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开始是怀疑有人害他这个小女,如今听掌事姑姑这样说,似乎一切又全是意外。
难道,真是一个巧合而已?
干完坏事的麒麟和玄武,虽然离开了皇宫里,却还是不放心的在宫外头守着。
如果萧衍非执意下旨赐婚,他们也只有来个“意外”毁圣旨了。
好在萧衍没有再执意赐婚,就他女儿现在那张脸,别说是赐婚拉拢北冥倾绝了,他看着都惊悚。
罢了!他是意在拉拢北冥倾绝,可不是想让北冥倾绝对他心生怨怼。
……
五月初一,这个月刚刚开头,又出事了。
萧公衡又作死的玩什么拦路抢劫,误伤了一个要度化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和尚。
然后,和尚可能是修行圆满了,就被佛祖接去西天了。
萧衍笃信佛,自己还闹着要出家呢!
这时候萧公衡杀害了佛门中人,他如何不龙颜大怒?
加之萧宣达生前谋逆,虽是未遂,还是个罪臣。
萧公衡也就算是罪臣之子,在他爹死了不到百日,就闹出这般罪过之事,萧衍能饶的过他才怪。
最终,萧公衡被定了罪,流放岭南。
东陵府
春情面无表情看着某个懒女问道:“这是你搞出的事吧?qín_shòu不如,连出家人也不放过。”
萧南屏手拿一封信,阅读一遍,这才抬眸看向春情,勾唇一笑:“什么出家人,不过就是作恶多端的地皮赖利头罢了。”
那个人生前可没少作恶,什么偷人孩子卖,欺负年轻寡妇,骗人家无知姑娘拐去卖……
更有甚者,他还曾放火烧死了好几个与他赌钱的乞丐,这才从定陵县跑到了建康城来的。
她刚好接到定陵县一个友人的来信,求她帮忙杀了那个赖利头,她才会让青龙找到人,以利诱之,让他冒充和尚被萧公衡一刀给“误”捅死的。
紫雪坐在美人榻边,低头撸猫,勾唇讽刺冷笑道:“你这友人也是有意思,那地皮打死他一条狗,他就要了人家一条命。”
“有时候,人命,可不一定有狗命重。”萧南屏把信递给了桃夭,让她烧掉。
紫雪嘴角冷笑,只是垂眸冷哼一声。在他眼中,什么事都要论个是非对错赖利头作恶该死千万次,可因一只恶犬咬了他,他气愤打死了恶犬,却不能说是他的错。
要让他为曾经的错以死赎罪,那就走正途,让地方官判他罪有应得的死罪。
“雪儿,这个世道很复杂,作恶多端的人,不一定就能得到应有的报应。否则,也就不会有人骂苍天无眼了。”萧南屏面对这个爱恨分明,善恶明辨的少年,她总忍不住对他叹息。
这样的孩子实属难得,可惜却生在了这个门阀世家,贵族子弟可以草芥人命的时代。
他啊!注定成为不了一个为百姓主持公道的清官咯。
“世族与寒门,分的这样清楚,我想出仕也难。”紫雪又不开心了,小脸冷冰冰的抱着猫走了。
萧南屏双臂枕在头下,躺在美人榻上,对春情苦笑道:“你这徒弟,志气极大。可惜,他生不逢时啊!”
“逢时就麻烦了。”春情白了她一眼,也起身走了。
她徒弟要去当了那狗官,那她的风月门主之位谁来继承?风月门这块儿因无主而混乱,这又要谁来负责?
桃夭是最后一个留下就她们二人了,她便凑过去笑求道:“好姐姐,你就帮我下个聘吧,好不好?”
“大姐,你比我大。”萧南屏头疼的抬手扶额,也不知道京墨那小子有什么魅力,竟然把桃夭这个妖精给迷成这样儿。
现在倒好,她居然要冒大不韪的去给一个男人下聘,这不是找让人朝她吐唾沫子吗?
“好妹妹,那你帮帮姐姐呗!姐姐再不嫁人,可就要人老珠黄。”桃夭伸手扯扯她广袖,又握拳给她捶捶肩,一副哀求讨好的样子,就不信她还能铁石心肠的不帮忙。
“大姐,京墨是傅华歆的人,我一向与傅华歆不和,你找我给你提亲,你不是找黄吗?”萧南屏一脸的想哭表情,真的求放过啊大姐。
桃夭一想也是,萧南屏一直和傅华歆不对付,她找她去向傅华歆提亲京墨,的确容易把这事给搞黄了。
萧南屏见桃夭也走了,她便懒洋洋的轻咳一声:“嗯哼!威王殿下,出来吧!”
北冥倾绝其实早到了,就是桃夭还没走,他便没现身。
萧南屏翻身趴在美人榻上,对那一身冷冽气息的美人儿,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笑得慵懒又撩人。
北冥倾绝提剑走过去,在美人榻边坐下来。
萧南屏伸手攀他手臂,慵懒坐起身来,伸手葱侧面抱住他,与他唇对唇亲了一口,亲完她便笑道:“威王殿下,你可是越来越懂情趣了哦。”
以往她想亲,他就算不躲,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乖巧迎合。
北冥倾绝偏头望着她如花笑靥,又忍不住在她红润润的唇上亲了一口,亲玩又一本正经道:“长城公主伤势很重,萧衍私下与我说,让我找你,让你帮忙请仙医出手为长城公主恢复容貌。”
“他这是没招了,五大名医中,也只有曲莲最好说话。可想要找到曲莲,却非易事。”萧南屏眼底冷寒如冰,可对她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