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
商海若是刚从威王府用过午膳回来,然后就听下人说,胡家来提亲了,提亲的人是胡元吉的孙子,长房嫡出二公子。
而被提亲的对象,便是商蔓。
商蔓一听说这事,便去前院花厅赶走了媒人。
并且,还把胡家抬来的聘礼全给砸了。
商海若听了祝伯的回禀,便是摆摆手淡笑道:“这事本王可管不了,毕竟本王有言在先,她商蔓的事,本王从今而后,再也不会过问半分了。”
“是老奴多嘴了。”祝伯在王府多年,也深知王太妃多么宠惯五小姐,更深知五小姐是个什么性子,这样的一对母女,谁惹上谁头疼。
而王爷这些年已经够疲惫了,他这个当下人的都看着心疼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不要来拿那些琐事烦王爷了吧!
松柏堂
郑氏执帕拭泪泣诉道:“想媳妇入府多年,虽不能说从未过错,可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夫人斜靠在罗汉床上的大靠枕上,手持一杆镶金嵌玉的烟杆,享受般的微眯眸吞云吐雾,耳边听着郑氏的哭声,她不由厌烦的皱了下眉头,吐口气淡淡道:“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争那口气?如今好了,阏辰这说一不二的孩子,说不过问五丫头的事,就不过问了,你满意了?”
“母亲……”郑氏执帕拭泪,声音里满是委屈,可眼底却是愤恨之色。这个老不死的,如今是越发的不管事了。
“老夫人,王爷派人给您送新烟丝来了。”外头传来丫环娇嫩的声音。
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见老夫人眼睛微睁开一条细缝,她低头行了一礼,便转身去外头取东西了。
外室里伺候的是两名粉衣娇俏的小姑娘,也是商海若派了伺候老夫人的,按摩手技和厨艺皆不错,很得老夫人满意。
赵嬷嬷出门自一个小厮手里接过那只精致雕花红木盒子,打赏了对方一颗金豆子,便拿着盒子回了屋。
老夫人卧房里放着冰盆,那怕是炎炎夏日,人在屋里坐,也不觉有一丝暑热。
赵嬷嬷捧盒子走到罗汉床前,躬身打开盒子,里面的烟丝金黄散发香气,一瞧便知这一盒烟丝不少值钱。
老夫人一瞧这盒烟丝比她之前抽的还好,心里便是越发偏向商海若了。
郑氏皱了下眉头,自知她在老夫人这儿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无用的了。
果然,老夫人让赵嬷嬷为她换了新烟丝,一抽上烟,她便没耐心听郑氏哭诉了,直接赶了郑氏离开。
郑氏带了一肚子气离开,心里越发恨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了。
商海若是做的不对,可她那女儿更是气人。
要不是她太跋扈嚣张,怎会闹得他们兄妹之间如此不快?
如今好了,胡家要娶她女儿,可那死丫头却死活不答应。
要是闹到最后太后下旨,她这不孝的女儿还愿意嫁,那她们母女可是要没活路了啊!
誓盟楼
傅华歆又忙里偷闲来蹭茶喝,喝一杯茶后,他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竹马道:“你这般大胆的随便找人去送烟丝,就不怕被人发现烟丝里有东西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商海若用两根手指捏着茶盅,勾唇笑望向誓盟楼外的槐花树,语气平淡如水道:“我越是大大方方不做遮掩,便越不会惹人生疑。至于她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呵呵,都这么大年纪了,能舒舒坦坦的死去,总比病痛缠身的活着,要好的多吧?”
“你说得对,你是孝子贤孙。”傅华歆勾唇一笑,端杯品茗,望着一脸淡漠的她,心中生出许多感叹。
当年的小白兔,早已被俗世逼成了一头狼了。
“季,你该去忙了,莫忘了你是一国丞相,过于闲逸,可不是什么好事。”商海若放下手中茶盅,转头笑望着面前一袭红衣艳绝天下的美人丞相,心里莫名有点庆幸,幸好这样的妙人心是属于她的。
不然,她此生可就要留有遗憾了。
傅华歆仰头饮尽杯中茶水,搁杯起身,负手而去。
商海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是摇头一笑,这人太游戏人生,丞相之位,着实不适合他。
可他偏偏又喜欢弄权,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生生绑在朝中多年,也不觉得累的慌。
……
怪医药庐
古谷拎着东西急匆匆回来,先去把菜和肉放进了厨房里,回头又去了被人占去的卧房。
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萧南屏,只是把给某人买的衣服丢给了某人。
北冥倾绝看着被子上的包袱,手自被窝里伸出来,解开包袱,拿到了一套新衣服,挺全的,内衣外衫都有了。
萧南屏去屋后竹林挖了几个竹笋回来,在井边洗了洗手,便想着北冥倾绝是不是该小解了?毕竟昨夜他们喝了不少酒,北冥倾绝可是到现在都没小解过呢!
北冥倾绝是自己强撑着起身方便过了,此时正在床边穿衣服,上衣好穿,裤子却要弯腰,这下伤口可疼的他脸色越发苍白了。
萧南屏推门进来,入眼便是一片白花花,咳咳!她想非礼勿视的转身离开,可又见他受伤着实不方便,只能走过去帮他穿了裤子。
北冥倾绝背对门口,回头看着她,心中甚是凌乱。
萧南屏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帮他穿好了衣服,扶着他躺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她转身出门,去了厨房。
古谷跑了一圈,累出了一身汗,回来后看到井边的竹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