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贾天祐嘴里咬着个鸭脑袋,皱眉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深觉他就不该信萧南屏的鬼话来南国这一趟。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又是狂风又是暴雪,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建康城,结果……这家伙居然说给他找的媳妇儿人跑了。
混蛋!多留那姑娘几日会死吗?
怎么就不能多等他几日?呜呜呜,居然就这样跑了。……二月二十九,建康城一家富商任老爷,为其女儿搭了个擂台,举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比武招亲。
擂台搭在长干里最热闹的一条街旁,擂台后便是一座飞檐拱斗的二层小楼,楼上彩灯红绸,檐廊下垂着桃粉的素纱帘,依稀可窥见那帘后坐着的一抹朦胧倩影。
她便是这位富商的独女,任嫣儿。年芳二八,听说长得很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是位秀外慧中的佳人。
对面屋顶上,坐着一对师徒。
紫雪抱着猫,面无表情的坐在屋脊上。紫衣轻纱飘渺如烟云,墨发被风吹拂轻扬在背后,他一双紫眸冰冷无比,干净的粉唇轻启道:“你确定要让我参加这场比武招亲?”
“我确定!凭她敢惹我,我就得让她身败名裂,撕破她的虚假美人皮。”春情咬牙切齿,满眼恨意的锁定那粉帘后的倩影。
“知道了。”紫雪有些无奈,对他这位偶尔任性的师父大人,他也只能尊师重道的顺从着。
“宝贝儿,这次委屈你了,回头师父一定好好补偿你,乖啊!”春情伸手想摸摸徒儿粉雕玉琢的脸颊,可是吧!这徒儿洁癖严重的很,她这沾点屋顶上干土的爪子要是摸他一下,免不得也要挨一巴掌做惩罚。
为了不人前丢脸,她还是回头洗干净爪子,再捏捏徒儿的俏脸蛋儿吧。
紫雪在屋顶上淡漠的看着那些蠢货笨拙的打斗,他都觉得答应他师父参加这场比武招亲,是白痴行为了。
“咦?这人武功不错啊,模样也还行,就是眼有点瞎,居然看上那朵白莲花。”春情一手摸着下巴,盯着下方的比武擂台,对那些参赛者,品头论足。
紫雪见比武擂台上只剩下那个气宇轩昂的公子了,他便将怀里的猫交给了春情,起身飘然飞向擂台,一瞬间便惊艳了全场。
楼上的任嫣儿也动了,她从楼上能看到楼下的情况。这位虽然瞧着稚气尚未脱的少年不大,可却是长得极为出色,她长这么大,也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秀美奇特的少年郎呢。
紫雪一上台便出手攻向对方,出招快准狠,疾风骤雨般打完了这场擂台,十分暴力的一脚踹对方飞下了擂台。
一场擂台,不过瞬息便结束了,简直就是快的不可思议。
守擂的人都不敢出手了,这位秀美的冷漠少年,出手也忒暴力了吧?
紫雪可不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举步走过去揪出那个守擂大汉,十分暴力的把人揍一顿,随手丢下了擂台。
春情趴在屋顶上,真心觉得她太幸福了,摊上这么个暴力的徒弟,却能对她很多时候百依百顺。
任老爷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小女婿如此暴力,婚后不会揍他女儿吧?
紫雪是打完擂台就走,丝毫没有要留下来当什么上门女婿的意思。
“且慢!”楼上的任嫣儿已让婢女打开帘子现了身,她身着一袭胭脂红石榴裙,面戴轻纱,伫立在栏杆前,俯瞰楼下,眼神微冷道:“小女敢问公子一句,公子为何要如此羞辱小女?破坏小女的比武招亲?”
紫雪回头紫眸冷冰冰的看向她,启唇淡冷道:“自己既已非是清白之身,便该告知参赛者。你既然对此做了隐瞒,便早该想到谎言被戳破后,得胜者亦会恼怒如我这般退出比赛。”
“你……你在胡说什么?”任嫣儿已有些恼羞成怒,她失身与奴仆之事,到底是谁捅出去的?
知晓此事之人,不是都死了吗?
“多谢公子揭穿任家的脏事,让世人皆知这位任小姐是有多么的yín_dàng无耻。”一名浑身烧伤严重的瘦弱男子,拄着一根拐杖艰难的从人群里走出来。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他便是闲着没事干的贾天祐。一袭橙红交襟锦衣长衫,锦带束腰,腰悬白玉佩,手握清风扇,一派的富贵逼人。
春情一见到贾天祐,便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萧南屏之前要给她和贾天祐做媒呢!可她因为紫雪打了萧玉姚这个公主,她便带着紫雪逃离了建康城暂避风头。
然后,她就把和贾天祐相亲的事给忘了。
贾天祐一见这漂亮少年就内心激动不已,武功这么高强,人长得又如此精致漂亮,他要是想娶他回家,不知道有几成机会?
春情躲在屋顶上偷窥下方情况,见贾天祐色眯眯的盯着她乖徒儿看,她气的暗暗磨牙,一拍那高傲的黑猫的屁股,便送它去找它主人了。
“小心!”贾天祐惊呼一声,便扑向了那在他眼中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冷漠少年。
黑猫尖锐的炸毛叫一声,一爪子拍向扑向它主人的臭男人,轻盈的落在它主人肩上蹲好,金眸冷傲的睥睨着这帮愚蠢的人类。
“紫眸,黑猫,这不是折桂坊的紫雪公子吗?”人群之中,已有人认出紫雪来了。
“折桂坊,你是折桂坊的人?”任老爷怒极,他女儿的婚事,竟然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给搞砸了,可恶!
“莲出淤泥而不染,是为高洁。紫雪公子虽身处风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