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谷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猛然转头瞪向对方道:“你居然知道曲莲和那丫头是熟人?呵!你们够无话不说的啊?哼!”
北冥倾绝望着古谷离去的背影,面具后的眸子微眯,一丝寒光闪过,他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神游养伤。
古谷又跟着萧南屏跑到了厨房里,很不开心道:“你和曲莲相识的事,我可才知道不到一年,还是我自己发现的。可是那个男人,你却是亲口告诉他的,这对我公平吗?”
萧南屏提起那条活鱼,递到他面前,勾唇浅笑道:“你和天机子相识的事,不也没告诉我吗?喏!杀鱼去,不然断你午饭。”
古谷拎着鱼,不情不愿,委委屈屈的出了门。
哼!他和天机子可都是五大名医之一,认识是很正常的好吧?
可这丫头,一个皇室宗女,居然和他们一群江湖人如此之熟,这可就不怎么正常了。
不过,曲莲那人说是难以接触,其实也容易接近。
因为那个家伙天生爱美人,萧南屏这小魔女长得这么好看,能得曲莲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萧南屏在厨房里一边做菜,一边招来一只八哥,对它交代几句,便让它回去找朱雀他们了。
曲莲说过,八哥很聪明,可做信使。
当初曲莲逼着她摆姿势画丹青时,便用鸟语一技和她做的交易。
如今想来,她有点后悔,早知曲莲只是喜欢收集美人图,她当初就该多让曲莲画个够,这样至少可以多和曲莲交换点东西啊!
可惜!世上难买早知道,她如今肠子悔青了,也再难让曲莲对给她画丹青产生兴趣了。
……
叶府
叶上珠已经被气的吐血染红三条帕子了,可是这个人怎么还不给他滚?
混蛋!都和他说了,没本事治好他的病,就休想让他摆姿势画丹青。
时隔三年,他怎么一来洛阳,就又找上门来了?
叶府是有护院的,北冥倾绝也给叶上珠安排了暗卫数名,可是曲莲是谁?他都不用自己出手,手底下的一群娇俏姑娘们,便把那些护院暗卫给解决个干净了。
叶上珠又血染了一条帕子,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曲莲坐在一张精美的贴金嵌玉轮椅上,身后和左右有四名打扇的粉衣姑娘,梳着双环髻,戴着杜鹃花,系着粉丝带,眉心点着一点朱砂,乖巧又可爱,像一个个天仙玉女。
而在曲莲左右两旁则是站着两名梳着垂鬟分肖髻,身上穿着红色交襟束腰襦裙,一人手里执翡翠玉笛,一人怀里抱凤首紫金箜篌,二人眉间画着红莲花钿,姿容美艳,胜似花开。
而轮椅上坐着的曲莲,一袭白衣如雪洁,手中捧着一杯茶,茶杯为紫玉雕琢,杯口呈牵牛花状,杯托形如荷叶,茶色艳红透亮,不同与如今常见的碧汤绿茶,却更为柔和芳香。
叶上珠扔掉第四条染血的帕子,斜趴在罗汉床小几上的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染血的唇瓣启合间,虚弱的话语很是无力道:“曲公子,天下美人何其多,只一个洛阳城里便有美三王,你不去找他们,偏抓着我一个不放做什么?”
“越难得到的东西,才会越让人兴趣盎然。”曲莲说话很轻很慢,斯文尔雅,一笑如春风,看你的眼神温柔似水,令人心神荡漾。
叶上珠又被气的咳了一口血,一条红色的罗帕递到他眼前,他抬头便看到一个红衣美人对他温柔微笑,他拽过香喷喷的手帕掩嘴咳嗽几声,然后看着她说了句:“这样的男人,你们跟着他有什么用?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跟那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分别?”
柳叶桃温柔微笑的看着他,柔声细语道:“叶公子又不曾得幸,又怎知我家公子不行?”
那打扇的四名粉裙少女,闻言一个个皆忍俊的低头笑了起来,白皙的脸蛋儿泛红霞,娇俏又可爱。
叶上珠气的苍白的脸颊上都泛薄红了,怒瞪向抿唇浅笑的曲莲,狠狠咬牙道:“你笑什么笑?站都站不起来,说你没……呃?咳咳……你!”
曲莲站起来了,随手把紫玉杯递给了旁边的南天竹,赤脚裸足,衣摆微动,缓步走向叶上珠,一脚踩上罗汉床前的梨花木脚踏上,俯身低头望着双眼瞪大的叶上珠,伸手仅用两指捏住叶上珠的下巴,艳粉的嘴唇微勾笑道:“叶军师,我何曾说过我不良于行了?只不过,这俗世太脏了,我不想弄脏了我这双脚,故而才会人前不立。”
叶上珠抬手排开对方的手,翻个大白眼瞪他道:“你怕把脚弄脏,不会穿鞋吗?”
有病吧这人?有大病!
曲莲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包括这双白皙如玉的手,被叶上珠没轻没重的拍一下,他立马伸手让柳叶桃给他上香膏,看向叶上珠的眼神里,略微不悦道:“你要个解释就要个解释,何必摧残我的手?好吧!我和你说句实话,我这人不喜欢穿鞋,觉得太束缚了,脚会不舒服的。”
叶上珠又是无语的翻个白眼道:“你这么怕束缚,干脆衣服也别穿了,光溜溜的最无拘无束了。”
“很好的主意,可惜!我的身体我很在乎,怎可以让人随便看了去?”曲莲说话轻缓如细细流水,温柔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