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单微微抬头看着飞过的精卫鸟,疑惑道:“它们叼着石子干嘛?”
赵政说:“填海。”
拓跋飞虎说:“开什么国际玩笑。”
夏侯静说:“就算你读书多,也不能这么骗我们这些脑子转的慢的。”
高菲说:“读书多了不起啊,你真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么?”
完颜烈说:“今个儿你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刘超说:“也算我一个,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单微微眉头微皱,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众人。她本是随口一说,哪里会想到竟然给赵政招来这等麻烦。
“大家听我说。”
“你们懂个屁。”
单微微刚想解释,赵政却打断了她的话,话一出口大家全愣住了。等众人回过神来,三个大老爷们已经做好了跟赵征干架的准备。
先瞪了一眼拓跋飞虎,然后又瞥了一眼完颜烈,最后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刘超。说实在话,赵政根本就没把他们仨放在眼里。若不是怕单微微为难,他早就把这哥仨打成猪头了。
人可以没有本事,但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本事可以靠家里,但是要认得清那些人能够招惹那些人招惹不起。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认清形势。
如果这是在部落领地,他们三个当然有嚣张的资本。因为赵政是个外人,而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但现在他们在深山老林,虽然这里也属于部落领地的地界,但是他们现在没有依仗,万事只能靠自己。
“想打架么?”
赵政眉毛一挑看向拓跋飞虎,不等后者向前踏出一步,赵政已经近身一拳捯在拓跋飞虎的小腹。拓跋飞虎弯腰捂住小腹,紧接着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完颜烈跟刘超马上冲了上来,此时的拓跋飞虎已经疼的半跪在地上。赵政一记手刀砸在完颜烈的脖子上,直接把他砸躺在地,一脚踹中刘超的胸口,后者倒飞出去三四丈方才落地。吐出一口鲜血,刘超竟无力从地上爬起。
眼看赵政还要上前,夏侯静跑来拦住了赵政,高菲紧随其后怒视赵政。赵政当然不会对女人动手,不过他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刚才那几下他有分寸,不至于让三个家伙受任何伤,但浑身酸痛是在所难免的。
“赵政,难道你想对他们痛下杀手么?”夏侯静怒道。
赵政嘴角勾起,淡淡一笑说道:“你可别给我扣这么一顶大帽子,我只不过是替他们的父母管教一下他们的孩子。养不教父之过,难道连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么?”
夏侯静脸色铁青的扶起拓跋飞虎,后者起身之后疼的满额头全是汗珠,然后一口鲜血吐出去老远。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连带着夏侯静也差点儿摔倒在地。受伤最轻的是完颜烈,扶住拓跋飞虎的也是他。
刘超若不是想要暗算赵政,受伤最轻的便该是他。这件事无所谓谁对谁错,就像临行前单于所讲。匈奴部落向来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天公地道。你有本事就吃香的喝辣的,没本事就哪凉快那儿呆着去。
单微微来到赵政面前,压低声音跟赵征聊了好一会儿。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赵政还是听了单微微的建议,帮拓跋飞虎跟刘超疗伤。伤势基本无碍,只不过段时间他俩是不能剧烈运动了。
微风徐徐,鸟语花香,听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看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行七人坐在半山腰,遥望着蔚蓝色的大海。
很久以前有人说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没有见识过广阔的大海,就不会拥有可容天地的心胸。没有见识过名山大川,就不可能做出千古绝唱。
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两只精卫鸟,单微微奇怪问道:“这两只精卫鸟怎么区别那么大?”
赵政说:“你有没有听过关于精卫鸟的故事?”
单微微摇了摇头,其他人也来了兴趣。他们那里听过这些,生活在匈奴部落的孩子童年只做两件事,骑马放羊追赶虎豹豺狼。
赵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关于精卫鸟的故事。”
单微微猛地点头,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三个大老爷们被赵政揍成这样,若说不恨赵政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均不是一般人,能够被家族部落选出参加历练的,那一个不是家族未来族长的不二人选。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赵政要先告诉他们精卫鸟在干什么。
一年四季,不管什么天气,精卫鸟都会从发鸠山衔石头或者树枝,然后将它们丢如紧邻发鸠山的大海。
它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海填平。这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赵政胡编乱造,精卫鸟一直都在这么做。
若是它们这么做,跟多年以前的愚公移山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信很多人都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太行王屋两座大山挡住了愚公家的路,所以愚公就打算将两座大山移开。于是他便带着家人凿石开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愚公的想法很简单,山再高也有凿完的一天,他办不到还有儿子,儿子办不到还有孙子。反正山就那么高,总有一天可以搬完。
精卫填海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它每次只能衔一小块石头,但日积月累积少成多,总有一天可以把海填平。
这个故事赵政在秦国一本书上看到过相关记载,那本书的名字赵政记得清清楚楚,书名山海经。那本书里记载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