屏在尉迟府里看到很多人,都是有钱不想住客栈,所以花钱把尉迟府当客栈的富商。
而在这些人里,她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没看清楚,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北冥倾绝也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可他转头看去时,却又什么人都没有,真是奇怪。
“先去找尉迟谂吧!”萧南屏不想理那个人,拉着北冥倾绝的手,便轻车熟路的向尉迟谂的居所方向走去。
北冥倾绝回头看向身后,只看到一片蓝色裙摆,是个女子吗?
萧南屏拉着他的手,走的很快。
很快,他们便到了尉迟谂的居所院落外。
这是一个充满古色古香的院落,像江南烟雨中的雅致园林,也想一个温柔女子的春闺处。
这个院子是尉迟谂为言念建造的,从竣工那日起,这里便不许任何人踏足了。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屋子里的一应摆设,皆是出自尉迟谂之手,连平日打扫也全是他自己亲力亲为的。
尉迟谂从房间里走出来,今日的他正常一点,穿戴总是整齐规矩多了。
萧南屏随着他的脚步,走向了院子外东边的亭子。
进了亭子,他们三人落座后,管家奉上了上好的香茶,还有三碟精致的点心,一切都仿照中原人的饮食习惯。
这些年来,尉迟谂一直像中原人一样生活,吃穿用度皆和中原人一样,再也不曾沾染一点鲜卑人的习惯。
萧南屏喝口碧澄澄的淡雅香茶,这才抬眸看向尉迟谂,搁下茶杯,她说道:“如果我能带你出海,你准备拿什么感谢我?航海图不算,我带你出海,这图你自然必须要给我看。”
“你东陵公子富甲天下,要什么没有?何须从未我这儿扣好处。”尉迟谂勾唇一笑,非是轻佻,而是冷讽。
萧南屏猜不理他的冷讽,她只讲一物拍在桌上,看向他冷声道:“这个东西我想要,你能给吗?”
“铁矿,你要它做什么?”尉迟谂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是什么铁矿,可她却似乎很像要,难道这种铁矿很值钱吗?
“收起你贪婪的目光,这玩意儿不值钱,我就想用它做些钉子,好造一艘结实的楼船,出海不也安全点儿吗?”萧南屏可是不大敢信古代的木质楼船,她觉得必须在外头镶些钢板,这样才能抵挡得了海上的狂风大浪,以及一些未知的危险应对。
而这些钢铁,对她很重要。
“用这个打造钉子?”尉迟谂挑眉看向她,很像看看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他。
“反正这东西对你没什么大用,你给我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付钱买你的还不行吗?”萧南屏现在才发现,尉迟谂也是个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人。
北冥倾绝一掌拍在桌上,把一块玉佩推给了他,冷冰冰道:“用昆仑山玉矿,换你这鸡肋铁矿。”
尉迟谂就没见过这样财大气粗的人,他勾唇一笑眯眸道:“你有钱了不起吗?我也有钱,不换。”
萧南屏怕北冥倾绝会犯老毛病拔剑把尉迟谂杀了,她只能一边握住北冥倾绝握剑的手,一边有恶狠狠对尉迟谂道:“你再敢废话,他要杀你,我可就不管了。”
尉迟谂也是真有点怕北冥倾绝拔剑,所以,他提了个要求道:“让我看看他的脸,我就把铁矿卖给你。”
“成交。”萧南屏怕尉迟谂反悔,也怕北冥倾绝不答应,她话音一落,便伸手摘了北冥倾绝的面具,并且收回了桌上北冥倾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