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郡守张诚,男,四十五岁,上任三年。据说是一位大清官,跟谁说话都特别客气。身为一郡郡守的他,对并不知其身份的龙飞也照样很客气。
在龙飞去拜访他的同时,这位郡守大人也正要去衙门上班。驿馆命案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作为郡守的他必须亲自过问此事。在龙飞言明身份之后,便随郡守张诚一起去了府衙。案发的第二天早上,府衙已经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回衙门了。
被挖去双眼的驿馆馆吏叫梅松,在馆吏梅松的房间发现的女尸叫卫华。而郡守张诚经过审讯之后,留下了三个可疑度最高的人。两男一女,一个叫廖峰,是南阳郡驿馆主事。一个叫丁瑶,是被害人卫华的相公。一个叫何华,是驿馆馆吏梅松的老婆。
之所以说他们三个人嫌疑最大,一项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事发当晚他们都曾去过驿馆。而且不止一次从驿馆进出,他们所说出的时间根本找不到证人。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所有行踪都没有证人可以证明。
被留下的何华在公堂上嚎啕大哭,一直在说她跟本案无关,在说她的相公被人杀了她是受害者。
驿馆主事廖峰就显得特别冷静了,别留在公堂之上面不改色,像是在看热闹一样看着哭个不停的何华。
被害人卫兰的相公丁瑶,自打上了公堂就一直在打哆嗦,一旁的衙役曾告知张诚。丁瑶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从小连杀只鸡都不敢。这事儿街坊邻居可以作证,因为这名衙役的家跟丁瑶在一个胡同。
何华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廖峰看上去最冷静,而丁瑶像是被吓破了胆,问他话时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张诚也只能将三人暂时收监。命案可不像普通案件,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所以他需要十分谨慎,先去了解一些关于本案的具体详情再做判断。而对于龙飞来说,他需要马上回到驿馆进行勘察。
而在龙飞离开府衙前,张诚特意把龙飞拉到后堂,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先是邀请龙飞一起到府上吃饭,被龙飞拒绝之后,张诚直接甩给了龙飞一个大包袱。
张诚说:“既然龙校尉就住在案发现场,那本官就把这件案子全权交由龙校尉去办好了。”
他这一推可退的真够干净,而且真出了彩他照样能得到不少好处。本身龙飞就有这个习惯,一件事总会想到最好和最坏的一面。应下了张诚的安排,龙飞迅速赶回了驿馆,进了馆吏梅松的房间。
张诚的审讯没有任何问题,出发点和分析过程也很合理。这点龙飞倒是跟他想的一样,一向没跟谁结过仇的梅松,想必只会因为情杀。谋财害命不可能,仇杀也不靠谱,最后就剩下一个情杀了。
在没有去找张诚之前,龙飞就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可张诚把这件事交给他了,这可是他成为虎贲校尉后的第一个案子。想要在这里扎根,最主要的当然就是要得民心。俗语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梅松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榻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整间房子里只有这几年东西,根本不用再费劲就能查看一遍。上次龙飞也是这么勘察的现场,可这次跟张诚打过交道之后,总觉得漏了什么。
先检查房门,然后是床榻,衣柜和桌子也不能漏掉。这次要仔仔细细的检查,吕布和许褚没那份耐心,所以只有赵云跟着龙飞一起勘察现场。在勘察现场的过程中,龙飞也会给赵云讲解一些这方面的经验。
龙飞的实际经验不足,但是他的理论知识相当丰富。莫说是看过那么多刑侦类的书籍,就凭那几部神探和上千集的名侦探,还有那几部重案某组,就已经让龙飞积攒了庞大的理论知识。
房门完好无损,房间其他设施并未发现损坏的痕迹。在龙飞准备起身离开时,一脑袋撞上了半开着的窗户上。捂着脑门拍了一下窗户,龙飞突然一怔,呆呆的看着被他猛拍过后咯吱作响的窗户。
他爬近了勘察整扇窗户,终于让他找到了线索。窗户上的卡扣已经被撬掉了,朝外的那面还有写不易察觉的血迹。
龙飞走出房间,让赵云在屋里帮他推着。如果不把整扇窗户全部打开,那些血迹根本就看不见。就在龙飞此时所处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窗户上的血迹。还有,那被撬掉的卡扣就在屋外不远处的地上。
在心中模拟了一下案发时的情形,龙飞带着三人上了二楼。这里不是一般客栈,不会因为一件命案就关门停业。驿馆主事廖峰被关进了大牢,现在的驿馆由几个馆吏共同主事。郡守张诚派了一位官员前来代理驿馆主事一职。
可他毕竟是个外人,驿馆的那帮馆吏根本不听他的。要么就在他们之中选一个人当这个驿馆主事,要么就是等着廖峰回来。
二楼客房,吕布和许褚在一旁玩儿五字旗。赵云则是坐在龙飞旁边,二人还在分析刚才所发现的线索。按照窗户上遗留下来的血迹,可以断定有人从窗户进入过房间,或者说是有人运了什么东西进入馆吏梅松的房间。
整个房间只有一件东西是不属于他的,而那件东西刚好会在窗户上留下血迹。这不得不让龙飞和赵云怀疑,可又让他们俩感到不解。
以此判断,馆吏梅松的房间不是杀死卫兰的第一现场。卫兰是在别的地方被害,然后被人运到了梅松的房间。如果是梅松所为,他怎么会把卫兰的尸体运到自